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
蘇子說蒼白着一張臉用一種很低很低的聲音小心翼翼溫柔沉弱地說道:“賢弟别怕,某會保護你的。”
要不是因為你我能這麼躲着嗎?!姚鼓氣憤的想到,你是怎麼着都甩不掉是嗎哥們?
但眼下還不是憤怒的時候,姚鼓冷靜下來,等待發問。
果然,蘇子說聲音中仍透着一絲心悸:“潭仙子實在是太難對付了,某好不容易逃脫,躲着她們一路追賢弟來到這裡,在塔外某轉了兩圈沒找到賢弟,果不其然賢弟你在這裡面。咦?不過賢弟來這裡是要幹什麼?這裡可不是什麼好去處啊?”
“我來……來看看那傳說中的奇寶啊。”姚鼓一貫新奇風,“都編的有模有樣的,其實我想看真的。”
蘇子說語氣有些無奈:“原來如此,據說那東西可是放在塔的頂樓了啊,看過就走嗎?”
“當然。”姚鼓理直氣壯的應聲,“謝家勢力這麼大,我還能給那東西找到下家嗎?看不能給人看,炫耀不能跟人炫耀,就連賣都賣不成揣着也沒什麼用,隻是漲一見識而已。”
姚鼓話題一轉:“不過我都藏起來了,悅兄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
蘇子說虛弱的笑了一聲:“本來某是不知道賢弟藏在哪裡的,但因為一些事情某也鍛煉出了直覺,比如,潭仙子與十二舞侍身上的常有的香氣,即使是再微弱不可聞,某也能感知得到,時常因此才可避免麻煩。”
姚鼓之前也正巧是被那十二舞侍團團圍住了的人啊。
姚鼓疑惑又問:“既然你聞得到,那為何不跑還要開我房門?”
蘇子說歎氣道:“某怕是給賢弟惹了麻煩,本想将潭仙子引出,孰料……唉!不說這些了,某也将賢弟打包好的的行李給帶來了,既然都要走了,放在客棧無人看管可會遭偷盜的。”
姚鼓突然萌生一種負罪感,十分愧疚地道:“多謝悅兄了。”
蘇子說又道:“還有那個香囊,嗯……這裡太黑别掉了東西,還是等出了塔某一塊給你。”
姚鼓平生第一次覺得自己的良心先前是被狗吃了,無比慚愧的勸道:“我不看了,悅兄咱們走吧,你身手這麼差,我還是在後面看着點。”
蘇子說緊張道:“走都一塊走了,為什麼還要分前後呢?”
姚鼓忍不住吐槽道:“悅兄這麼弱,被人發現之後像是之前一樣又被攜回去那怎麼行?有我在後面看着,被發現了還可以轉移注意力,而且我跑的還比悅兄你快些,他們輕易抓不住的。”
蘇子說罕見的沉默了。
隻見他默默的踩着桌子下了地,低聲哼了一聲:“那走吧。”
姚鼓也翻身跳下橫梁,複掏出夜明珠照明,追上他的腳步:“走。”
在經過第八層時,因先前在房梁上躲過,所以姚鼓每次下一層時都要警惕的向上看一眼,而在這裡,不期然看到房梁之上有一個匣子。
“悅兄等等!”姚鼓頓住腳步。
蘇子說被吓了一跳,聞聲趕緊回頭去看:“賢弟?”
姚鼓正擡着頭好奇的張望着:“似乎有什麼好東西。”
蘇子說問道:“你待如何?”
姚鼓即将要惡作劇般調皮一笑:“自然是夠下它。”說着,身形輕靈猛一上提,雙手挂在梁上懸着身體向匣子處攀動,直至一手搭梁一手按住那匣子,最後姚鼓搭梁那手一松,整個人再次跳落在地。
一套動作如行雲流水,靈巧無聲。
然而異變卻由此而生!
蘇子說看他輕松地拿到東西,正想迎上,卻聽見四周“哒哒”幾聲脆響,面色頓時冷凝,兩人還未有所動作,四面“唰”的降下鐵欄,将他二人困在八層之中。
上面巡衛不知怎麼得了動靜,全體下樓,使得整個塔身的地面被那腳步震得都有些顫抖。
“八樓!是八樓!全體警戒!玲珑谷賊人來此!速速将此事禀報城主!”
蘇子說面色蒼白,看着姚鼓的雙眼一度有些失神渙散。
姚鼓本是存了玩心,看到蘇子說吓成這樣,倒有些于心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