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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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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守船的兩人見默拿不出魚符還不離開,其中一守船人作勢威吓默。

“娘子若無魚符速速離去,此舶口的船為聖上所用,不得閑雜人等逗留。”

默瞧這兩人威風的好似那船是他們自己的,默望了望船上,瞧不見郎君身影了,應是進船了,既登不上此船,便換隻船好了。

默頑笑,問道:“此處哪裡還有船?”

兩個人彼此相望,原來眼前娘子是來坐船的,他們見默光天化日衣着紅衣,扮相精神,也是異于常人打扮,原以為默是瘋姑子,聽默說話語氣同常人一般無恙。

另位守船人向右指去,好心回道:“那邊是民船,皆可乘使。”

默瞧向那邊,果真如這人所說,運河上皆是排排小舟停留岸邊。

默回頭笑對那人說:“多謝。”

那人被默含情的笑眼迷了神,呆愣看着默走遠,一旁守船人輕推了他一下,這人才回神。

作勢威吓過默的守船人問:“這麼幫她,你識得她?”

好心的守船人說:“不識,隻是看她像迷了路。”

默又穿過來往人群走去另一道舶口,瞧見各個船夫肩扛了四五個麻袋,腳步輕如飛燕輕而易舉站舟上跨步上岸,默不由自主驚訝凡夫俗子而已身手卻了得,本想着攔上位扛麻袋的船夫從而乘船,怎那船夫們一意孤行,肩扛着麻袋擦肩而過默揚長而去了,默再回頭看舟上早無船夫了,排排小舟裡唯獨剩了一披蓑戴笠之人蹲在舟上。

默瞧不見這披蓑戴笠之人蹲着作何,隻剩了這一位船夫,待默走近後,這蹲在舟上的人看見鬥笠外一雙黑鞋,擡起頭看見了默正站在他眼前。

默也瞧見了這人手上半塊胡餅,清楚了這人蹲在舟上躲着是在吃食,這人也是默見過衆多凡人長相裡格外粗狂之人。

這人啊大胡子,胡子上還挂着胡餅殘渣,面容黢黑,若不是露着雙眼睛,默當真以為這人天生沒有眼睛。

不過粗狂,倒也不醜,默瞧這人還算順眼,故作溫婉而笑,默問道:“船可能乘坐?”

“能坐能坐!”大胡子急忙起身口齒不清回應默,那話一出口,餅渣從塞滿胡餅的嘴裡亂飛出來,默快速後退一步,那餅渣才差一點沒噴到默身上。

大胡子連忙用他長滿老繭的手遮住嘴,咀嚼着嘴裡胡餅,以防餅渣再噴到默,把剩下半塊餅塞進翻領裡,用麻衣衣袖擦了擦嘴,大胡子讪讪說道:“讓娘子見笑了。”說着掃了掃衣上塵土又熱情招呼默乘舟。

“能坐,娘子莫看舟小,再乘兩三人絕無問題。”

忽轟鳴一聲巨響,默回頭望去,遠處那外觀似樓三層高的船開走了。

大胡子手持短槳,問道:“娘子要去何處?”

默指了指那飄遠了的三層樓高船,說:“那船去哪裡?”

大胡子隻望了一眼船,便直言道:“當然是南下了,去揚州。”

默注視了片刻遠處船的虛影,回頭笑對大胡子說:“我去揚州。”

“好嘞!”大胡子吆喝一聲,劃駛着小舟載默南下。

未時,紅日格外燦爛,悠悠運河之上,小舟劃過水面,碧波蕩漾擴散出道道金光水紋。

大胡子站船中間,賣力搖着短槳劃行,戴鬥笠,這刺眼眼光還是照射的大胡子額頭流下汗珠,大胡子看了看默,不戴鬥笠也能安然坐在船頭上,不流汗身上衣衫不沾身,好奇心下,大胡子問道:“娘子不怕熱嗎?”

有陣陣涼意微風吹起默餘發,默注視着遠處船影,不回頭,随意回了一句:“有風,不熱。”

“風?”大胡子憨笑了聲,說。“我可沒吹着呀。”

默說:“你劃慢一些,便能感受到了。”

大胡子認真說道:“慢怕是不行了,再慢就追不上大船喽。”

默聽見大胡子說船,回看大胡子。

大胡子笑說:“我看娘子一直望着前面大船,船上可是有娘子至親?”

默回望船影,說:“并無。”

“那是夫婿了?”大胡子問。

“不是。”默直言回道,那船上凡人不過是無明下凡應劫所需的媒介,怎能做她良人。

大胡子說道:“娘子無親,跟着大船南下作何?”

默胡來一句:“見友人。”

大胡子明了了,說道:“再走上半日,明早到了水驿,那邊是離洛陽近的揚州,娘子可是揚州人?”

“自然是。”默複胡來說道。

大胡子驚喜笑說:“我也是揚州人,算起來,娘子與我是同鄉嘞。”

這大胡子總是一茬接一茬同默念叨,像極了流魔刹在默耳邊叨擾,默嫌大胡子話多,也讓自己耳邊清靜些,不與大胡子閑聊了。

大胡子見默不言,并無追問,到是歡喜着哼起了小曲,那洪亮高聲響徹運河。

“人問寒山道,寒山路不通。夏天冰未釋,日出霧朦胧。似我何由屆,與君心不同。君心若似我,還得到其中。”

默聽着大胡子作唱,乘着舟,涼意微風吹拂着默,默感受耀眼日光照射在身的舒适溫熱,倒覺得大胡子哼唱此番小曲很是反射了即日的日麗風清,應景的雅緻。

入夜時分,滿天繁星,天邊一輪明月,明亮月光也照散不透運河之上彌漫夜色寒霧。

大胡子緩慢劃行,說道:“娘子莫擔憂,河上常常有霧,入了夜就更重了,這霧隻是看不見人,不會讓船到不了揚州。”

默早已望不見了遠方大船虛影,稍些擔心大胡子跟偏大船,若此刻施法感應玉珏,料想那天庭觀望人間的天眼,也無法看透這夜色寒霧下有妖肆意。

默閉目,聚精會神感應前方玉珏方位,忽默的心跳動一下,默抿嘴淺笑,如意睜開雙目,好在玉珏方位不歪不偏,剛好是正前方望不見盡頭的寒霧内。

殊不知,默感應玉珏的同時,那位郎君腰間系帶的玉珏閃爍了一下明亮紅光。

此紅光閃爍了一下,倒也是吓壞了郎君身旁正蹲着整理箱籠書籍的稚嫩郎君,被吓得癱坐地,這人是那位郎君的書童。

郎君坐書案前,聽到一聲悶響,郎君回頭看去,書童正伸右手指着他。

“腰佩!郎君,腰佩發紅光了!”這書童突然見到奇異事,慌忙驚呼了。

書童口中稱作的郎君,則是長神無明下凡應劫的肉身方思康。

思康放下手中書籍起身上前,蹲在書童面前,雙手搭在書童雙肩,思康欲要扶起癱坐在地的書童,感受到書童身軀發抖,思康手上扶起的動作停下了片刻,随後扶起書童。

“你來仔細瞧瞧。”思康扶着害怕的書童走到燭光底下,摘下腰間玉珏放在書童手中。

書童借着燭光看仔細了玉珏,同往常的紅玉一樣,不是刹那前忽見到閃紅光的腰佩。

“沒有紅光。”書童說道。

思康溫和說道:“許是今夜夜色濃重,船中燭光黯淡,眼睛朦胧了,看錯了。”

書童後知知覺明白過來看錯了,恍惚回過神才發覺竟拿着郎君的腰佩,趕忙雙手捧上玉珏,似是做錯事一般的不安說道:“都是延禮的錯,竟讓郎君親自把腰佩給我,娘子吩咐過不能讓郎君解下腰佩。”

思康并不介意解下玉佩,合上延禮捧着的雙手,再從延禮掌心中拿走玉佩,思康認真說道:“延禮,我說過你無需與我行主仆之禮,我們從小長到大,兄弟之情難道不比主仆了。”

延禮應道:“是,這油燈燈芯快燒完了,會礙着郎君念書,我去掭一筆。”話音未了,便要轉身往箱籠裡拿物掭燈芯,被思康攔了。

“無須,舟車勞頓一日了,時辰過晚,還是早些就寝,明早好有精神商洽。”

“那我備上床褥。”延禮說着走去床榻前鋪褥。

思康身背過延禮,又展開手裡玉玦,放在燈光下反複細看,當時玉玦紅光如此明亮,思康閱書時定然看見了,不過容不得思康細想,延禮已然被紅光吓到,思康不忍加重延禮的驚吓,先平複延禮恐慌要緊,這才以燈光黯淡為由隐瞞了延禮。

思康不知玉玦好好的,為何生了異端閃爍紅光,思康疑惑,好在之後玉玦未再閃起紅光,确認玉玦無異後,思康放心了重新将玉玦系回腰間。

延禮轉過身說道:“郎君,床鋪好了,可以歇息了。”

“好。”思康回道。

運河之上蒙蒙寒霧聚成一片霧海團團裹住了小舟,乘舟渡河的默,感應了玉玦方位後,便不盯着前方寒霧了,撣了撣衣擺,坐在舟闆上,默本想變回幽狐真身小歇一番,還要取下畫皮,瑣碎的很,所幸便用凡人身軀蜷縮在舟闆上,閉目養神好了。

那大胡子聽到船頭有窸窣聲,霧海遮住了船頭,大胡子看不見默在作何。

“娘子?”大胡子喊了一聲,問道。

默早已入定靜心,哪裡有閑情回應大胡子,大胡子沒聽見默言語,所幸安靜了嚴謹劃行,以防在霧海中迷失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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