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掌事還沒有醒來嗎?”
“沒有啊,少城主,客人的身體還是太虛弱了。”
鄭先生扒着方子感慨道:“天天吃這些,我也覺得他醒不過來。”
謝蟬風歎氣道:“鳴鐘塔内的秘密意外洩露,因為藥玉閣樓裡除了他外無人理會這種事情,所以爺爺還急于找他商量對策。”
童兒立即應道:“少城主放心,小仆回去後會先将此事通知給申老先生的。”
謝蟬風反問道:“通知給申老?他真的可以讓蘇掌事醒來嗎?還是他可以代替蘇掌事做出決策?”
“這……”童兒沒把握道,“可能,不一定成吧……”
謝蟬風無話可說,擡起一隻手來,按揉着自己額頭上的太陽穴離開了。
等他走後,鄭先生問童兒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不知道。”童兒一臉天真,無辜地看着他道,“畢竟少城主也沒說究竟是什麼,我隻負責傳個話就行了吧。”
鄭先生又問道:“什麼叫做‘鳴鐘塔内的秘密’?洩露什麼了?”
童兒無奈道:“不知道,畢竟鳴鐘塔裡有東西是衆所周知的事情,但究是那裡放的是什麼,每個人都有不同的想法。況且,既然是秘密,怎麼能随便讓我這類人知道呢?”
鄭先生聞言,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将手中捏着的那一匝藥方放在身旁的桌子上後也走了。
童兒煎好湯藥端去雲水小築,敲了敲房門等申翁出現後,便将話傳給了他。
申翁不以為意道:“沒有關系,等他醒來,我就讓他去找你們城主。”接着再一次将房門閉合。
鳴鐘塔裡有什麼秘密呢?
早就有許多人為此編過故事了。
洋洋灑灑編了許多年,明裡有殘月牽引,暗中有寶物密藏。
而這次口口相傳的寶物,是消失已久的迷蝶。
瑤鈴女得知蘇子說和自己分開後立即病倒那會,蘇子說已經躺了五天了。
瑤鈴女聞言立即來了精神,連忙道:“怪不得這幾天總等不到他來參和,我要去看看他。”
謝老城主遲疑道:“這倒不是吾等能夠決定了的,藥玉閣樓下屬堵住大門不讓人進,即便是風兒也被拒之門外。”
“為什麼不讓人看?”瑤鈴女懷疑道,“他又被送去閣樓了嗎?”
“沒有,”謝老城主道,“他還在客房裡,閣樓的下屬還為此請來了申翁,仔細照料着他。”
瑤鈴女一聽到申翁,立即想起那些被打碎的瓶子,不禁有些心虛道:“啊,是,是嗎?”
謝老城主漫不經心道:“瑤鈴女主人如果執意想要去看他,老朽不妨讓人帶着你去。”
于是,瑤鈴女不出意外地,也吃了一個閉門羹。
啊,這人在賣什麼關子啊,明明分開時還好好的嘛。
瑤鈴女疑惑地看着那個擋在路中間一臉堅定的下屬,由于一路都被謝家門徒帶領,他不好直接找個牆角翻進去,隻能帶着遺憾離開了。
而兩者交談的聲音傳入屋内,在聲音終于結束之後,申翁才把雙手從蘇子說耳旁撤下來。
自從蘇子說從清風不照裡醒來後,都哭了兩天了還沮喪着,對别人來說可能沒有那麼誇張,但對他來說後勁卻大的要命。
申翁怎麼可能會把這樣的蘇子說亮出來!
蘇子說窩在床角委屈道:“怎麼辦,張文生随時可脫手,迷蝶也不是他所注重的,對玲珑谷他更不留情面,我所認為的,所收集的軟肋,對他而言卻都可有可無。我本以為他在失去迷蝶後還會繼續煉制,但他沒有,我本以為他和瑤鈴女之間會有突破口,但他也沒有,那我何苦為了迷蝶自殘至此,何苦因為一個沒心沒肺的人滿腹糾結,大可直接撲上去同歸于盡算了,你們又勸我從長計議,可這也太長了,天天都在想許多晦暗陰郁的事情,誰能受得了……”
已被這般碎碎念折磨兩天的申翁已經懶得糾正他關于自稱口癖的事情了,但還是安撫道:“怎麼可能呢,如果沒有你,就沒有清風不照,雖然隻是半成品,但現在也足夠應付了。”
蘇子說聽到後也并不開心,繼續沮喪地碎碎念道:“即使清風不照最後能夠練成,也的确可以起到一點作用,但那些并未被毒藥蠱惑的人即使用了清風不照也不會起作用,無論是半成品還是成品,這麼一想果然還是格外雞肋,我因為一個這麼雞肋的東西把我的身體都搞成雞肋了,連帶着我當初的決心也變得雞肋起來,如今對于他而言連迷蝶都成了雞肋,那我如今豈不是多年的努力也盡數歸于雞肋……”
申翁:“雖然但是……你别念了,再念我就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