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和我的年紀有什麼關系,我從小就心智成熟!倒是大師兄,最近修煉可有懈怠?你可是我與師姐最後的倚仗,多上點心。”
“你看剛剛那國師,他一定是那種為了修煉不擇手段之人。雖然大師兄剛剛很帥,但真要你來我往地打上幾個回合你未必能讨到好。”
“不過大師兄倒是也挺雞賊的,打完就跑,真刺激,哈哈。”
紀尋安将懷裡的女子拎出來放到一邊,“真是多餘安慰你。”
“走吧,送你去斷劍山。”他頓了頓,又說道,“其實你不用非要留在斷劍山修煉,那條小型靈脈提供的靈氣足夠你沖擊元嬰,何必寄人籬下受人白眼。”
榮千羽說:“沒人給我白眼,碎日峰的弟子們都很好,他們沒什麼旁的心思,每天就隻顧着追求力量。”
紀尋安又問:“那其他峰的弟子呢?”
“其他峰......确實有幾個弟子曾對我口出狂言,但都被我打服了。”
“......”
“怎麼,難道大師兄舍不得我?”
“......沒有。”
榮千羽踩上紀尋安的武器,駕輕就熟地抱緊他的腰,“我并不是完全為了蹭靈氣才留在斷劍山。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斷劍山的優勢在于他們的修煉體系多樣并完善,能薅的羊毛可多了去了。”
“而且大師兄再強,也沒法像專精煉體的田長老那樣有的放矢地教學。再說了,大師兄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我也不好意思天天占用你的時間。”
“花不了多少時間。”
“其實大師兄還是舍不得我吧?”
“......沒有。”
“嘴硬。不應該啊,你應該已經習慣當空巢老人了呀?”
“都說了沒有!”
紀尋安猛地加速,狂暴的風讓榮千羽緊緊閉上了嘴巴。
紀尋安在入夜前将榮千羽送至了斷劍山,老生常談地叮囑幾句後便回了合歡宗。榮千羽回到她位于碎日峰的住處時,又想起了路煙,往日總是二人有說有笑地一起走,如今卻隻剩她一人。
“榮道友你回來了?”原夢從石凳上站起身,自從今日高雨濛來向田長老彙報過榮千羽的情況之後,她就一直擔心地等在此處。她隻聽高雨濛沒頭沒尾地說什麼路煙道友離開了,眼下瞧見榮千羽這副悼心疾首的表情,她隐約猜到一二。
原夢輕輕拍了拍榮千羽的肩膀,安慰道:“榮道友還請節哀。”
“啊?”
“路煙道友如此年輕就離開了,你與她那般要好,現下一定十分悲痛,但你還是要振作一些,要帶着路煙道友的遺願活下去。”
“什麼!”榮千羽手舞足蹈地喊道,“我師姐還沒死呢!她隻是有事先行離開了!”
原夢臉一紅,趕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以為......真的很對不起。”
“沒關系,原道友你說的也沒錯,即使師姐不在身邊,我也會帶着師姐的那份加倍努力修煉!總有一天我們會再次攜手,到時候可不能叫師姐看扁了!”
“好!”
一陣猛烈的掌聲響起,田長老不知從何處冒了出來,他欣慰地看着榮千羽:“不愧是我看好的弟子,不是碎日峰的人,但勝似碎日峰的魂,心性堅韌,百折不撓!修士的一生注定會遇上數不盡的離别,若是因為一場分離就垂頭喪氣,那還不如趁早斷了修仙的念頭!”
榮千羽目瞪口呆,她不知田長老竟如此看好她,一時間忍不住熱淚盈眶。
“你與路小友始終是一體的,從明天開始,路煙的訓練量全部加給你!”
“啊?”
田長老帶着原夢離開,徒留榮千羽一人呆立風中。
在斷劍山進修的日子過得很快,轉眼距離一年期限隻剩下兩個月不到。這段時間榮千羽每月都承接一至二次外出任務,時不時的也和其他峰的弟子們比比武,日子過得充實不說,她的修為也從築基初期邁入築基中期。
結丹是不指望了,若是能在進入秘境前将修為提升至築基後期就好了,榮千羽正在進行睡前許願,突然她通訊玉符一閃,竟是收到了許久未曾聯系的燭淵傳來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