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何陽的臉更燙了，“像他們說的那樣。”
宋凜沉默片刻，将人攬得更緊：“想過。等你願意的時候。”絨毛夜燈的光映在兩人交握的手上，何陽腕間的手鍊與宋凜的鈴铛輕輕碰撞，發出細碎的聲響。他知道，群裡的玩笑話裡藏着朋友們的祝福，而屬于他們的未來，正在時光裡慢慢鋪陳開來。
【高二（3）班絨毛吃瓜群】
00:05 陳墨（攝影擔當）修改群頭像為“書房接吻偷拍（高糊版）”
00:06 林小滿（橘貓本橘）：@全體成員 明天繼續催婚！學神貓糖給我鎖死！
【高二（3）班絨毛吃瓜群】
00:07 王胖子（熊貓眼）：我賭五包絨毛辣條！學神貓糖三年内必結婚！
00:08 李雪（垂耳兔）：+1！我押絨毛婚紗由我設計！
00:09 何陽（黑貓奶糖）：你們夠了！再亂講我退群了！（抓狂.jpg）
00:10 宋凜（銀漸層學神）：别鬧。
絨毛卧室裡，何陽把臉埋進宋凜懷裡，黑貓耳因羞赧而發燙：“哥，你看他們鬧的……”少年的手掌輕輕拍着他的背，銀漸層貓耳在夜燈下泛着柔光：“随他們吧，明天就忘了。”
手機突然震動，陳墨發來段語音：“（壓低聲音）學神，我查到國外結婚要滿22歲，你們還有四年，加油。”何陽的尾巴尖猛地卷住宋凜的手腕，少年低笑出聲，指尖在他掌心畫了個戒指的形狀。
“哥，”何陽擡頭，黑貓瞳裡映着夜燈的光，“你說……我們真的可以嗎？”宋凜沉默着捧起他的臉，指腹擦過他眼下的絨毛：“隻要你想，沒什麼不可以。”這個吻溫柔而堅定，直到何陽喘不過氣才結束，窗外的絨毛風送來鈴蘭花的香氣。
【群聊 01:12】
沈硯周（北極狐）：@宋凜 需要的話，我可以先幫你們看國外婚禮場地，海島還是古堡？
林小滿（橘貓本橘）：必須海島！小貓穿沙灘褲肯定超可愛！
陳墨（攝影擔當）：我負責全程跟拍，做成紀錄片。
何陽（黑貓奶糖）：……你們能不能别擅自安排我的人生！
宋凜看着手機屏幕低笑，何陽搶過他的手機打字：“都去睡覺！明天還要去絨毛科技館！”發送成功後，他把兩部手機都塞進抽屜，尾巴卷住宋凜的腰側：“哥，我們不看手機了。”
深夜的絨毛陽台，兩人并肩坐着看星星。何陽指着銀河某處：“哥，你說那邊有沒有住着會結婚的小貓？”宋凜順着他的指尖望去，銀漸層貓眼裡映着星光：“有，它們的尾巴永遠纏在一起。”
“那我們呢？”何陽轉頭看他，睫毛在夜燈下投下陰影。宋凜握住他的手，讓兩人的手鍊與鈴铛碰撞：“我們會比它們更久。”這句話像顆流星劃過夜空，在何陽心底留下璀璨的痕迹。
【第二天 09:30 絨毛科技館】
林小滿舉着手機直播：“家人們！學神貓糖今日約會地點——絨毛科技館！看這十指緊扣的手！”何陽的臉爆紅，想甩開卻被宋凜握得更緊。陳墨的相機對準兩人交握的手，鏡頭裡宋凜的拇指正輕輕摩挲着他的手背。
“快看那個！”李雪指着絨毛全息投影，兩隻虛拟的貓耳少年在星空中追逐。何陽看得入神，沒注意到宋凜在他耳邊低語：“以後我們也做這樣的投影，記錄每年的樣子。”
中午的絨毛餐廳，林小滿突然舉起絨毛酒杯：“為學神貓糖的未來婚禮幹杯！”全桌哄笑，何陽的臉比桌上的番茄炒蛋還紅。宋凜替他擋下酒杯，聲音溫柔：“先吃飯。”
【群聊 15:00】
王胖子（熊貓眼）：科技館監控拍到了！學神偷偷親小貓耳朵！（配圖：高糊側臉照）
趙小雨（松鼠尾巴）：awsl！學神太會了！
何陽（黑貓奶糖）：那是……癢！
宋凜看着他炸毛的樣子，眼底漾起笑意。何陽突然想起昨夜陽台的對話，小聲問：“哥，你真的想過嗎？”少年點頭，指腹擦過他腕間的手鍊：“從十二歲起就在想。”
傍晚的絨毛摩天輪下，何陽看着緩緩轉動的座艙，突然說：“哥，再許個願吧。”升到最高點時，他聽見宋凜小聲念着：“願我的小貓，永遠相信愛與被愛。”何陽閉眼，認真許願：“希望哥哥的願望都成真。”
【群聊 22:00】
林小滿（橘貓本橘）：今日份催婚失敗，但學神看小貓的眼神更甜了！（發送九宮格偷拍）
陳墨（攝影擔當）：（上傳視頻）摩天輪許願全程，學神說完願望親了小貓額頭。
沈硯周（北極狐）：已整理國外婚禮流程PDF，@宋凜 查收。
何陽看着群裡的消息，突然握住宋凜的手：“哥，如果……我是說如果……”宋凜低頭看他，眼裡滿是耐心：“嗯？”
“如果有一天我們真的去了，”何陽的聲音發顫，“你要牽着我，别讓我害怕。”宋凜将人攬進懷裡，下巴抵着他發頂：“永遠不會。”絨毛夜燈亮起時，何陽枕着他的胳膊，聽着他沉穩的心跳聲，突然覺得，群裡的玩笑話不再遙遠。
【一周後群聊】
陳墨（攝影擔當）：重大發現！學神在搜“國外同性婚姻法律”！（截圖為證）
林小滿（橘貓本橘）：！！！學神行動了！
何陽（黑貓奶糖）：……哥你什麼時候搜的？
宋凜（銀漸層學神）：早就查過。
何陽看着身旁翻着法律資料的宋凜，黑貓瞳裡漾着暖意。他知道，那些在群裡被起哄的未來，正在被少年認真地規劃着。而手腕上的手鍊與宋凜的鈴铛，會在每個日出日落時輕響，等待着那個用愛與法律編織的，屬于他們的約定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