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辣見羌刀他們動上了手,他自己也不閑着,從進店起便盯上了思康腰間玉珏,那玉珏色澤紅豔,麻辣料定玉珏跟寶石一樣珍貴。
麻辣蹲下身要拿走思康腰佩,思康察覺到一股氣息力壓在他頭頂,本能之下思康知道對方沖他玉珏而去,一直閉氣下去,思康有些輕微窒息稍些不适,不能再閉氣,要保護玉珏,思康心中盤算,一旁虓早嚴陣以待。
麻辣手指欲要碰上玉珏,那玉珏忽閃紅光,麻辣一時驚訝,紅光如炙熱火焰灼傷了麻辣指尖,突然刺痛麻辣縮回手,麻辣一時松懈,虓找準機會倒立翻身一腳踹在麻辣下巴,幾顆牙在麻辣嘴中崩碎,麻辣被踹出三尺。
虓俯身在地目光狠毒,拔閥羌刀立即意識到中計,未來得及挾持曹福祿為人質,虓扔出多枚酒碗碎片,那兩人隻能暫用小刀擊斃碎片躲過。
拔閥聽見身後聲音,曹福祿已經站起,臉上占滿黃土,外吐一口酒,大喘粗氣呼吸,分不清笑怒,直勾勾盯着拔閥,若曹福祿眼睛再閃青光,真如了地府來的惡鬼了。
曹福祿伸手出拳,拔閥雙臂欲擋,拔閥原以為曹福祿這拳是沖自己而來,那拳變成一腳,踹在了羌刀背上,羌刀沒看見曹福祿醒了措不及防被踹開。
羌刀再擡頭去看,思康也醒來同虓站一起,思康吐出酒,羌刀明了被欺騙,緊握小刀重心下沉緊繃腰身預防攻擊,餘光看見麻辣剛從地上爬起來,麻辣臉上面罩已被嘴裡流出的血染紅。
這樣情況下,羌刀意識今夜不好收場。
麻辣冷言說道:“沒想到你們還會閉氣。”
思康主動說起:“若你們現在離開不再回來,發生的事,我們既往不咎。”
麻辣大笑起來,說道:“一個商人,也敢跟我講條件。”
虓一步上前,麻辣立即後退兩步,似是害怕虓。
曹福祿必然計較害他摔地的人,揚言說道:“你要放他走,我可不放過。”
赤手空拳,曹福祿快速出拳擊向拔閥,忽被偷襲,拔閥雙臂擋住曹福祿一拳,還是被擊退幾步,曹福祿拳頭不斷直逼拔閥。
店家見此況兇險,拉起小二躲去内屋。
麻辣見勢上樓逃跑,虓跨步沖去攀上樓梯追上麻辣,羌刀欲要上前幫忙,思康站到羌刀面前擋住。
“我不想與你為敵,放下刀。”思康還說着文禮話。
羌刀打量思康文質彬彬好欺負是商人,索性舉刀殺人,思康本想側身閃過,腳步發軟有些不穩,險些栽倒,好在穩住了腳步躲過了,思康後背有些發汗,明了是酒氣上頭了,思康隻好強打精神應對。
這如此,羌刀小刀被思康一一閃過。
拔閥又被曹福祿拳頭擊退兩步,雙臂受着曹福祿快拳難以回手,曹福祿雙拳無影,唯有拳風在拔閥耳邊呼嘯,拔閥咬牙左拳出手便被曹福祿以拳硬碰擊破,手腕彎折骨頭凹凸,拔閥來不及痛喊,曹福祿一記右拳,拔閥口吐鮮血頭昏腦漲失去痛覺,緊接曹福祿一記下拳,拔閥嘴裡牙齒猛烈相撞,腦中一陣酥麻,拔閥認為自己頭蓋骨被擊裂了,白眼翻過仰頭倒地,倒影中望見麻辣被虓踹下樓,拔閥眼前一黑倒地不起氣息盡無。
曹福祿看着地上人毫無生氣,冷漠說道:“打主意打到我身上,敢搶我的寶石,找死。”
一旁擊碎聲,曹福祿回頭望去。
麻辣摔倒在一堆殘碎木棍上,虓站在麻辣面前不動,麻辣趴在地上捂着胸前狂咳不止也要慌亂後退。
羌刀低估了思康實力,思康不出手,隻在躲避羌刀攻擊,羌刀覺得有被侮辱,氣急敗壞下揚起掃腿襲去,思康騰空而起躍腿踢去擊在羌刀胸前,羌刀後退三步蹲地不起。
見狀,思康以為打傷了羌刀,主動問起了:“你沒事吧?”
羌刀隻是被那一腳踢得胸口發悶才蹲下緩上片刻,思康竟然上前詢問,送上門的人命羌刀必須收割。
斜握小刀筆直刺去,思康未曾想羌刀會偷襲,因醉酒反應慢了些,小刀近在思康眼前,虓上前踢飛了羌刀手中小刀,一下擺腿踹在羌刀脖頸,麻痹瞬時襲滿羌刀全身,羌刀失去平衡跪在地。
羌刀望向麻辣尋求幫助,麻辣看着羌刀無助目光,可曹福祿陰暗緊盯,虓也不放過他們,麻辣自身難保,怎保羌刀。
麻辣細微動了一下衣袖握住滑落下來的彈丸,曹福祿已然握拳沖他而來,麻辣隻用胳膊蹭地緩慢退後,故作受傷毫無還擊之力,放松曹福祿警惕以免挨上曹福祿快拳。
曹福祿一步步上前目光不離麻辣,麻辣待曹福祿離近,掌心三枚彈丸飛快甩向曹福祿同一旁虓思康,彈丸在那三人眼前爆炸漫天煙霧彌漫迷失了他們視線,麻辣借機攀上二樓逃跑。
“猖狂小賊!”曹福祿大喊一聲,揮散着眼前煙霧,虓跨步沖進煙霧追去。
“虓。”思康呼喚一聲,緩緩退散煙霧中,思康模糊看見虓縱身一跳躍到樓上。
思康欲要跟去,聽見身後聲音。
“他竟然丢下我。”羌刀瞪大雙眼不敢相信。
羌刀還跪在地,思康想扶起羌刀,羌刀眼珠轉向思康。
思康驚訝下伸出的手停滞半空,羌刀黯淡眼神爬滿死氣,這是思康第一次看見一個人眼中無神無光。
不知何時羌刀已經撿回小刀握在手中舉起,思康以為羌刀又要出手,便勸解。
“你何必固執,你要是有難處,我可以幫你。”
羌刀未領會思康好意,小刀抵在自己脖頸上。
“不要。”思康伸手欲攔,攔不住羌刀手快,小刀刺進羌刀脖子鮮血立濺,濺上了思康伸出未能阻攔下羌刀自盡那隻手,羌刀嗚咽一聲未掙紮,思康呆滞看着羌刀睜着眼氣息盡無,倒在從羌刀脖子上流下來那攤血裡。
思康低眼看向手上沾了羌刀的血,又看了一眼血灘裡羌刀目不能瞑塵為死屍,思康不敢相信手上的血是人血,害怕着以左手擦拭右手,血漬連染了雙手,思康有些驚慌。
“方郎君。”曹福祿呼喚,思康恍惚回過了神才感覺到曹福祿站在了他身邊。
先前曹福祿聽見思康喊聲,擔心思康被反殺,曹福祿過來一看,看見思康手上鮮血神色茫然,曹福祿關心一問:“你沒事吧?”
有人忽然死在自己眼前,思康驚魂未定,硬撐平複下來,放下手說道:“我沒事。”
曹福祿看向地上羌刀已經死了,七七八八猜到一些緣由,曹福祿拍了拍思康肩膀,語重心長說道:“我第一次看見人死的時候,十天十夜不敢閉眼,害怕紅東西,後來看多,也就習慣了。”
思康不可思議看着曹福祿。
曹福祿笑說:“等一下把手洗洗,不會害怕了。”
樓上傳來破碎聲巨響,思康擔心虓安危跑去樓上。
“诶等等。”曹福祿哼哧着緩緩跟在後慢跑,那幾招快拳多年未出手,耗了不少力氣,曹福祿手腳已經乏了。
“虓。”思康喊住要跳下木窗去追的虓,虓止步站在被麻辣撞破逃走木窗前,任由大風從破窗刮進吹亂他發尾。
思康迎着風大聲說道:“不要追了,外面風那麼大,你出去很危險。”
曹福祿杵着二樓上木欄杆把手喘氣,附和:“他一個人活不了多久。”
虓一聲不吭走回思康面前,看見思康手上血,擡頭盯着思康。
思康将手背到身後,故作輕描淡寫談起:“不小心弄到手上了,我沒事。”
虓目光直盯思康藏起手的位置,不自禁拳已握緊。
外面沙暴止不住從破窗口倒灌,吹得曹福祿臉疼,曹福祿遮臉擋風蹭了一手黃土,低頭看着一身好衣髒上加皺,實在心疼,說起。
“行了,人都跑了,别守着了,叫店家把門窗堵上,不等天亮沙暴已經把店埋了。”
思康贊同,虓跟思康随曹福祿下了樓,大堂早沒店家身影,曹福祿喊起來。
“店家!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