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腳輕快靈活,小心翼翼又無比謹慎,屏息摸到蘇子說床旁,看蘇子說并沒有要醒的迹象,偷偷的伸出手,輕輕的去扒蘇子說蓋在脖頸的被子。
瑤鈴女對他的脖子已經在意許久了,他會氣成那樣,絕對和脖子的秘密有關。
總不能……他也砍了蘇子說脖子一刀吧?
照誰都會生氣的啊。
白色的被沿被扒開之後,瑤鈴女看着蘇子說的脖頸沉默了。
他,看,不,見!
黑燈瞎火的這要怎麼辦!
點燈肯定會把人驚醒啊!
瑤鈴女猶豫許久,一瞬間費勁心思,在腦内模拟了許多不可行使的方案。
這時蘇子說翻了個身,背對着瑤鈴女将被子又裹緊。
瑤鈴女卻被吓的整個人迅速趴到地面,轱辘轱辘滾入床下,心差點從嗓子裡蹦出去。
但他趴伏了許久,床上的人都沒有動靜。
瑤鈴女一點點從床下鑽出來,扒在蘇子說床邊小心的伸手摸了摸。
突然指尖碰到了什麼半溫熱半清涼的東西,瑤鈴女倏地收回手指,見并沒有什麼跟着追了上來,便又伸手摸了摸。
溫的是蘇子說的被子,涼的是蘇子說的頭發,他背對着他。
突然瑤鈴女有些大膽的想到:反正他隻是看一下蘇子說的脖子而已,又不是來做壞事,他就算被發現了又能怎麼樣?
于是他摸索着點燃了桌上的燭台,光明正大的掀開蘇子說的被子。
蘇子說果然被驚醒了,下意識翻身而起刺出匕首,瑤鈴女正面目不清的對着他站立床邊,燭光在背後不穩的閃爍。
瑤鈴女猛地抓住蘇子說迎面而來的清瘦手腕。
這一點燈,才發現蘇子說也被吓得一頭冷汗。
披頭散發的蘇子說穿着一身潔白簡約的亵衣,壓身刺匕,臉上還帶着瑤鈴女十分熟悉的殺意。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起床氣嗎?
瑤鈴女忙道:“是我,瑤鈴女。”
剛醒的蘇子說終于認出人後,顯然還有些茫然遲鈍心神不甯。
而瑤鈴女并沒有給他反應的機會,看到他一側脖頸隐約的異樣之後,身體避過利器前傾,另一隻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将那側衣領扯到肩下并接着往後把礙事的頭發甩到背上,于是脖頸斑駁傷口如數露出,盡入瑤鈴女眼中。
這……這不是刀傷,而是齒痕。
瑤鈴女被震驚到了,開了口卻久久說不出話。
蘇子說此時已經完全清醒過來了,被瑤鈴女使勁拽着衣領自己又扯不上去,便說道:“你看也看了,現在是不是該讓某穿好衣服?”
傷口還挺深,又深又密,痕上加痕。
瑤鈴女用手輕輕蹭了一下,小心的問道:“你疼不疼?”
“不疼。”蘇子說一臉生無可戀的任他扯着,“有點冷。”
瑤鈴女趕緊幫合緊了衣領,掀起被子把他裹了幾圈,看着蘇子說蒼白的臉欲言又止。
“你想說什麼?”蘇子說卻問道。
“我……”瑤鈴女急急說道,“十分抱歉萬分抱歉,對不起我有罪!”
蘇子說看他這麼誠懇,心裡對瑤鈴女的那點不爽頓時就沒有了,于是好脾氣的反勸道:“你也是因為中了藥而已,沒關系。”
瑤鈴女被蘇子說勸的更加愧疚:“下次要是遇到這種情況,你盡管把我拍暈!沒關系的!”
蘇子說:“……”
他又不是沒有嘗試拍暈過。
但這個不能說。
“你也可以綁住我定住我,絕不能再因此而使你被我傷到!”
不好意思,他真的全做了,但你真的以為這麼着可以把你自己給困住嗎?
“蘇掌事你餓得對!”
蘇子說也這麼覺得!
“蘇掌事你快告訴我。”瑤鈴女十分迫切的拉住蘇子說身上的被子又問道,“你說我失控殺了對我下藥的人,是怎麼殺的?難道是被我咬死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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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場——
謝蟬風:嘤~
瑤鈴女(見狀拍了一下謝蟬風後腦勺,指責) :堂堂七尺兒郎,男子漢大豆腐,你怎麼能這麼愛哭呢!快,擦幹眼淚勇于面對骨感的現實 ,排除偏見與萬難,向着美好的夕陽和我們一起奔跑吧!
b場——
蘇子說:你要是為喪弟而難受的話,就哭吧,某陪着你并且不會打斷。
瑤鈴女(艱難的):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