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下午,西弗勒斯從外面回來的時候,帶回了一隻剛剛斷奶的緬因貓幼崽作為送給我的驚喜。
我确實是很想要一隻貓沒錯,也在之前閑聊的時候向他提過一嘴,但完全沒想到他的行動力能有這麼高,沒過幾天就帶了一隻回來。
而那隻有着金黃皮毛和碧綠眼眸的小貓也一點都不怕生,在他的手中安穩地卧着,還會主動蹭蹭我伸出的手。
這太萌了!!
敷衍地親了下西弗勒斯的側臉,我就高高興興地接過了毛茸茸,開始計劃着要給它買些什麼樣的玩具、準備什麼樣的貓飯,還有取個什麼樣的名字。
我是個标準的取名廢,完全想不出來什麼原創的名字,隻能考慮從之前見過的作品中找個合适的出來。
金毛碧眼的話……我印象中有類似特征的角色不多,而名字順口的就更少了。再加上這是一隻沒有貓鈴铛的小母貓,我想了想,最後還是決定給它取名叫“塞爾達”好了。
算起來,到現在這個時間點,這部系列作品也剛好發布十年了,還挺有紀念意義的。
甚至以後還能給它再找隻叫林克的公貓作伴,我可是超級堅定的官配黨,尤其喜歡曠野之息和王國之淚那兩作的感情線,就着它都能吃下一大碗白飯的那種。
總之,我現在也是尊貴的有貓一族了!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我将絕大部分的心神都放在了小貓身上。不僅練習繪畫的模特從西弗勒斯變成了它,晚上睡覺時抱着的也變成了毛茸茸。
所以,一直到好長時間都沒有被他親過了,我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了點什麼。
仔細算算,好像我已經冷落西弗勒斯相當長的一段時間了,長到我都快記不清上次的親熱具體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我的内心瞬間就被愧疚填滿了,怎麼能因為沉迷吸貓就忘了他了呢。更何況,就算不說别的,這隻貓也本來就是他送給我的禮物。
我也不是什麼拉不下臉面的人,行動力也不低,當即就站起身去尋找他的身影,正好能趁着貓睡着的這段時間給他補償。
我本以為隻要我主動示好,他就會直接原諒我這段時間的不對,至少也會放軟一些态度,而不是選擇和我繼續冷戰。
可是!他确确實實地就那麼做了!
我都主動踮起腳親上去了,他居然一直都不肯張開嘴,不管我怎麼努力都撼動不了那張緊閉的嘴。甚至于在我因為沒力氣而放棄之後,他也沒有絲毫妥協的表現。
我有些委屈,但又知道确實是自己的錯,隻能嘗試着先開口向他道歉。
“抱歉,是我的錯……”
就算我在心中打了半天腹稿,但也說不出多麼富有文采的話語,全靠着貨真價實的感情來表達自己内心的想法。
“我不該為了照顧小塞爾達就冷落你,也不應該這麼晚才發覺這個錯誤。我真的錯了,西弗,可以原諒我嗎?”
一邊說着,我的手也一邊不自覺地就拽緊了他衣服的下擺,生怕他給出諸如冷笑一聲之類的回應。而說完之後,我也不太敢擡起頭看他的表情,惴惴不安地等待着最後的審判。
他伸出手拍了拍我的頭,又順了順我的頭發,然後才開口吐出了三個簡短的單詞:
“不是你的錯。”
說完,他就又重新閉上了嘴,沒有再說出什麼更多安慰的意思的,這讓我有些不太能确定他到底是什麼态度。
隻看剛才的表現的話,那毫無疑問,他已經原諒了我之前做的不對的地方;但要是和他之前的所做作為相比較的話,又好像還是太過于冷淡了。
我琢磨不透,最後幹脆鼓起了僅剩的勇氣又踮起了腳尖,卻被他用微微側過臉的方式拒絕了。
為什麼?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希望剛剛是因為有什麼誤會,但他還是沒有任何親過來的打算,除了又擡手揉了下我的頭之外就沒有其他的動作了。
這、這個人……!
我是做錯了,但我又不是沒有道歉,而且不管是言語上的還是行動上的都有,他卻是這麼一副完全不領情的樣子,搞得我好像在唱什麼獨角戲一樣。
就算是有情可原,他這麼做也太過分了吧!
一直到晚上睡覺之前,我其實都還抱有一種僥幸心理。萬一,他那麼做是為了給我足夠有反差感的驚喜呢?
可我等了很久,都已經洗漱完了,他也還是一點解釋的苗頭都沒有,甚至連慣例的晚安吻也莫名其妙地消失不見了。
不對,我回憶了一下,發現他已經快一個月都沒有給過我早安吻和晚安吻了。而白天的時候,雖然還是會經常待在一起,但也沒有再親過了。
我完全不敢相信剛剛得到的這條結論,試圖找出被我忽略掉的破綻,可翻來覆去都找不到一點。
不是吧,我們在一起都還不到兩年,怎麼就提前出現了七年之癢的症狀了呢?而且,西弗勒斯也不應該是那樣的人啊。
反倒是塞爾達一直都是那麼貼心,不僅随時随地都粘着我,現在還像能看出我心情不好一樣走過來蹭了蹭。
哼,貓不比狗男人好上一萬倍!你下半輩子幹脆和坩埚一起過的了,現在都還在魔藥房裡待着不出來,好像我也不是很重要的嘛!
我越想越氣,幹脆抱着貓搬回了自己那間卧室。本來還想挂上一個門牌的,但心裡還是殘留着一點希望。
要是他能及時發覺不對,并且專程過來向我道歉的話,那我也不是不能原諒他的所作所為,而挂牌子什麼的可能會影響到他做出決定,所以還是算了。
結果,接下來的幾天,他不僅沒有忏悔,還一副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試圖和我像往常那樣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