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四年級,也就是哈利的一年級,這也意味着,劇情的齒輪已經開始轉動了。
自從那天之後,我總感覺斯内普對待我的态度不太一樣了,但具體哪裡不一樣又說不上來,隻是有一種感覺,就好像,他把我當成了他的朋友一樣。
但這怎麼可能呢,我能當好他的學生就不錯了,從來不敢奢望更重要的位置。
所以,果然還是錯覺吧,反正我一直都是這樣,雖然總是容易多想,但看人卻從來都不太準,往往會誤解他人的态度。
還是不想這個了,我搖搖頭,将精力放在了更重要的事情上。
比如鄧布利多剛剛托人帶給我的紙條,上面寫了他辦公室的口令和一個時間,我意識到,他終于打算對我說些什麼了。
自從兩年前那一别,我就再也沒有私下接觸過他,自然也不知道他做了什麼安排來應對未來的局勢,但肯定是有計劃的,這一點我還是很相信他的。
他可是鄧布利多,那個能把一切影響都算入其中,還能用自己的死亡來謀求優勢的偉大領袖。
雖然可能确實不适合當個單純的校長,但當某個勢力的領袖确卻是絕對合格的,甚至可以說找不出比他更好的人選了。
沒有他的話,原著裡的鳳凰社絕對不可能以如此小的代價達成勝利,甚至根本就沒有勝利。
就算我不想承認,但理智地來看,原著所付出的代價真的已經非常之小了,尤其是在面對一個實力格外強大、又殺人如麻的魔頭的情況下。
等到了約定的時間,我念出口令,走進了久違的校長辦公室。
“悠夏,你來啦,坐吧。”
鄧布利多笑眯眯地招呼着我,指了指辦公桌前的那把椅子。他的雙手上都沒有帶着那枚戒指,讓我稍微放心了一點。
“你想喝什麼?還是和以前一樣,什麼都不加的紅茶嗎?”
我點點頭,在他身前坐下,猜測着他打算和我說什麼内容。
之前開學宴的時候,奇洛教授還是圍上了那個大頭巾,擔任了今年黑魔法防禦術教授的職位,伏地魔應該也已經在他的後腦勺上了。
這讓我有些疑惑,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似乎鄧布利多沒有造成什麼改變,但說不定他已經在暗中做了什麼呢?
還是聽聽他怎麼說吧。
“不用擔心,悠夏,我已經根據你的情報做出安排了。”
他似乎看出了我的不解,先給出了總結性的話語。但接下來,他并沒有向我解釋具體内容的打算,而是直接說道:
“我需要你做的很簡單,就是不要做出任何舉動,像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學生那樣生活就行。”
他的意思是,讓我不要摻合到重要的事情中,以免我不小心破壞他的布局嗎?
雖然有些不太願意就這麼被排除在外,但我清楚,比起我來說,肯定是鄧布利多的決定更好,他的閱曆足以讓他做出最完美的安排了。
反正,在我選擇将一切劇情都告訴他的時候,我就已經有了這樣的覺悟了。
但為什麼,我還是會覺得不甘心呢?
我眨了眨眼睛,平複下了突然泛起的酸澀,選擇了乖乖聽他的話。
“好的,鄧布利多教授,我會按照你說的那樣去做的。”
他将茶杯推到了我的面前,笑着開啟了另一個話題,問我在斯内普家過得還習不習慣。
很習慣。他真的非常好,也很細心,甚至會主動把我的實戰訓練改成理論教導。雖然他沒有明說,但我知道,這是因為他體諒我身體的不适。
他是我兩輩子遇到過最好的老師。
“這樣的話,我就放心了。”鄧布利多喝了一口茶水,“說實在的,一開始我還擔心你們倆會不适應這種相處呢,不過現在看來我不用再擔心了。”
你居然還擔心過,我不由得在心裡吐槽。我本來以為他完全不擔心呢,不然怎麼會表現出那麼強硬的态度。
當然,這種話我是不敢說出來的,隻能順着他附和兩聲,就好像我從來都沒有懷疑過他一樣。
在這次談話之後,我稍微放松了一點心情,不再去想鄧布利多可能會有的安排,隻是照常過着我上課、補習、和情緒打架的日常生活。
很快,萬聖節晚宴就到了。
奇洛就如同原本的發展一樣,在宴會中途跌跌撞撞地沖進禮堂,喊出了那句台詞。
我擡頭看向教師席,想觀察一下鄧布利多的反應,而他剛好也在看我,還朝我眨了下鏡框後的藍眼睛。
我知道,這是在提醒我不要沖動,記住答應他的話。
最後,我什麼都沒能做,隻能跟着級長回到了寝室,又在睜着眼躺了一晚上之後,坐起來去上課。
按照鄧布利多的要求,我甚至不能專門跑一趟去看斯内普有沒有受傷,隻能趁着在走廊上碰到他的時候,偷偷觀察他的走路姿勢。
很正常,沒有任何問題。
我松了一口氣,因為這也就意味着,鄧布利多還是有做了些什麼的。就算大劇情還是和原著一樣,至少也避免了無辜的人不受到意外的傷害。
用這樣的話安慰着自己,我盡力忽略了魁地奇比賽中斯内普被燒的袍角,以及期末考試後在醫療翼躺了幾天的救世主。
我努力地壓抑着自己的擔憂,不去參與劇情的主線,兢兢業業地當好一個背景闆。
甚至在期末晚宴的時候,我也不得不看着禮堂的裝飾從銀綠色變成金紅色,不敢擡頭看斯内普失望的反應,用這都是安排好了的說服着自己。
可是為什麼,第二年的情況就急轉直下,被石化的學生一個接一個地被擡進了醫療翼呢?
不、這不應該啊,鄧布利多不是做出了安排,去年也成功避免了斯内普被咬傷嗎?為什麼今年卻沒有成功避免呢?
我也有懷疑過是不是他故意做出的假象,但是我有偷偷潛入過醫療翼,用咒語檢測了那些學生的狀态,确實是原著所說的那種石化效果。
更何況,就連我沒有告訴鄧布利多的那些細節,也和現在正在發生着的一樣。
難道他放棄改變劇情了嗎?難道他在權衡利弊之後,還是覺得原著的發展是最完美的,就算有了我的情報,也不可能做得比它更好了,所以選擇了順其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