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魔藥塞進了我的手中之後,他就沒有了其他的動作,也沒有推開我的意思,隻是乖乖地站在原地任由我抱着他,讓想看到什麼其他反應的我不由得有些失望。
還是先把藥喝了吧。我看着手上的小瓶子,心裡有些不太情願。就算習慣了它的難喝,也能毫不猶豫地一口喝下,但還是很讨厭喝藥。
要不……還是不喝了吧?我現在身上也沒有那麼難受,畢竟隻做了一次的嘛。
抱着這樣的想法,我把瓶子又塞回了他手裡,将臉埋在他背後躲開了他懷疑的目光,悶悶地說:
“還是不喝了吧……魔藥真的好難喝。”
我現在好像也越來越會撒嬌了。至少在聽完這句話之後,他就沒有再強迫我喝藥的意思,隻是默默地将這一瓶放了回去,又轉手拿起了另外一瓶。
“這瓶是你自己要求的,還是把它喝了吧?這次是我準備不夠充分,下次不會再讓你喝魔藥了。”
我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也明白這個道理,默默地伸出手将藥瓶接了過來,心裡卻在想着他說的話。下次不會讓我喝藥,那又打算采取什麼樣的措施呢?
可選項還蠻多的,所以我放棄了進一步的判斷,而是放開了環抱着他的雙手,英雄就義般地閉上眼将藥水灌了下去。
嗚哇,這真的好難喝!在和他在一起之後,我就不像之前那樣全部忍住,而是越來越明顯地展露出自己不舒服的地方,現在自然也會用表情告訴他我嘴裡有多苦。
他輕輕地親了一下我的嘴角,又摸了摸我的後腦勺,成功地将我才梳好的頭發又揉亂了,在我不高興地瞪了他一眼之後才又幫我理順。
“好了,快去做飯吧。”
我推了下他,打斷了這溫情的時刻。沒辦法,我真的太餓了,他又一直都不願意讓我動手,不就隻能讓他去做了嗎。
看着他走進了廚房,我也在餐桌邊坐下了。腰還是有些酸,坐端正的話就不太舒服,但蹲在椅子上又太難看了,我要怎麼才能緩解才好呢。
說實在的,我突然有些後悔剛剛拒絕喝那瓶藥了。反正都是吃苦,喝一瓶和喝兩瓶的區别又不大,為什麼當時就鬼使神差了呢?
但現在再回去重新喝就有些打臉了,我也不想讓他覺得我是個出爾反爾的人,隻好無奈地放棄了這種想法。
而等到他端着兩盤意面坐在我對面的時候,我就突然靈機一動,想出了一個特别完美的辦法——要将腿擡高來放松的話,他的腿不就是一個完美的落腳點嗎。
這麼一來,既不會不得體,也可以有效地緩解我的不适,甚至還可以逗逗他。三赢!
我把拖鞋踢到了一邊,光着腳踩在了他的大腿上,又前後磨蹭了一下,試圖找到一個最合适的位置,而他手中的動作也變得越來越慢,最後徹底停了下來。
“别踩了……”
他突然開了口,嗓音還啞得有點可怕。我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地又動了動,然後才在被他抓住之後意識到了現在的情況。
今天下午不是都已經做過一次了嗎,他為什麼還這麼輕易地就又有了反應,不是應該還在賢者時間的嗎?
怪不得之前看到我的時候會是那個樣子,原來他還想繼續。我完全理解了一切,也乖乖地停下了所有的動作,還默默地扣上了襯衫最上面的那顆扣子。
比起那件事,我覺得現在能吃飽飯才更重要,所以還是别再招惹他了。
就這樣,我倆相安無事地吃完了這頓遲來的晚飯。飯後,他主動去收拾了,我就沒什麼事幹,又不想坐在硬邦邦的椅子上等他回來,幹脆站起來看看有什麼地方适合休息。
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同在客廳的沙發。但經過下午那一場意外,我現在都想繞着它走,就更别提主動靠近了。
要不還是回床上躺着吧,也是時候進展到睡在一起了。不過,在搬過去之前,我得先把東西收拾一下,至少得把今晚上穿的睡衣和明天穿的衣服找出來,一直穿着他的衣服可不太好。
就在我正翻找着自己的衣櫃,糾結着穿什麼衣服合适的時候,房門卻突然被急切地打開了,西弗勒斯腳步匆匆地走了進來。
他怎麼突然來了!我被吓了一跳,連忙把手中抱着的衣物塞了回去,等待着他的下文。
這個動作卻好像讓他誤會了。他先是放松了剛剛皺起來的眉頭,但又上前兩步緊緊握住了我的手,有些委屈地開口問道:
“你不想和我待在一起嗎?”
他怎麼會這麼想?我完全沒有那個意思啊!但是轉念想想,出來就看不到人了好像确實挺過分了,我也就小小地為自己辯解了一下。
“不是的……我隻是想躺一會,不想再坐着而已。”
可他好像更誤會了。
“你還是想睡在這間卧室嗎?我還以為你會想要和我一起睡,畢竟都已經……”
他還沒說完,剩下的話就被我用手堵了回去。這種事情難道是可以直接說出來的嗎?反正我是不可能說的,太讓人難為情了。
“沒有,沒有這個意思!”為了不讓他再說出什麼不合适的話,我連忙解釋道,“我隻是過來拿點衣服而已,現在穿着的是你的襯衫诶!”
話音剛落,他的視線就自然而然地落在了這件不合身的寬大衣服上,看得我不自在地又攏了攏領口。
現在,他倒是松了一口氣,我卻因為被誤解而有點生氣了,連推帶拉地把他扯出了房間。
“放心吧,就在家裡,我不會出什麼事的!”
咬牙切齒地留下這句話,我不高興地哼了一聲,就重重地關上了他面前的門。在我收拾完之前,他先好好反思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