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主雖被葉錦鼓勵并設立,但也僅僅如此而已,既無權參與内堂争鬥,也無力與内堂相抗。
平平靜靜的日子一直延續至葉錦去世,其子葉隅的鋒芒才完全展露出來,而且那操控朝堂的手段與其父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被葉錦推着登位的新君在此期間形同虛設,經過幾番權力更替的朝堂在真正孤家寡人的他坐上去時心就已經涼了半截,即使在位時嘗試過各種拉攏人心的舉措,但葉錦的陰影依舊籠罩在他頭上,無論明裡暗裡,幾乎都會有葉錦參與的痕迹。
而在葉錦終于死後,新君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被對新君的試探和挑釁毫無耐心的葉隅以他在位多年荒誕不計民生疾苦,反而用心于謀害功臣,以貪權為樂為由要将他逐下位去,這樣一翻臉新君勢力單薄根本無力招架,料定自己難活便直接自刎于金椅之上。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更何況不是沒有對血統頑固之人。他又在私下分别給剩下的皇族許多藍圖和籌碼。心有壯志淩雲,手中重兵在握,還受到新君自刎的刺激,幕僚們更是紛紛趕制龍袍将他高高地捧到天上——一個是這樣,兩個是這樣,三個也是這樣,當他們都這樣想時,葉隅便能夠心安理得地處理總是被趁亂打劫的邊防,冷眼看着新君逝後那些心高氣傲的皇子們、已被對方拉攏的舊部、葉錦在時沒能除掉的蒙混其中眼中釘等等再度掀起風浪,如法炮制地又使了一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招數,拉了一個沒有靠山甚至連話還說不全的小木頭人上去。
……
如果葉錦那時的局面是順水推舟,那麼葉隅這番操作就是靠着長期操控内堂的經驗進行矛盾養成,堪稱無中生有。
但無論怎麼争,葉錦和葉隅都将位子讓給别人做,這麼一看姓葉的對君主其實還是挺有感情的,是喜新厭舊之情啊!
這麼多年不依不饒也不給他們個痛快,這是祖宗八代上結了陰仇嗎!
而瑤娘走出玲珑谷時,正是在多方勢力的騷擾和觊觎下,玲珑谷岌岌可危勉強支撐之時。
葉錦死後,風波不止的并非隻有内堂,還有堂外深受影響的江湖。
沒有了葉錦的壓制,加上當時的葉隅放任内堂中的多方不穩定性,作為域主雖然沒有實權,但想從中得利而心思活絡的也不在少數。
而玲珑谷尤為突出。
或者某些有志者總覺得以自己的能力即便是做天王老子也綽綽有餘,先吞掉某個域主作為根基,接下來便可輕而易舉地蠶食内堂的計劃。
很不幸,這些人沒有方叔子的消息箱,想不出葉隅對此局面有多麼樂見其成。
玲珑谷在初立時裡面滿是老弱病殘孕,皆是家中被征收徭役後留下的女子,即便在這裡互相扶持共同努力地養了許多年恢複了些許元氣,但相對于家底厚特别抗造的謝家等處,那仍是塊被高高放在房檐上的肥肉——隻要克服了地勢,那就已經可以拿到了。
而隔岸觀火之餘還要趁機打劫的域主們,也不知對玲珑谷的地勢抱有多大的信心,或者說他們也等着玲珑谷支撐不住,施以援手後理所應當的将玲珑谷接收過去。
在這種情形下,葉隅再立新君,玲珑谷主人瑤娘在拉了一波仇恨後怒而閉谷,屢受外敵摧殘的西關之内胡不歸禦敵未果,命喪黃泉,即使小胡丹接替而上,也沒能擋住多方的觊觎。
五方域主,一個隐身,一個消失,還剩了三個。
接下來,在滅門雪球案愈演愈烈之時,北郡淩波府也受到了牽連——不僅是對迷蝶事件的探究,他們還意圖對内堂有所幹涉,以至于在對瑤娘下藥一事上他們雖沒有參與,但陰差陽錯之下淩波府還是慘遭不測,成為了滅門雪球中的一片雪花。
因此,風格迥異又神秘,與北郡相捱的梓郡藥玉閣樓主人便成了那裡新任的一方域主。
之後小君主長大成了一名昏君,某日傳出他酒後點名讓方叔子把他寶貝似的養在深閨的譚仙子送上去給他的流言,但後來因為潭歌正逢家賊作亂,方叔子昏迷不醒,譚仙子帶着人四處逃竄奔波,後來她殺了家賊,又追着蘇子說到處跑,那流言便不了了之。
對的,他不接受暴躁美女,卻能接受裙裝猛漢。
當然,不是非得說這個小昏君口味獨特的意思。而是這種事無論怎麼想都覺得很玄幻,也不怪何正嘉時隔幾日依舊覺得那畫面很是辣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