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仙野:“衣服...”
“讓舒念拿一套她的給你,你倆不是一樣大。”
“嗯嗯。”
秦舒念是溫繕新收的弟子,褚仙野還記得她是紫色二階靈根。
過了一會,來了一位身穿青色藥修服的小少年。
她面帶微笑對溫繕行禮道:“師娘。”又對着褚仙野喊了一句師姐。
“把衣服給你師姐你就退下吧。”
“是。”
褚仙野趕緊站起來接過,道一聲:“謝謝師妹。”
等秦舒念走了,溫繕站起來招呼褚仙野走人。
走過花圃連廊之後,露出一片别有洞天。
天然岩石深處有一片深潭,潭水白光瑩瑩,靈氣氤氲。
“從今以後你就在這裡沐浴,外人進不來,你不用擔心。”
溫繕指指靈泉,又看向遠處拱月門下,“我會放兩個人在這裡幫你守着,洗完之後髒衣服交給她們。可明白了?”
褚仙野點點頭:“多謝師叔。”
溫繕略一點頭,拂袖而去。
泉水溫熱,但在這二三月份用這個溫度,屬實是為難。
褚仙野浸泡其中,不禁微微發抖,她強忍着快速洗完跳上岸。
雖然知道這泉水肯定是什麼了不得的寶物,而且對身體極為有益。
但...隻能辜負師叔的一片好心了。
她在侍者的帶領下跑回房間,躲進被窩,抖了一會才算緩回神。
第二天她和溫繕長老說能不能把泉水端屋裡洗,又被淺甩一個白眼結束。
看來這個苦是非受不可。
雖然不是在種花,就是在翻土的路上,但劍法也不可耽擱。
溫繕經常盯着秦舒念和褚仙野一起練劍。
兩個弟子一同進山,秦舒念如今已是引靈一階,而另一個,也在努力。
秦舒念雖然沒有褚仙野力氣大,但幾招過後兩劍相抗,稍稍運氣就能把對方震退兩步。
褚仙野:“再來。”
“來就來。”秦舒念不着痕迹冷笑一聲。
手中長劍在陽光下閃爍着寒光,風拂過,衣袂飄飄,腳步輕移提劍就刺。
褚仙野沉穩如山,敵至面前才橫劍于胸,劍身正擋住秦舒念劍尖。
她左腿後撤一步,兩手施力往外推開,又從空中轉了半圈,倒持過來,由守轉攻。
秦舒念聚靈之後,身體已遠勝從前,她身輕如燕,劍法靈動如水,劍招的變化讓人眼花缭亂。
精神力大開,有時褚仙野還沒動手她就能看出她的出招方式。
可不知道為什麼,即便她能做出下一步抵擋的反應,卻還是被褚仙野的劍躲開來。
我能感受她下一步出招,難道她也能看出我的?
褚仙野避開秦舒念刺來的劍,掄臂翻身的同時回眸一笑:“師妹我臉上有花嗎。”
她雖然說話,手上卻是不停。
在秦舒念錯愕的時候已飛速向前,使出一招乘虛劍法,将劍舞的虎虎生風。
秦舒念劈劍回退,褚仙野上前一個弓步橫劈,劍挽花,邁步展劍刺下,秦舒念隻好一退再退。
兩人相持不下,太陽已升至中天,溫繕走過來,喊道:“喝藥。”
她身後跟了兩個人,一人拿個托盤盛着一碗黑乎乎的藥糊,一人托着一碟青棗。
褚仙野把藥糊一碗幹了,看到秦舒念正在吃青棗。
她雖然知道青棗是端給她的,但還是要多嘴一句活躍氣氛:“師叔,我以為你給我端的棗。”
溫繕經過多日相處,也早看出她不如面上腼腆,好笑道:“我又沒說不讓你吃。”
得到首肯,褚仙野不客氣,捏了兩個在手裡。
一個棗有雞蛋那麼大,兩個人啃得有滋有味。
溫繕:“你們兩個比試誰赢了?”
兩人一對視,褚仙野在秦舒念眼裡看到一抹冷淡。
看秦舒念不說話,她隻好說:“當然是秦師妹更勝一籌。”
溫繕還算滿意:“舒念吃完去找你大師兄溫習功課,不必再在這留着了。”
“是,師娘。”
晚上照舊沒晚飯吃,褚仙野竟覺得已經有點習慣。在溫繕藥房裡看她手掌不停的翻印,以靈力催動真火,将靈草煉化,也覺得深綠藥鼎中帶着一絲神秘。
“你對煉丹有沒有興趣。”
雖然不知道溫繕問這個是什麼意思,但她還是老實回答沒有。
光是調制比例這一點她就沒耐心,雖說藥修很吃香,無論到哪都餓不死受人尊敬,但褚仙野真是不想做。
不知道吃了多少藥,咽了多少丹。褚仙野數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