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安剛回府就得知範閑那小子在宮裡跟皇帝據理力争之後已經被提前放了回來,現在正在後院等着他回家。
可不巧,剛進院門亦安就聽見了他家那連着獨守空房的多日的深閨怨夫正唉聲歎氣地感歎郎君狠心。
“行了行了,知道你聽到我回來了,不用再哀怨了。”
範閑滿腹委屈無處傾訴,又被如此對待,當即便紅了眼眶做作地擦拭眼角,哀怨地說:“難為師哥還記得我,怎麼當時就沒叫我死在那刺客手上呢?好叫我死了個幹幹淨淨,免叫師哥白白傷神。”
亦安挑着眉看他演:“就這?”
範閑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難不成師哥真就半分關心也不曾有?這些日子叫我在那深宮内苑裡獨守空房這麼久,也沒有一丁點憐惜不成?”
亦安笑了,對範閑的演技予以最高點評:“得,以你的本事,怕是讓你入宮你最差也能混個貴妃。”
範閑看他家小師哥說了半天也沒挪動半步,委屈地扁扁嘴張開雙臂可憐巴巴地望着他:“大半個月沒見了,師哥就不想我嗎?”
亦安彎腰調笑道:“閑妃這是不甘寂寞了嗎?”
範閑哀怨地看了他一眼,伸手拽住他的衣領将人往下拉,亦安怕他扯着傷口也順從地靠上去,手指抵在他唇角輕輕摩挲。
“乖,别鬧,一會兒擦槍走火你可解決不了。”
範閑依依不饒地貼上去,亦安無奈地吻了吻他的唇,摸着他的腦袋小聲安慰:“傷還沒好,不适宜做這些,下次吧。”
“我想師哥了。”範閑哼哼唧唧地往他懷裡鑽,“師哥也不想我,我生氣了,師哥都不來哄我。”
亦安小心避開他的傷口環住他:“小心點,别碰到傷口。”
範閑撇撇嘴:“已經好很多了。”
亦安笑着敲敲他的腦袋:“你的真氣不是沒了嗎?”
說到真氣範閑就更委屈了,修了那麼多年的真氣一下子全都散了,那滋味可不好受。
“真氣沒了QAQ”範閑靠在自家師哥懷裡一個勁兒地要安慰,“那閑閑以後怎麼辦啊?”
亦安想了想,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給了一個範閑一直都期待的提議:“不如給你也強化一下随身護衛的戰力等級吧。”
範閑眨巴眨巴濕漉漉的狗狗眼滿是期待地看着他:“和陳萍萍一樣嘛?”
亦安被他這個樣子給逗笑了:“你到底吃了萍萍多久的醋啊我的傻閑閑。”
範閑環着他的脖子,大有不說出他滿意答案就不撒手的架勢,亦安無奈地舉手投降。
“行行行,你有傷,你是大爺,給你按那個配置來。”
得了保證的範閑這才滿意,吧唧一口在他嘴上親了一下占有欲極強地宣示主權。
範閑憤憤不平地看着亦安:“聽說師哥這些天都在外面瘋玩,陳院長怎麼都不管管!”
亦安撐着下巴笑道:“以前是管的,搬出陳園後就沒管過了。”
範閑:“……”所以這是我的錯?
雖然這個理由很充足,但是範閑還是憤憤不平:“為什麼以前管,現在不管!”
亦安歪頭一笑:“這不是等着夫人你來管嘛。”
範閑愣了一下若有所思地眨眨眼,後知後覺地回憶起自己當時跟陳萍萍的約定……
陳萍萍面帶疑惑地看着範閑問道:“你确定要讓安兒搬出去住?”
範閑堅定地點頭:“要搬出去的,搬出去利于培養感情!”主要是沒有影子守着爬牆更不容易被打出去!
陳萍萍看了眼志在必得的範閑,忍不住潑了句冷水:“這孩子從小就愛出去玩,經常晚歸,如果不加約束……”
範閑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放心交給我就好了!我來看着師哥不讓他亂跑!”
……
回憶至此,範閑心一橫打算死不認賬,隻要自己不承認,這件事就從來沒有發生過!
亦安一手按住範閑蠢蠢欲動的腦袋,一手牽過他緊握的手,低聲笑道:“寶貝兒,你又想幹什麼壞事,嗯?知不知道自己現在還是個傷患,别折騰了好不好?”
範閑無辜地眨眨眼,盯着亦安的臉咽了咽口水,湊上去在他唇上親了一下,小聲詢問:“咱們幹點壞事好不好?”
亦安險些被這小子氣笑,就這麼個色膽包天的家夥,三番兩次挑着火勾引他幹點什麼,真當他定力這麼好嗎?還是說在這臭小子眼裡,他真的就是那種予給予求的性子?
想也不想地一巴掌輕輕拍在範閑額頭上,扯着他的耳朵将人拉開。
“诶疼,師哥我疼!”範閑委屈地扁嘴,“閑閑錯了,師哥别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