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接連後退幾步,眼看着馬上就拉開門跑掉,何正嘉立即出生制止道:“等等!請容姑娘聽我一言!”
等是不可能等的,這輩子都不能等的,就算何正嘉長的好像是天仙下凡,說話又好聽,這也隻能讓她鎮定到沒有立即尖叫的地步。
何正嘉話音剛落,閨門拉開,人飛速閃出去,“啪”的一聲門又被摔了回來。
何正嘉扒着窗口還沒翻進來:“……”
何正嘉一邊趁着還沒人追來趕緊離開,一邊聽着那姑娘出了閨房之後仿佛解開了封印一般驚恐尖叫的警報,不禁懷疑起自己的業務水平來。
啊……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居然也能有這麼隆重的配樂了嗎?
陷入自我懷疑不知道是該自省還是該高興的何正嘉一臉茫然的回到了客棧裡,看着四面通風馬棚旁的幹草,抱了一簇團着坐在那缺了一簇的草堆上嚴肅地思考人生(?)
不多時有人走了過來,掂着燈籠看清楚埋在草堆裡何正嘉的臉後,遲疑地叫了一聲:“客官?”
何正嘉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說道:“沒有關系,這草堆裡很涼快。”
小二笑道:“我找了你許久,快随我去客房暖一暖吧,你的朋友隻是逗一逗你而已,沒有讓你真的睡這裡的。”
何正嘉聽着這話,臉不禁越皺越緊:“他讓我睡哪裡我就睡哪裡嗎?我隻是覺得現在讓我通通風靜一靜也挺好的。”
小二被他梗了一下,态度上的冷卻速度也随之加快道:“好吧,等客官乘涼完了之後再去也不遲,房間就在……”
何正嘉左耳聽右耳冒地聽着,心裡還在想着那聲炸耳朵的尖叫。
“唔,我知道了,麻煩你了。”
何正嘉之前無論在哪裡跑都沒關系,自從因為窺探瑤鈴女芳容被謝家抓起來盤問被搞得不太敢在青城蹦哒,這次……就蹦哒那麼一次,真的就那麼一次次,蜜中河漢何正嘉名聲在外雖然不是什麼正經的名聲但也不至于如此掃地不堪……吧?
何正嘉忙叫住已經走開幾步遠的小二,向他招招手。
小二隻能再回去問道:“怎麼了客官?”
何正嘉小心翼翼道:“我問一下啊,你們這邊的人,如果發現了何正嘉的話,會怎麼做?”
“那個采花賊嗎?”小二反問道,“你為什麼要問這個?你碰見了?”
何正嘉心虛道:“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反正和畫像上的……有那麼一點點相似。”
“畫像?”小二為難道,“隻看畫像有時候不是很準啊……其實你我碰上的幾率不大,他采花又不除草,最近這幾天姑娘門窗口處會挂一幅他的畫像,他但凡到訪,舉動面貌和旁邊的畫像一做比對,自然就是他無疑了。咦……客官?”小二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道,“你看到了畫像?”
突然被這麼問,何正嘉也感覺有點不對勁道:“怎,怎麼了嗎?”
小二猶疑道:“這些畫像隻挂在了閨房裡面,并沒有被張揚貼在市井,你是從哪裡看到的?”
何正嘉:“……”
喂!你們抓采花賊的方法也過于獵奇了啊喂!
原來他一從窗口露頭在他看不到的的旁邊牆上就貼着自己對聯似的畫像供人參照嗎!
何正嘉心虛道:“哦,我這是前些天從潭歌路過,那裡貼着何正嘉的畫像,剛剛聽幾個人從這裡過去的時候随口說了兩句,就想,就想了一下這一路有沒有和畫像相像的人。”
“嗨,客官,毛頭小賊而已,光憑畫像不知能抓錯多少人,用這麼大的陣仗對付他未免也小題大做了些,不如在他容易光顧的地方警示一番,這樣更有針對性啊。”
被針對的何正嘉強顔歡笑:“哈哈。”
小二歎了口氣道:“你不用擔心,我們每日裡迎來送往不知要過多少個客官,和畫像裡的眼角眉梢有那麼一點相似之人那不知多少批。”說着,他話音一拐道,“比如,客官,你照照鏡子,其實,我覺得你也和畫像有點像……”
何正嘉的心頓時被吊在嗓子眼,忙不疊連連揮手打亂他越發專注看來的視線道:“不不不不不,我覺得你說得對,他采花不除草,我可能看錯了,這麼看來你的……發量,啊對,發量也和他好像,那什麼,你也不可能是他,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何正嘉趕緊轉移話題道,“他是做了什麼嗎?為什麼潭歌和青城都要抓他?”
“啊,這個。”小二撓了撓頭道,“說實在的,我不知道。城主隻讓人給我們分發了一下畫像,負責發畫像的那個人就說了一句注意安全早點休息人扒進來就報一聲,别的也沒說啥。”
毛頭小賊何正嘉:“……”
這種抓法是該說他們上心還是不上心,是該說上心還是不上心呢?
何正嘉這次頭一遭見啊!
這與衆不同的識别法,幾百年能抓到人是一回事,他真踩到了雷又是另一回事。
何正嘉對自己被謝家關押時那段水煮小青菜的記憶尤為深刻。
小二看他神色間帶了些憂慮,不禁問道:“客官,這麼在意這件事嗎?”
何正嘉沮喪道:“我的房間和我的同伴相鄰嗎?”
小二道:“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