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絨毛教室午後】

開學第一節課，數學老師盯着何陽的新書包：“何陽同學，你這書包……是最新款的吧？”全班的目光瞬間聚焦過來，何陽緊張得尾巴卷住椅子腿，宋凜卻在旁邊輕輕敲了敲他的桌子：“認真聽。”

下課後，王胖子湊過來，熊貓眼裡滿是羨慕：“何陽！你這鋼筆是限量版的黑貓系列吧？學神送的？”何陽點頭，指尖摩挲着筆杆上的鈴铛圖案。李雪遞過筆記本：“哇！星空錯題本！能不能借我看看？”

宋凜替他擋開圍過來的同學，聲音平靜：“他要複習。”何陽看着他維護自己的樣子，突然想起十二歲那年，自己因為用舊文具被同學嘲笑，是宋凜默默把自己的新鋼筆放在他桌上，說：“用這個。”

“哥，”他小聲說，“謝謝你。”宋凜翻開物理課本，指尖在他掌心畫了隻小貓：“謝什麼，你的東西，本就該是最好的。”絨毛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兩人交握的手上，新鋼筆和舊鈴铛在陽光下交相輝映。

【深夜 絨毛卧室】

何陽坐在書桌前，看着攤開的新筆記本，突然不知道該從哪裡下筆。宋凜端着熱牛奶進來時，看見他對着空白的紙頁發呆，銀漸層貓眼裡漾着笑意：“在想什麼？”

“哥，”他轉頭看宋凜，黑貓瞳裡滿是認真，“以前我從來沒有過這麼好的文具……”宋凜放下牛奶，揉了揉他的頭發：“以後會有的。”何陽拿起那支黑貓鋼筆，筆尖在紙上劃過，留下流暢的墨痕，像極了宋凜寫闆書時的樣子。

“哥，你說為什麼……”他頓了頓，似乎在斟酌詞語，“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宋凜沉默片刻，指腹擦過他腕間的新手鍊：“因為你是我的小貓。”簡單的一句話，卻讓何陽紅了眼眶。

他想起十二歲那個雨天，自己渾身濕透地躲在街角，是宋凜撐着藍傘走過來，把熱牛奶塞到他手裡。從那以後，他的世界裡就多了這樣一個人，會記得他所有的小習慣，會把他覺得奢侈的東西，輕輕放在他面前，說：“乖，用新的。”

“哥，”他突然放下筆，轉身抱住宋凜，“我以後會賺錢給你買更好的鋼筆。”宋凜低笑出聲，手臂收緊，将人攬進懷裡：“好，我等你。”絨毛夜燈的光映在兩人交握的手上，新筆袋裡的便簽紙被晚風掀起一角，上面的字迹在燈光下格外清晰：“給我的小貓，所有星光都不及你眼底的亮。”

【第二天絨毛清晨】

何陽背着新書包站在鏡子前，黑貓耳因為興奮而輕輕顫動。書包上的銀質鈴铛挂飾随着他的動作輕響，和宋凜腕間的鈴铛遙相呼應。“哥，你看！”他轉身展示，尾巴得意地翹起。

宋凜替他理了理領帶，指尖擦過他發燙的耳垂：“好看。”何陽看着鏡中兩人的倒影，突然覺得，這個開學日和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他不再是那個背着破書包、用着舊鋼筆的小孩，而是被人捧在手心的，宋凜的小貓。

林小滿在樓下按響門鈴時，何陽最後看了眼桌上的新文具——黑貓鋼筆躺在銀漸層筆袋裡，錯題本的第一頁已經寫上了日期。他深吸一口氣，跟着宋凜走出門，晨光灑在他們交握的手上，新書包的鈴铛和舊手鍊的鈴铛輕輕碰撞，像是在演奏一首關于陪伴與愛的，溫柔的序曲。

這個開學日，沒有了以往的忐忑和自卑，何陽知道，因為身邊有了宋凜，他的世界裡，從此多了無數個“第一次”——第一次擁有限量版的書包，第一次用這麼貴的鋼筆，第一次知道，自己值得最好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