葉問月有些不解道:“咦?”
蘇子說面無表情道:“明少居這裡,有燒傷。”
明少居奇怪道:“你做的?”
“不是。”蘇子說起身收起匕首,漠然道,“他本來就有的舊傷,某不知其緣由。”
所以你為什麼會看到這種地方啊!
蘇子說繼續問道:“還需要再繼續确定嗎?某還有别的辦法。”
“不用了。”葉問月冷靜道,“知道不是他們就夠了,你确定就好。”接着他吩咐道,“把這兩人拖回府上,我們接着追。”
蘇子說歎氣道:“人沒有半點蹤影,某等該往哪裡追?”
葉問月看了一下日頭,思忖道:“這也該到了……說不準明少居又換了個身份藏在城裡,且他二人雖在此做出分道揚镳的假象來,卻仍可以假設二人依舊在一起……但既然瑤鈴女是被解了毒的,那麼無論他在想些什麼,都得去謝家。”
蘇子說疑惑道:“什麼?”
葉問月反問道:“瑤姜此刻尚在謝家的,是吧?”
兩人正面面相觑間,遠遠的又是一處轟然炸響。
是謝家。
蘇子說下意識的跑到窗前向燃起濃煙的方向看去,皺眉質問道:“你說過謝家和葉家最安全。”
葉問月淡定地點了點頭,答道:“所以,這個是我炸的。”
話音剛落,那邊“轟”的一聲又來了一下。
蘇子說:“……”
葉問月安撫道:“你放心,既然是我布置的,就早有準備,走吧。”
蘇子說卻為難道:“這個想法确實很好,不過……”
“不過?”眼看着蘇子說要潑自己冷水,葉問月立即接道,“哪有那麼多不過?”
蘇子說糾結道:“瑤鈴女如果沒有去呢?”
“不可能。”葉問月否認道,“别想用這個來打擊我,快走!”
蘇子說跟上去道:“他看着或許多情善感,但說不定是裝的呢?瑤姜對他來說也并不重要呢?”
“到那時再說。”葉問月從善如流道,“後招多的是,又不差這一個,再說,依我來看,他未必如你所想。”
如蘇子說所想。
對于姚鼓,蘇子說在得知瑤鈴女真實身份後不免多思幾分,但因為并沒有切實問過,所以隻能将疑問壓在心底。
将各種多彩濃郁的情緒揉來用作掩飾寡淡的面紗,對姚鼓尚可沒心沒肺,那麼對待瑤姜就不同了嗎?
為什麼葉問月能夠如此肯定并還為此布置好了陷阱,又為什麼,在可以為瑤娘舍身取藥的姚鼓和被扣為人質的瑤姜之間,瑤鈴女會如此區别對待?
瑤鈴女和明少居之間的關系已有耳聞,也虧得如此,閣樓可照此尋蹤覓迹抽絲剝繭,順着這關系一點點上溯溪源,如今能得到的信息雖然破碎但慢慢的總該能補齊。
早就猜測過的一個選項在此刻尤為矚目。
說是這樣說,但是……
蘇子說繼續問道:“你為什麼這樣認為?有什麼依據嗎?”
葉問月身形一滞,欲言又止道:“無論如何,玲珑谷的份量總歸會更重些……蘇掌事你,果然你還是太單薄了些吧。”
蘇子說奇怪道:“這是在說瑤鈴女?既然身為一方域主那麼這責任對他來說自然理所應當,而某和他無親無故,于此處的選擇性必然寬松,這有什麼可比之處嗎?”
話音剛落,蘇子說随即反應過來,眉頭一蹙莫名其妙道:“可是你們為什麼要把某和玲珑谷比啊!”
誰要聽這個!這不就偏題了嗎?!!!
葉問月随便一攤手,說道:“嗨,這都一樣。”接着他又問道,“這戶人家是怎樣的來曆,街坊四鄰可對此說過些什麼?”
一旁下屬連忙應道:“他們都說,這戶人家自從三年前易主之後,就鮮少有人來走動了,即便是有人出門,也不常見。”
葉問月道:“既然是裡面有人,又怎會不出門,隻是因為想要盡量避免外人的視線罷了,偷偷摸摸不肯見光的,此中必有隐情。”說着,看了一眼還在猶疑中的蘇子說,問道:“無論他們去不去,我們都要去謝家看一眼的——既然瑤鈴女就在他身邊,看他一路煽風點火的樣子豈不知這火藥是他的手筆?謝家是明少居的目标,又是瑤姜被扣押之處,葉問渠隻是他施為的手段而已,謝家如願受難,瑤姜受到波及,對你我來說,難道不是守株待兔的好時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