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姚鼓把他扶起來坐床上,“你這是做什麼呢,睡覺就睡覺别亂翻身啊。”
剛醒來的何正嘉反應還有點遲鈍:“我頭皮怎麼有點兒疼,額頭也疼,還有點暈……我怎麼在這裡。”
“磕傻了吧。”姚鼓看他醒了,便放心了,但仍糊弄道,“下次别在床上瞎滾了。”
何正嘉疑惑道:“我瞎滾了嗎?别人都說我的睡相特别好啊。這……”
何正嘉按着額頭看着姚鼓,好一會才想起來問:“你怎麼在我房裡?”
姚鼓答道:“我找你有秘密的事。”
何正嘉一臉茫然的又問:“咱們倆能有什麼秘密的事?”
姚鼓改口道:“那好,我來拜托仁兄一件事。”
“什麼事?你說。”
姚鼓想了想:“這件事你知我知,千萬不要讓别人知道。”
何正嘉連聲道:“好好好我答應,你别賣關子,快說。”
姚鼓輕聲湊過去:“你能不能幫我隔着點蘇子說?”
“什麼意思?”何正嘉沒搞明白,“他惹你了?”
姚鼓委婉的解釋道:“我不是很會應付他那種一身書生氣的人。”
何正嘉贊同道:“英雄所見略同,看來不是我一個人這麼覺得啊。”何正嘉建議,“不然這樣,如果咱們倆隻要有一個需要見他,那另一個就要跟着,怎麼樣?”
姚鼓勉強道:“我能不能不跟着你見他?”
一見到那個人姚鼓就感覺自己總會被他繞進去,繞得……不看見他時還能猜一下蘇子說有無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但隻要一看見他,就會想起鳴鐘塔那天蘇子說背着行李卷吭哧吭哧上樓找他的那件事。
“不行。”何正嘉堅決道,“看他那氣血兩虧弱質彬彬的樣,你覺得會跟我這種采花賊有什麼共同語言嗎?”
沒有。
何正嘉又問:“你看就他那個體質,你覺得我能鼓起勇氣對他扯黃腔刺激他嗎?”
不能。
姚鼓不願去想那個畫面,很違心的肯定道:“沒問題的仁兄,可以的仁兄。”
何正嘉正色道:“你既然不能理解,那就免談。”
“好!”姚鼓改口道,“不就是跟着嗎,我可以的!你也别忘了你說的話,一定要幫我隔着點人啊,除了謝家的人,我現在一想起他就有點緊張。”
“行。”何正嘉與姚鼓在這邊對于應對蘇子說一事談判愉快一拍即合。
當然蘇子說現在還并不知道他已經被雲水小苑另外兩個隻待了一個晚上的新人給軟排擠了,一番洗漱過後,他還在問着侍盆小童:“昨日那兩位客人現在起了嗎?”
侍盆小童答道:“另兩位客人尚未傳喚我等。”
蘇子說聞言便十分溫柔道:“那麼就勞煩各位侍候完畢,将早餐晚點送某房中,把那二位新來之客,都叫來聚聚吧。”
小童應聲後便端着盆退下了。
蘇子說打開窗戶,窗外綠意盎然,樹杈上還蹲了一人。
那個人雖然身處蘇子說的屋旁,但并不是在觀察蘇子說的,而是背對着蘇子說在觀察對面姚鼓和何正嘉這兩個更可疑的人物。
蘇子說拍了拍窗棂,看那人回頭,就用手把他招過來,問道:“你怎麼還沒換崗?”
那個監視的人聞言便十分謹慎的看着他:“不知客人此話何意?”
“不要緊張。”蘇子說安撫道,“昨日某睡前閣下守在這裡,現在某都醒了,閣下還守在這裡,稍後早餐就要來了,閣下需不需要來某房裡吃點東西休息一下?”
“不用了。”監視的人拒絕道,“換崗的人馬上就來,不勞煩客人操心了。”
蘇子說手裡的食物……他昨晚已經見識到了,不吃最好。
那人心有餘悸,身體下意識對蘇子說避退三舍,又竄上了樹去,依舊背對着他。
蘇子說虛弱的倚着窗台,架起右邊小臂撐着下巴,聲音很是溫潤柔和:“閣下别這麼客氣,某是看閣下真的辛苦才邀請的。”
那人聽到背後溫弱的聲音,緊張的硬着頭皮回身使勁擺手:“客人是貴客,可别再說要邀請屬下這種與情理不合之事了,換崗的人馬上就來,恕屬下不能應約,看!對面的人要出來了,屬下有事要忙,就不陪客人了。”
蘇子說看他不願意,也沒再請他,此時早餐已經被陸續端進來,就等着外面那兩個鄰居過來一起吃了。蘇子說關上窗戶回到桌前坐下,問小童道:“他們來嗎?”
“來。”小童應道,“本來還有點不願意,但小仆一說雲水小苑今日所有早餐都已端進客人這裡,他們便又想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