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整整五年,一段不長也絕不算短的時間。
兩個人相親相愛,相處得如同親人一般。
不是沒碰到過挖牆腳的人,畢竟敏舒她那麼漂亮,那麼優秀。嚴謹冰冷的氣質,在無形中吸引着數不清的追求者,前仆後繼。
但是,敏舒從來都是拒絕的,專情的仿佛倆人是命中注定的戀人,無論任何艱難險阻,都無法改變她對她的一往情深。
顧念沒有想過,敏舒會做對不起她的事。
從未想過……
“我去,真是看不下去了!”趙哥眉頭一皺,直直地朝敏舒走去。
步履中帶着風,配上她壯實的身材,看起來氣勢洶洶。
顧念想攔住她。
剛擡起手,反倒被Mora拉住:“讓她去!難道你不想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Mora滿臉的憤恨不平。
顧念歎了口氣,心中的苦澀無法宣洩。
剛才的一幕幕,确實刺痛了她。
在此之前,如果要顧念挑選一個,除了親人以外,絕不會背叛她的人,她一定會毫不猶豫地選擇敏舒。
可是過了今晚,她不确定了……
兩個人建立起信任很難,打破它卻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阿白、小茉與Rita,三人神色各異。
阿白典型的看熱鬧不嫌事大;小茉看看顧念又看看敏舒,一臉擔憂;Rita仍然神色淡漠。
轉眼間,趙哥已經走到敏舒面前,一巴掌拍在水晶吧台上。
兩支高酒杯被她拍得一震,紅褐色的液體,在杯内來回激蕩。
敏舒側臉看了眼趙哥,眼神從驚異,極快地過渡到冰冷。
“和女朋友喝酒?”趙哥皮笑肉不笑,厚實的手掌,緊緊按壓在台面上。
安靜的氛圍被打破,客人們都将探究的目光,投向吧台。
擦着酒杯的調酒師們,紛紛停下動作。
之前為她們引位的服務生,見情況不對,立刻往這邊走來。
敏舒冷冷地盯着趙哥,并未言語,深邃的丹鳳眼裡寒光流轉。
趙哥瞥了長發女子一眼:“偷情很爽吧?”
她的音色本來就粗,按捺着火氣,更是低了一個調。
敏舒抿了抿嘴,沒開口。
“在這偷情很爽吧?”趙哥逼視着敏舒,音量直往上飙。
人們已經陸陸續續收回目光,聽她這麼一吼,又望了過來。
酒廊裡,除了舒緩的背景音樂,早沒了其他聲音。
服務生走到趙哥身旁,彎下腰道:“抱歉,請問發生了什麼事?”
趙哥指着敏舒的臉:“你問這個人渣!”
服務生保持着欠身的動作,繼續道:“抱歉,請您控制一下情緒。如果有什麼誤會,我們可以提供貴賓室,供二位單獨使用。”
趙哥怒不可遏:“沒有誤會,不需要用你們的貴賓室!我就是來罵她的!渣女欠罵!”
她本來就是個急脾氣,敏舒漠然的态度,将她沖到頭頂的怒火,完全燒了起來。
趙哥抄起紅酒杯,就要往敏舒臉上澆。
她的手指剛觸到杯頸,就被一隻修長有力的手攥住。
“咔”地一聲,是骨骼受到強外力擠壓的聲音。
手上傳來劇痛,趙哥的臉色都疼變了。
“你再說一遍。”冰冷不失清雅的聲音,在靜谧中響起。
趙哥這種人吃軟不吃硬,強忍疼痛罵道:“老子說你是找小三的人渣!”
敏舒面上的寒意更盛,淩厲的眼神,在趙哥臉上劃過。
趙哥被凍得一激靈,感覺周圍低了幾度。
服務生想要勸架,到嘴邊的話被敏舒盯了回去。
又是“咔”地一聲,趙哥手上的骨頭,被擠壓到一塊兒。
她難以承受這般劇痛,膝蓋一彎半跪下去,可是嘴上仍不肯服輸:“你他.媽在外面偷情,對得起念念嗎?”
“念念……?”敏舒有些迷茫,無意識地重複了一遍。
敏舒的目光随趙哥看過去,緊攥着她的左手,逐漸松開。
顧念默默瞧着這一切,靜靜地與敏舒對視。
然後,她的視線下移,注視着第二顆紐扣處的空缺。
傳說中,襯衣主人常模的扣子,最靠近心髒位置的紐扣,就這麼被那個長發女子扯下,拿在手裡。
敏舒松開趙哥,朝顧念走去。
闆正的白色襯衫,筆挺的黑色西褲,襯得她長身玉立。
她近了,絕美的五官,在顧念眼裡越來越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