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鈴女東拉西扯的堅守陣地,蘇子說内心甚是焦急。
瑤鈴女又說道:“那你要是對我沒什麼成見,難道還怕我嗎?”瑤鈴女欲将手往蘇子說被子裡塞去,被蘇子說歪了歪身躲過,“看,你都不想讓我碰,總躲着我。”
這個和自己還是姚鼓的時候,待遇簡直是天差地别啊!
蘇子說遲疑的答道:“某……某不是很适應與女子接觸……再者男女授受不親,也請閣下多多注意些。”
瑤鈴女無奈道:“我是男的。”
蘇子說把被子一緊,并不相信的敷衍道:“别鬧,到了閣樓你就不是了。”
瑤鈴女開始解扣子亮出喉結和胸膛,正要坦誠相見,開口刹那卻發現蘇子說早已以手掩面緊閉雙眼将臉扭開,還連聲教育道:“閣下還請自重!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以後不要再這麼亂來了!”
瑤鈴女隻能默默的把扣子再扣上:“……”
他本還想着,為了減少摩擦刺激方便行事,先繼續做個外界人傳聞裡的瑤鈴女主人,等時機成熟/矛盾解除/謝家把他忘了個差不多的時候,再以真身立世,那也不遲。
為了瑤娘他已做了二十八年的女人,就算是再多幾年,他也并不在意。
而蘇子說既然會幫玲珑谷緩和謝家矛盾,就算是提前讓他知道自己的真身那也沒什麼,可是……
人家不僅不信他還不肯配合啊!
看一眼能死嗎?看一眼能懷孕嗎?看一眼能讓你丢失清白嗎?
你這是君子之禮還是在防狼啊!
有這麼辣眼睛嗎!
不過當年那個不知究竟用了什麼辦法能讓世人如此堅信瑤鈴女就是女人的瑤娘,也算是十分的有本事了。
“唉。”瑤鈴女從床上爬起來整理好衣裳,遺憾寂寞的歎道,“算了。”
蘇子說聞聲期待的問道:“你要回房了嗎?”
瑤鈴女本來想回的被這一問又臨時改變了主意,便應道:“放心,我不回。”
這有什麼可讓人放心的啊!
瑤鈴女把蘇子說挂在床旁的外套拿了下來,不意外在暗袋裡翻出好些暗器匕首和藥瓶。
蘇子說于猝不及防間被他将老底翻個底朝天,整個人差點從被子裡跳出來:“你做什麼?”
瑤鈴女兩手抓了兩把的藥瓶,低頭看着蘇子說笑得款款溫柔:“我來給蘇掌事擦藥吧。”
這都什麼時候的話題了啊你怎麼又想起來了!
瑤鈴女把手上的藥瓶逐一看去,除了有些材質顔色封口系法略有不同,其他的并沒有能夠讓他分辨出類别的标識。
瑤鈴女隻能問道:“這些哪個是治療咬傷的藥?”
蘇子說實話實說:“某沒有治療咬傷的藥。”
瑤鈴女突然把頭伸了過去,在蘇子說脖子傷處重重的嗅了一下,湊在他耳邊輕聲道:“你騙人。”
蘇子說被他這般明目張膽的調戲,隻是端正坐着躲閃開目光不去看他。
瑤鈴女不禁想道,這氣氛多好啊,何正嘉調戲良家少女大概就是當下這麼個情況吧?
然後瑤鈴女邪笑着說道:“你既然不肯告訴我,那我就……”他眼神作嬌媚狀,把指縫裡的藥瓶一個個的将塞子用牙齒咬開,紅布包着的木塞淩亂的滾落一床,“一個個的聞過去,總有一瓶對味兒的。”
蘇子說:“……”
這……這好像有點危險……
“喂!等等别……”
已經晚了,瑤鈴女他手腕靈活一轉,真的一個個的聞了個遍,蘇子說破被而出,卻隻來得及接了兩手的藥瓶。
瑤鈴女不知聞到了哪個瓶子裡的粉末,嗆得打了一個噴嚏。
就感覺嗓子處的憋悶感猛地豁然開朗,與之相反眼前刷的空白一片。
衆多繁雜記憶紛至沓來,層層往事如同壓墜枝頭的厚雪,落地的陰影覆蓋了春苗,嚴實的遮擋住三月融融暖陽。
腦中願記得的不願記得的一齊湧上,瑤鈴女此刻無比清晰又無比混亂,頭痛欲裂不知今夕何夕。
—— “小姑娘,你知道谷口該往那裡走嗎?”
“知道。”小姑娘乖乖的站着不動,又甜又害羞的笑着,卻無視來人狼狽倉惶的神态,要求道,“我會告訴你,但你必須要陪我玩到無聊。”
那人便欲經過她直接離開,誰料剛跨過那小姑娘腳後跟半步,腳下地面突然陷落一分,身形疾退,三支利箭整齊刺入他鞋尖之前。
“你還是陪陪我吧。”小姑娘無動于衷,“我身後就是我娘設下的殺陣,如果你現在才選擇逃亡的話,實在不巧,很不方便。”
那人急道:“那麼我更需早點出去,不然後果不堪設想,你若告訴我,我出去後你要什麼我給你什麼。”
“那麼你更要陪我。”小姑娘惡劣的笑道,“不然你還是出不去,出不去,就什麼都給不了我。”
那人眉頭緊鎖顯然十分焦慮:“你要玩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