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閑得了令便利索換上那套紅色的嫁衣,雖說是嫁衣但也不難看出那其實是精心改良過的男款,剪裁得體的衣裳配上繡工高超刺繡,那嫁衣上的鳳凰在燭光的照射下顯得栩栩如生,再配上範閑那張精緻的臉,活脫脫就是一個待嫁的新嫁娘。
範閑拎着裙擺驕傲地在亦安面前轉了一圈,得意地看着自家小師哥:“怎麼樣?好看吧!”
亦安眼神微妙地落到範閑身上,上下掃了他幾眼,又湊上去捏捏他的臉,手指輕輕在他唇上一擦,在他唇邊劃過一道極淺的紅印,看到這紅印亦安表情更古怪了。
“你怎麼……”亦安抿着唇表情微妙地盯着範閑的唇,“你什麼時候塗的口脂?你就這麼……恨嫁嗎?”
範閑的臉頰微微泛紅,不好意思地低下頭,滿臉嬌羞地用握拳錘了一下他的胸口,“師哥讨厭,還沒到時候呢,你怎麼那麼猴急啊?”
亦安:“……”
範閑本來還打算戴鳳冠,但剛拿到鳳冠就因為那東西太重而嫌棄的扔到旁邊去,再矯揉造作地靠在亦安懷裡撒嬌,“那鳳冠好重呀,閑閑不戴是不是也很好看啊?”
“嗯。”亦安點點頭,他其實也不太想看範閑戴鳳冠,那肯定太辣眼睛了。
範閑開開心心地環住亦安的脖子在他臉上親了一下,然後越親越來勁兒……
亦安被壓倒在床上饒有趣味地笑着看向範閑,“小範大人風采依舊啊,都這個時候了還想着投懷送抱呢。”
範閑聽到這話身子僵了下,咽了咽口水湊上去軟着聲音和亦安打着商量,“那,那之後能不能讓我……就,就一次。”
亦安的胳膊搭在範閑腰上把人往懷裡一勒,笑吟吟地看着他,“那怎麼能行,洞房花燭夜怎麼能讓新娘子累着呢?還是我來吧。”
範閑是甘心被壓制的人嗎?當然不是,但他知道他師哥更不是,以前真氣還在的時候,他師哥比力氣比不過都會靠外力來反攻,更别說現在他沒了真氣,小師哥自然是更不願意在下面了。
範閑看着亦安想了想忽然之間計上心頭,柔柔弱弱地哼唧幾聲,又嬌又媚地說:“師哥别急呀,閑閑乖乖的還不行嘛?隻是人家的傷還沒好,師哥到時候要輕一點哦,畢竟閑閑可怕疼了。”
“……”你的傷口不是已經結痂脫落了嗎?
正當範閑想說些什麼鋪墊鋪墊的時候,門外就又響起了擾他好事的敲門聲,這次還跟以往不同,因為這是他那冤種親爹來讓他師哥入宮的聖旨。
太艹了啊,怎麼每次都那麼會挑時間,卡着點膈應我是嗎?這冤種廢物爹不能要了,再這樣下去他都沒有幸福生活可以直接出家了。
範閑不開心,他抱着亦安的腰不讓他動,幽怨地看了門的位置一眼,又憤憤地咬住亦安的鎖骨,還沒用力便又悻悻松口,小心親了親剛剛咬過的地方。
“他怎麼每次都那麼讨厭啊!”範閑委屈地往亦安懷裡縮,“閑閑想跟師哥親熱親熱都沒時間。”
亦安挑了挑眉沒應聲,自入冬以來範閑都跟個連體嬰似得纏着他,還少的了動手動腳的時間麼?
範閑蹭了蹭亦安的手,貓叫似得撒嬌:“師哥~”
終究是扛不住他的撒嬌,亦安雖然沒同意他的胡鬧,但還是稍稍安慰了一下,不過看樣子範閑雖然不太滿意但也聊勝于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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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安一腳踩着軟榻往上坐,下巴抵在膝蓋上盯着矮桌上的棋盤,看看慶帝又看看棋局,撇撇嘴不開心地說:“我不會下棋。”
“那就學。”慶帝睨了他一眼繼續布子,“連棋都不會下,你還能做什麼?”
亦安輕哼一聲,故意在慶帝擺好的地方搗亂似得糊弄了一下,“會下棋有什麼大不了的,給我兩千騎兵我半個月就能深入西胡腹地活捉西胡首領。”
“年紀輕輕口氣不小,給你兩千騎兵怕你還沒到西胡就已經被你折騰沒一半。”慶帝不信他反倒白了他一眼,“你這混小子就不是個行軍打仗的料,做事毫無章法僅憑心情,此乃行軍大忌。”
“行不行打了就知道。”亦安噘着嘴不太認同慶帝對他的評價,“勝敗乃兵家常事,出其不意的打法叫做兵行詭道。”
“哦?”慶帝瞥了一眼坐在他對面憤憤不平的少年,惡趣味地想要逗逗他,“看來你很懂兵法咯?那朕考考你,要是你的答案讓朕覺得滿意,朕就給你兩千精兵,允了你想上戰場的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