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張文生和明少居再次看到蘇子說和瑤鈴女的時候,餐桌早已經被小二收拾好了。
明少居詫異的看着眼圈通紅的瑤鈴女問道:“這……你們這是怎麼了?”
張文生捧着他的瓜子包:“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蘇子說一臉無奈道:“哦,她隻是有點認生,沒什麼的。”
瑤鈴女:“……”
張文生:“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明少居看着瑤鈴女的眼神更詫異了。
别看了。瑤鈴女默默扭過頭想道:要臉。
天知道他為了能流點眼淚應付過去,瞪着眼硬是忍住沒眨,才迎風酸出來兩行熱淚。
這次實在是措手不及,他要不要考慮準備一條包着小辣椒的手帕以備不時之需?
因為蘇子說在看到瑤鈴女勉為其難的“哭”完之後,他還欣慰的說道:“以後閣下若是難受,大可對某哭出來便是,某定會陪着閣下哭完,并不打擾閣下發洩。”
瑤鈴女:“……”
蘇子說還挺豪爽幹脆的建議道:“這一路不如我們就以姐弟相稱吧。”
“不要!”瑤鈴女一個激靈下意識就否認,他若是與蘇子說認下姐弟,那他豈不是娘上加娘?
瑤鈴女反應極快的堅持道:“剛剛在明少居面前我用了姚鼓的身份,你還繼續叫我賢弟便好,不用改不用改。”
于是此時蘇子說又道:“賢弟想在此地歇一歇嗎?”
瑤鈴女拒絕道:“不歇了,走吧。”
明少居也道:“走吧。”
張文生把小包一挎:“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四個人走出小店卻隻有蘇子說牽了一匹馬。
走了一段時間後,張文生很有主意的說道:“無妨,牽着馬走也是耗時浪費,你們上馬吧。”
瑤鈴女疑惑道:“你們不和我們一起走了嗎?”
張文生把手裡攥着的瓜子放回包裡并将包口合嚴,應道:“哪兒能呢,少居背我就好了。”
明少居:“……”
他可是個活生生的人啊!你還飛上瘾了?
張文生伸直了雙臂看着他:明明咱們一路都是這麼過來的啊。
“等等。”瑤鈴女突然轉身往回跑,“我去買點幹(辣)糧(椒)路上吃(哭)。”
蘇子說本想說咱們馬上有,但又想起之前自己的确對瑤鈴女說過已經沒有食物的話,便擡着一隻手看着瑤鈴女匆匆的背影欲言又止。
等瑤鈴女進去好一段時間,與明少居寒暄的蘇子說這才想到一件極其重要的事情,也匆匆的追了過去。
她身上可沒帶錢啊!
誰知進去了卻不見瑤鈴女身影。
蘇子說問掌櫃道:“閣下見沒見剛剛和某一起離開的人又回店裡來了?”
掌櫃答道:“見了,他說要回去拿錢,又走了。”
拿個錢也太久了吧,他們可是剛出門啊。
她可别回玲珑谷去取錢啊。
蘇子說匆匆的又回身往外趕了幾步,恰逢瑤鈴女正抄着袖子迎面走來,說道:“你怎麼又跑過來了?真讓我一頓好找。”
蘇子說皺眉問道:“你去哪了?”
瑤鈴女眼神飄了飄:“沒什麼,往外跑的急,忘了看路,往回跑了。”
掌櫃也應和道:“是啊,他就是出門往西去的。”
蘇子說松了一口氣,沒說什麼,隻向店家買了點食物便領着瑤鈴女離開。
瑤鈴女還問道:“就這麼點夠嗎?”
蘇子說歎了口氣:“這一條路上都有食鋪酒肆,餓不住人的,不用擔心。”
等四人又一次湊齊後,蘇子說與瑤鈴女上馬,張文生上明少居,一齊往前趕路。
千裡馬風馳電掣,明少居也是風馳電掣。
瑤鈴女看了一眼閉目享受風與自由的張文生,覺得自己睜着眼的确不是很對。
好像進沙子了,有點癢。
瑤鈴女用手揉了揉眼睛,指尖上果然有一粒碎沙。
眼淚迎着風滴滴答答流向下巴,被身下馬匹颠着,撒在了衣襟上。
瑤鈴女:“……”
明少居這時眼尖的提醒道:“喂,悅兄弟,你弟弟他又認生了!”
瑤鈴女表示,他隻是忘記自己剛剛摸過辣椒并感覺到自己的眼睛很燒而已,并且,他真的不認生。
如果說今日最奇怪的是什麼,那必須是蘇子說莫名的爆發。
瑤鈴女白日突然被辣到的眼淚早已經止住了,月黑風高,他半夜不睡覺卻要去爬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