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閑喘着粗氣目不轉睛地盯着亦安,想親他又突然想起來什麼停下了動作,“師哥不是要表演嗎?為什麼還不行動呢?”
或許是因為錯愕于範閑的無恥,亦安愣了愣深吸一口氣又貼了上去,拇指按在他的下颌上沿着他的唇細細描繪唇線。
範閑還沒來得及說幾句騷話,就被他親親師哥咬住了喉結,并且能感覺到喉結被舔了……
範閑下意識咽了咽口水,想動卻被死死按住,腰間傳來一陣癢意,一隻不怎麼老實的手順着他的衣擺往裡鑽。
“師,師哥……”範閑被迫仰着頭茫然地瞪着眼睛,“我,我那個……”
亦安将手指抵在範閑下颌線上輕輕摩挲,“乖,别說話,剩下來的事都交給我。”
唇上傳來柔軟的觸碰感,一股熟的香味鑽進範閑的鼻子裡,他非常清楚這是他家師哥身上常帶的香囊的味道,有迷神的作用……
嘴裡的空氣被掠奪,溫熱的吐息交纏在一起,一進一出之間飄飄欲仙,肌膚相觸抵死纏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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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的陽光順着窗棂進入房間,範閑哼哼唧唧地轉過身往旁邊靠,沒有預料之中的熱源,他這才不情不願地睜開眼。
費勁地撐起身子環顧四周,剛想說話卻發現嗓子啞了,想來是昨天使用的過度了,小師哥也真是,也不知道跟誰學的,現在居然喜歡折騰人了。
範閑背靠着枕頭等着他家師哥回來哄他,如果哄他的時候能順着他來那當然就更好了。
“怎麼坐起來了?”
亦安的聲音突然從耳邊響起,範閑被吓了一跳,在快倒下去的瞬間被眼疾手快的亦安拉了一把,他有些後怕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師哥你怎麼走路沒聲啊,我記得你以前是有聲的。”範閑一邊順氣一邊牽住亦安的手讓他替自己順氣。
“我練輕功的,要是什麼人都能聽到,還叫什麼輕功。”亦安拍了拍他的腦袋,“再說了,你小子現在真氣都沒了還沒了,要是還能聽到,那我不是太廢物了嗎?”
範閑嬌橫地耍着無賴撒嬌:“我不管嘛,閑閑就要聽到~”
亦安抱着某個無賴無奈地點點頭:“行行行,聽你的就是了。”
範閑陰謀得逞得意地笑,卻因為太過得意忘形不小心扯到某個位置疼的他倒吸口涼氣 忍不住地小聲埋怨:“師哥太過分了,折騰了閑閑好久,閑閑好疼的。”
看這無賴推卸責任的姿态,亦安不輕不重地敲了下他的額頭,笑罵道:“也不知道昨天哪個家夥不知死活地來勾引我,現在怪我折騰你,你可真是不講道理啊。”
範閑眨着亮晶晶的眼睛笑吟吟地看着亦安,胳膊十分熟練地環住他的腰,笑着說:“師哥不就是喜歡我不講道理嗎?我要是講道理,師哥你也不會聽的。”
“我可真謝謝你那麼了解我。”亦安無奈地敲了敲他的腦袋,“不是裂開了嗎?我看看有沒有出血。”
範閑害羞地捂住自己的臉,“哎呦,師哥你怎麼那麼讨厭呀,那種地方怎麼能随便給人看嘛……”
“你身上還有我沒看過的地方嗎?裡裡外外上上下下我都看過摸過好不好?少跟我扯犢子,快掀開。”
這小子,一跟他說正事他就扯犢子,是嫌自己命太長了嗎?
“诶诶诶,沒有的事,師哥信我。”範閑嬉皮笑臉地拉過亦安的手在唇邊輕輕碰了一下,“就是不小心扯了一下傷口,還沒裂呢。”
亦安不說話,隻是靜靜地看着他,不收手也不繼續掀,就這麼跟範閑耗着,約摸着過了一盞茶的功夫,範閑率先退步了。
範閑滿臉無奈地聳了聳肩,“這可是師哥你自己要看的。”
亦安不等他說完就扒了他的衣服,入目就是一片刺眼的紅……
“……什麼時候?”亦安的聲音隐隐有些發顫。
範閑眨眨眼,“是剛剛的事,跟師哥沒關系的。”
“說實話。”亦安深吸了一口氣,小心地拭去他胸腹的血迹。
“沒騙師哥,就是剛剛的事。”範閑哼哼唧唧地往亦安懷裡鑽,“師哥吹吹就不疼了。”
“别亂動,一會兒傷口又撕裂了。”亦安小心地處理着範閑身上緩緩流出的血液,“還好裂開的口子不是很大。”
範閑黏黏糊糊地環住亦安的脖子撒嬌:“師哥親親閑閑就不疼啦~”
“别貧,現在好好休息,有什麼事就說。”
亦安拍了拍他的腦袋,将人按在床上躺着不讓他亂動。但範閑是那種肯安分的人嗎?當然不是。
範閑又是拽着亦安的胳膊不讓他走,又是鬧着要親要抱要睡覺,甚至還鬧着要聽故事。
“聽故事?”亦安的眸子動了動,“聽什麼故事?”
“閑閑還是個孩子,師哥就給我講小孩子聽的故事好了。”範閑理直氣壯地抱着亦安的胳膊撒嬌,“師哥你說好不好?”
亦安愣了一下,“小孩子聽的故事?”
“對啊,師哥你小時候聽什麼故事,你就講什麼好了。”
“那就講熊家婆的故事吧,這個故事在我家鄉那邊也算人盡皆知了,你不說我都快忘了。”
範閑撓了撓腦袋滿臉疑惑地看向亦安:“熊家婆是什麼?”
“大概,類似狼外婆吧?”
“那我要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