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上突然出現了他自己無法解釋的現象,首先是,流鼻血。
張琦為此特意去做了檢查,醫生也查不出所以然。
“大概是肝火旺。”
去他的肝火旺!
張琦煩躁地想要點支煙,結果發現自己其實根本不抽煙!
“你完不成就要受懲罰。”
說完這句話時,張琦注意到宋小路臉上細微的變化,這變化像是一把刻刀,狠狠鑿在了張琦的身上。
不是,他并不是這個意思。
但張琦無論如何都張不開嘴,于是最後隻是煩悶的撇過頭。
這落在宋小路眼裡便是,這陰晴不定的變态生氣了。
他複盤了一下,實在找不出讓張琦生氣的理由。
于是歸結于張琦占有欲旺盛,不喜歡别人染指他的所有物。
宋小路順毛捋,“好,我保證不惜一切代價完成對你的承諾。”
說完這句話之後,宋小路發現張琦的一隻鼻孔突然流出了血。
慌亂之中,宋小路抽了幾張紙巾,“張,張哥,張哥,你流鼻血了。”
張琦接過紙摁在了自己的鼻子上。
“最近是不是鼻血流得太頻繁了?去看過了嗎?”
張琦若有所思地說道:“醫生說肝火旺。”
宋小路皺了皺眉,也同樣若有所思地說道:“要不然那啥還是節制一點。”
即便張琦是主角,金槍不倒的霸氣王者,但該節制還是要節制。
都流鼻血了!是玩得多花!
宋小路想起張琦整自己的那一套,要是換個情趣就是……
滿腦子的黃色廢料。
宋小路忍不住又說了兩句,“你要不然偶爾還是跟謝勳分房睡吧?”
張琦臉上有了緩和的表情,“你不喜歡他在我房間?”
這簡直是送命題。
宋小路回答的小心翼翼,“張哥的睡眠淺,偶爾的分開,才能讓在一起的時光更加珍貴。”
“小别勝新婚嘛!”
“你為什麼這麼急着把我和謝勳湊一對。”
宋小路撇了撇嘴,一時不知道怎麼解釋,總不能說其實你和謝勳都是一本書的主角,是注定要在一起的。
“因為你喜歡謝勳啊。”
張琦冷笑一聲,“我喜歡誰,我不知道,你倒是知道了!”
随後兩人一路沉默的回了别墅,宋小路好心提醒着,“要不然我給你在預約個男科主任?”
張琦破天荒沒拿宋小路開涮,隻是頭也不回的進了别墅。
此時謝勳已經回來了,他系着一條圍裙,手上拿着鍋鏟。
一聽見動靜就跑到了玄關,“我煮了你最愛吃的。”
畫面本來十分溫馨,結果張琦正在氣頭上,“你又知道我喜歡什麼了!”
謝勳被問得不知所措,見随後跟進的宋小路,就用口型問了一句,“他怎麼了?”
宋小路聳了聳肩,也用口型回答:“大小姐脾氣犯了吧?”
說完這一句,謝勳和宋小路低頭偷摸笑了笑。
“我們在外面吃過了。”宋小路出聲打了圓場,他本想解釋一下,之所以吃過,是張琦正為他們第一次的正式約會彩排呢。
但臨了覺得張琦大約是想保持驚喜的,于是宋小路就緘口不言。
謝勳有些失望,“今天弄了清蒸螃蟹,正好季節到了,肥得很。”
“而且我有一道秘制的蘸醬,吃再多的也不會寒。”
張琦依舊不給面子,甩着臉回自己的房間。
宋小路撇了撇嘴,想着這種人大約也是占着主角的光環才敢這麼為所欲為。
“那不吃可惜了啊。”宋小路笑了笑,“不然便宜我?我還沒吃飽。”
“今天跟着張總去吃法餐,我看不懂菜單,點的全是湯水,我本來還奇怪那服務員為什麼用怪異的眼神看我,菜品一上來,立刻就知道了。”
為了緩和張琦留下的尴尬氣氛,宋小路故意把糗事拿出來說,“張總這人你也知道,脾氣古怪了一點。”
“看着我點一桌子湯,一句話都沒說,害我沒吃飽。”
謝勳将螃蟹端上桌後,又拿出蟹八件。
隻見他拿出小托盤,将螃蟹放上之後,用小錘子輕輕錘了幾下。
随後取下蟹殼,将蟹心蟹腮去除,刮下螃蟹的蟹黃盛在蟹殼裡,再挑出蟹胃棄之不用後,剔除白肉。
最後謝勳再用剪刀把蟹腿剪下後,先去除大腿兩邊關節,再用小腿插入大腿取肉。
整套動作謝勳做得很快,一隻螃蟹幹幹淨淨的被剝離盛在了蟹殼裡。
對于這一套行雲流水的動作,宋小路忍不住拍了拍手,“這是給張哥的?”
謝勳倒了一些醬料在螃蟹肉裡,再點綴了些許的姜絲,“你不是沒吃飽,這是給你的。”
宋小路當下覺得感動,要不是他不是主角,他差點兒就要因為這一隻螃蟹而以身相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