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身前狀況很糟糕的蘇子說,謝蟬風很果斷的一個手刀,把蘇子說敲暈。
蘇子說身體猛地一軟,謝蟬風忙用力把他上半身提起來,把他拖到床上為他蓋好被子。
“啊……”謝蟬風站在床邊,看着眼前不省人事的蘇子說,歎氣道,“本來還想拜托你幫個忙呢,誰知道你居然還需要我幫忙勸你休息,哎——”
謝蟬風離開時還順手幫他把門帶上,面帶愁容道:“都那麼難搞。”
蘇子說從暈厥中朦胧醒來時,還未睜眼,就聽見一旁窸窸窣窣有人活動的聲音。
他先是懵了一會兒,後而想起還有好多事情沒有做,瞬間就清醒了。
蘇子說睜開眼睛,看到有一個小童正在小心翼翼地打掃房間,有些無力地撐着頭坐起身後,對他說道:“童兒,少城主呢?”
小童聞聲,停下手裡的動作說道:“蘇掌事要找少城主嗎?小仆這就去叫。”
“等等,回來。”蘇子說覺得自己後頸隐痛口中幹渴異常,唇齒之間還有點奇奇怪怪的澀感,想了想又問道,“某睡了多久了?”
童兒答道:“蘇掌事,兩日了,少城主吩咐不要叫醒你。”
蘇子說問道:“在這期間,有人等某嗎?”
童兒應道:“啊,有的,蘇掌事既然醒了,那小仆就讓他進來吧。”
小童收拾完手裡的東西走後,蘇子說立即捂着後頸趴在床上,疼得錘了兩下枕頭。
謝蟬風下手這麼重還不如給他下藥,好歹醒後能輕松些。
蘇子說緩了緩神,掀開被子坐了起來,本想披件衣服,卻見自己暈前的衣冠依舊穿戴整齊,隻有一雙鞋子被褪下,他隻好僅穿上鞋子,去盆架那裡洗漱。
下屬進門時,蘇子說正默不作聲地坐在桌邊飲水,看到他來了,也沒有立即去問。
蘇子說依舊對那場仿佛被吸入深淵般的昏睡沒有實感,兩日光陰在他毫無意識之下匆匆跨了過去,一個手刀而已,即使自己的确困倦,也不至于如此不省人事。
下屬首先開口道:“蘇掌事,這次好像睡得很好。”
“不好。”蘇子說神色頹然,說道,“隻要是沒有某需要的消息,就絕不會睡得好。”
下屬道:“少城主見掌事精神不濟又不肯休息,把您敲暈了。”
蘇子說垂着頭以手撐額道:“是了。”
下屬又繼續道:“他怕您睡不好再醒,讓鄭先生開了一副藥喂給您。”
蘇子說聞言一怔,臉仰起來看着他道:“你們就這麼看着某被人下藥?那清風不照會不會喂?”
下屬有些無奈道:“少城主說,要麼讓人把藥喂完,要麼就捏了您的脖子梗,這,掌事被喂藥時正被他撐着背,我們也不好輕舉妄動……再說,這些天您日夜不休地帶人到處奔波核實消息,的确需要好好休息。”
既然說到這裡,蘇子說索性問道:“那這兩天你們又收到什麼消息?”
下屬從懷裡拿出幾張信封放在蘇子說面前道:“最近的假消息好像越來越多了,但因目标難辨尤顯得捉拿之舉更為困難,明少居應該不止張文生這一個擋箭牌,他背後所依附的應該是個不小的人物,還在為他盡心盡力地施着障眼法。”
蘇子說看着眼前的信封冷笑道:“雖然迷蝶一時被毀且培育不易,但他手中依舊還有迷蝶,怎可能無人被他吸引,張文生未被抓時,以自身為餌勉強藏匿明少居,現如今閣樓還沒能抓到他,假消息也在日益增長,怕是他早就被誰接手收容,甚至是,已經好生養了身體,拖着點未愈的輕傷用這假消息裡的人當做掩護,在哪裡看着某等笑話。”
蘇子說拆開信封,邊展開裡面的信紙邊吩咐道:“備馬,就算是慢慢磕,某也要和他磕到底。”
下屬猶豫道:“其實……因為掌事昏睡,又被少城主責令不許将您吵醒,所以消息裡的這些地方我等自行前往突擊核對了三遍,根本,就沒有消息裡的事情,或者這麼說,之前的傳書還能算得上有迹可循,因錯認或是被人用計栽上明少居的身份,都能看得出彼設計之細心,絕對有人為彼費盡了心思,而這兩日來的傳書,大多都是假的,去尋了之後,行迹甚為飄渺,敷衍到……更像是杜撰傳書一般,所以我們才能兩日裡就能夠處理那麼多的消息。而在這幾張信封裡,也隻有第一張信封裡幾個人的消息能查到确有其人,剩下的,全是連地點都是半真不假的假書。”
蘇子說反問道:“你們認真去尋了?”
“那是當然。”下屬認真道,“蘇掌事對閣樓交付的委金,我等有目共睹,自然也會竭盡全力完成蘇掌事的委托,如若不信,還請掌事回想一下刑君的刑堂。”
蘇子說猶疑道:“那是……傳書有問題?”
下屬擔憂地點了點頭。
“等等!”蘇子說突然起身,急急地來回踱了兩步,神情嚴肅冷凝道,“不是,是謝家這邊,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