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鈴女忍不住多嘴道:“你怎麼能這樣說?我們二人每次見面基本上都要靠緣分,有緣千裡……”
何正嘉垂頭喪氣打斷道:“别了,我已經過去會信這種肉麻話的年齡了。”
瑤鈴女揚起眉頭一副不爽的模樣,問道:“怎麼了嘛,我真沒怎麼着你。”
“你是沒怎麼着我。”何正嘉歎氣道,“唉,這不是怎麼着不怎麼着的事,這是……這是……一言難盡。”
“明天你就知道了。”何正嘉整個人十分疲憊道,“現在奇怪的人越來越多了。”說着他擡眼看了看席寒山,又看了看瑤鈴女,用着一副無力吐槽的模樣道,“你也是。”
席寒山聞言精神一震,連忙問道:“瑤鈴女嗎?哪裡奇怪?”
何正嘉猥瑣道:“你敢扒他衣服嗎?他身體奇怪。”
席寒山繞着瑤鈴女走了兩圈,疑惑道:“哪裡奇怪?你怎麼能知道?”說着,席寒山腳步一停神情一頓,詫異道,“難道你們……你們是,狗男……”
“啊呸!”何正嘉連忙打斷,“呸呸呸!”何正嘉打斷完了還要反駁,“你這可真是全鴨宴上開會——無雞之談。”
席寒山道:“也沒有魚。”
何正嘉道:“你怎麼就知道那麼多呢。”
說到這裡,他好像才注意到席寒山此人一般,把臉向瑤鈴女扭去問道:“他誰啊?”
瑤鈴女答道:“不知道,他隻說自己叫席寒山,我也不認得,我也沒敢問。”
席寒山果然聽不得這話,立馬撐槍起身,橫眉冷豎,怒氣漸升。
瑤鈴女無奈擡手示意,一切皆在不言中。
“席,寒,山?”何正嘉緩慢的嚼着字,作起回憶狀,慢慢又把臉扭向席寒山,遲疑道,“你和前幾年那個挺慘的席家有什麼關系?”
席寒山聞言頓時滿面悲憤,槍尖一指怒氣爆發道:“想起來了?果然你們兩個是一夥的!”
何正嘉:“……”
瑤鈴女:“……”
兩個人同時推脫着晃起雙手,晃出無數重影。
何正嘉甚至比席寒山的情緒還要激動地反駁道:“你這人才是何居心?往日無冤近日無仇卻想方設法牽強聯系來害我?”
瑤鈴女半張的口立馬合上,雖然有所理解但猶有疑慮,看着眼前何正嘉和席寒山對峙的場面,身體不動聲色地往後挪了挪。
何正嘉激動完後倏地警覺起來,看着眼前緊攥長槍怒氣沖沖眼頰憋紅的席寒山,眉尖一蹙,不禁懷疑道:“你現下這種态度,怕不是以為,席家是被瑤鈴女所害吧?”
席寒山冷笑道:“不然呢?”
何正嘉聞言已知其意,卻又百思不得其解。一臉困惑道:“為什麼?”
席寒山此刻卻欲言又止。
何正嘉頓了頓,複又問道:“你既如此确定,想來定有理據,所以,為什麼?席家和玲珑谷互無瓜葛,席家被滅之時玲珑谷還尚未開谷,你定也知曉這些,而你為何仍舊認為是玲珑谷殺的席家?你如此确定的理由是什麼?你是親眼所見還是道聽途說?”
席寒山硬着頭皮道:“若非她們,還有何人?”
何正嘉猜測道:“冤有頭債有主,如此精确的确定目标,難道是,尋仇?”
席寒山索性閉上嘴,盯着有些出神的何正嘉狠狠地磨了磨牙。
何正嘉看他緊合蚌口不願分辯的模樣,進一步猜測道:“亦或是說,你……該不是被人當槍使了吧?”
“你又有何證據來說當時玲珑谷仍是禁閉狀态?”席寒山避而不答,并且還發難道,“衆所周知,玲珑谷早在兩年前都已有開谷迹象,難道你一點都不知道嗎?”
何正嘉語塞,良久才說道:“好……吧……可是即便如此,這時間與事件最初的發生時間也晚了幾年,并不重合啊。”
席寒山皺眉道:“兩年前,誰知道前多久,你真的能左右區域嗎?”
被遺忘的當事人弱弱道:“兩年半,真的,我是主人,我說的算。”
席寒山又是一副不願相信的模樣。
沉着氣聽了半天的瑤鈴女接下何正嘉一直委婉表達的疑惑,直接了當的問道:“你為何認為我們之間有仇怨?為何認為我會派人去害你們?難道,你們從前害過我玲珑谷?所以才會這麼目标明确地将矛頭對準我們?”
席寒山垂着眼睫緊緊地抿着嘴,在瑤鈴女銳利的目光中狼狽道:“的确有些矛盾,但并不至于将人全家置于死地的地步。”
瑤鈴女又道:“既然你知道這麼想,那為什麼還要認為我會害你全家?”
“你……”席寒山頗有些不确定道,“小肚雞腸?”
瑤鈴女莫名其妙道:“我好歹是堂堂玲珑谷瑤鈴女主人,這名号深刻響亮,天橋下說書的不知道靠我多吃了幾碗飯,這麼一想我也算是頗有勢力的公衆人物,若我真的是個小肚雞腸的人,就憑你動不動要用槍戳我,我都不知道能揍你幾頓了。”
席寒山此刻那點不确定已經完全按耐下去,一臉冷靜道:“不,才怪,你是看我有錢,還給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