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範閑似乎下了很大決心似得,咬了咬牙繼續說,“我準備對崔家出手。 ”
“嗯。”亦安毫不在意地點點頭。
“已經查到和二皇子有關了。”
亦安皺了皺眉,“這麼快?”
“嗯……嗯?!!!”範閑本來已經做好師哥生氣的準備了,但沒想到他師哥竟然不按常理出牌,“師哥你到底都知道些什麼?還有什麼是你不知道的事嗎?!!”
“不對啊,師哥你都不慌的嗎?為什麼一副早就知道我會查出來的樣子啊,你不要這樣嘛,師弟我很受驚吓的好不好!”範閑捂着心口痛心疾首。
亦安轉過身靜靜地看着他,“我應該害怕嗎?不就是内庫走私嘛,皇帝又不是不知道。”
“???”範閑震驚地瞪大眼睛,“師哥你的意思是皇帝都知道?!!”
“他知道。”亦安雙手環胸幽幽地說,“他有什麼不知道的,他隻是不在意罷了,不要輕易小看一個皇帝,皇帝也是上一任奪嫡的勝者。”
範閑不解地撓頭:“他沒有兄弟啊。”
“我說的,是誠王的兄弟。”亦安扭過頭看了他一眼,“當今天子,曾經的誠王世子。”
“……”範閑咽了咽口水,“師哥你知道的是不是有點多?”
“這個不是秘密。”亦安輕輕拍了拍他的臉,“不過誠王能登基,還是跟你娘有很大關系的,你娘是如今慶國基業的奠基人。當初的葉家如今的内庫,不就是你娘一手創辦的嗎?慶國能打得起三次北伐,也是因為有内庫呢,啊對了,小心秦家。”
“秦家?”範閑把腦袋湊到亦安懷裡,仰着頭小聲問,“為什麼要小心秦家?”
亦安笑了笑吻了下他的唇角,“秦家的勢力,比長公主可怖。”
範閑哼哼唧唧要更多親親,“我才不怕李雲睿。”
“如果可以,不要對上燕小乙。”亦安環抱着範閑揉了揉他的腦袋,“九品劍手一箭可比攻城弩,你忘了他那次差點廢了你的那一箭?”
範閑聞言再次往亦安懷裡縮了縮,“忘不了……”
“師哥,你為什麼要摻和内庫走私啊?”範閑委屈地撇了撇嘴,“你這樣做,閑閑不好動手處理啊。”
亦安不禁失笑着搖頭,“我說你是真傻還是假傻?”
“師哥為什麼罵我?”範閑不高興地低着頭。
“你覺得我是多大本事的人才能讓長公主把走私利潤的大頭都給我啊?”亦安用力敲了一下範閑的腦袋,“腦子裡面全是些用下半身思考的問題嗎?”
範閑眨了眨眼,“師哥不是跟二皇子……”
“内庫走私分利,幾乎大半官員都有參與,甚至是太後都有,我與兩位皇子拿的那些算什麼,甚至不足其中百分之一,那些錢,在我們自己開了商路之後就更顯得什麼都不是了。”亦安拍了拍他的腦袋,“再者說,你覺得我是有多蠢,才能把這些對我不利的事留到現在還能讓你查到?既然能讓你查到,那這些事情對我自然不算什麼。”
範閑沉默了,過了好久他才開口問:“師哥的意思是,你們隻是長公主留在外界掩人耳目的餌?那長公主……”
“你覺得你能怎麼動長公主,她可是皇帝的親妹妹啊……”亦安破有深意地笑了笑,“難不成小範大人的實力已經可以媲美陛下了?”
範閑癟了癟嘴委屈地說:“師哥你又笑我,你再這樣真的會失去我的!”
亦安抱着範閑不以為意地笑着,“我就是不要你,你也會死皮賴臉地貼上來,哪兒需要我來哄。”
“啊啊……哄不好了!”範閑委屈地在亦安懷裡打滾,“說什麼也哄不好了!!不原諒!堅決不原諒!!”
亦安惡趣味地看着他鬧了好半天,才将那哭紅眼睛的“範大小姐”安慰似的親了親,範閑委屈地盯着他,卻發現自家師哥還是那張笑臉,半點沒有要認真哄的意思。
越想越氣的範閑将自家師哥撲倒猛親,雙手熟練地繞過重重衣衫撫摸着光滑的肌膚,不單如此,他的手還不停順着腰身向上摩挲。
“嗯……”亦安忍不住輕哼一聲,卻聽得範閑飄飄欲仙,幾乎是下意識地加重了手上力氣,不由分說地吻上了他的唇,開始強硬地攻城略地。
範閑先是親,後來又覺得不夠,便開始啃,還不過瘾便去脫他的衣服,這一通操作弄得亦安都有些意亂情迷,身子都被親得有些發軟。
頭昏腦漲地被按在床上親,亦安也很懵,事情是怎麼發展到這樣的,他也說不清楚,不過現在唯一記得就是,不能讓他做到最後一步。
亦安推開想分開自己雙腿的範閑,“别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