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為免再發生這種意外情況,就近從駐守軍隊中調動了一支,專程護送淮王回京。
事發突然,既無皇上的手谕又無兵符,雲靖海說要人就要,起先幾位主事的都巴巴央求着她能改了主意,沒有命令擅自行動,說不得要掉腦袋的。
可雲靖海是何許人也?京城頭一号的混世魔王,欺女霸男,目無法紀,早已惡名遠揚。
聞聽此言,雲靖海唇角微勾,粲然一笑,明明是和善的表情,但卻莫名叫人遍體生寒,果不其然,下一秒她便平靜無波地放起狠話來了:“那你們猜猜,本王在你們管轄的地界上遇刺,皇姐會不會答應拿你們的腦袋給本王當下酒菜壓壓驚啊?”
話罷,她的劍已經指向了下首的人。淮王此人從無道理可講,她的劍就是道理。
雲靖海行事如此嚣張,堂下幾人卻敢怒不敢言,當然,其中還有膽小些的,更是既不敢怒也不敢言,隻屏氣凝神,生怕這尊大佛注意到她,恨不能當場請辭,告老還鄉。
堂上靜得落針可聞,過了好一會兒,雲靖海才悠悠道:“誰還有異議?”
幾人面面相觑,誰也不想做出頭鳥。最後還是林都尉年輕氣盛,率先站出來維護她手下的将士:“那敢問王姬,我手下的人跟你去了,又是犯了擅離職守之罪,若要我一人的項上人頭來抵過,我林某心甘情願,但絕不可讓我手下的姐妹們無辜受責!……往大了說,也是動搖軍心!您不能一意孤行,不顧我們下層人的死活。”
此言一出,滿座皆驚,餘下衆人覺得自己膝都要發軟了。年輕人還真是什麼都敢說。
雲靖海聽了卻沒惱,反倒用贊許的眼光看向林都尉,撫掌笑道:“這是什麼話,我又沒說我不打算負責。此事我已經寫信告知聖上了,且不說皇姐對我向來無有不依,更何況幹系我與王妃的性命,再者,今日的所有決定,無論後果如何,本王自會一力承擔,保諸位毫發無損。”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即便心裡再不情願,也隻好硬着頭皮陪這位活祖宗走一趟了。
敲定此事後雲靖海起身便走,一刻也不多留,衆人恭送的話還沒說完,人便已經沒影了。
“卿卿!”
若後面的林都尉等人早一步出來,就能見證剛才還跟活閻王似的雲靖海一秒變臉的的功夫了。
雲靖海喜笑顔開,上前牽住紀淮卿:“怎麼在這風口站着,小心别着涼了。你怎麼來這裡了,來接妻主呢?”
紀淮卿果斷否認:“我隻是散步,恰巧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