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詠理應死于四年前的老師——地雷亞,多方面考量之後無法進行過于明目張膽的行動。
那個複出的軍醫,據他得到的某些情報表明目前正在幕府做事,一個戰犯能待到那個位置,不是絕世惡棍就是權謀大能。
目前來看,這個容易被以貌衡量的男人兩項都占。
地雷亞在暗處注視着月詠。
讓你的月華缺損的人,是誰?
在他注視的方向,五條久夏正在和日輪談話。
讨論内容是……吉原的經濟轉型?
“現在都法治社會了,進行過公民身份登記之後都是合法公民,誰敢搞那什麼幺蛾子賣身不賣身的頭給摘了。”
強行破壞吉原治外法權,讓百華和攘夷隊伍共同努力,給這裡所有的人上了戶口的男人翹着腿,咬了一顆沾楓糖的糯米丸子。
因為他不喝酒,日輪就隻能請他吃丸子了,這家店的丸子沒有魂平糖的有韌勁,但是纏綿的柔軟也是一種風味。
五條久夏咽下丸子說:“京津财閥會在這裡逐步建立産業鍊,你們現在的經濟形态肯定是要被取代的,那些願意賣一輩子身的應該沒那麼多吧?”
日輪微笑:“至少我目光所及之處,沒有幾個人不願意擺脫之前的困境。”
“那就好,那就好,哎呀還是我想太多了。”
坐他背面自斟自酌的坂田銀時,回頭看他吃丸子吃的開心,反手把他盤子裡的丸子全掏了。
五條久夏似乎沒看見,坐在目前腿部肌肉還很弱的日輪側邊,随時準備在她站起來的時候扶着她的月詠,瞥見了卷毛的幼稚行為。
在提醒他和無視這對男同的互動之間選擇了無視。
在對面視奸他們的地雷亞經過糾結之後把以上畫面中除了月詠之外的三個人,全部列入了可疑名單。
隐約察覺到他視線的久夏,背後起了一大片雞皮疙瘩。
不是,什麼人眼神這麼差還監視别人?
不得而知,和日輪繼續交流了一些細節,久夏和坂田銀時離去了。
當天,吉原城區内四處都貼上了中止營業公告。
以為軍醫控制吉原是為了斂财的人全都疑惑不解,在知道對方把鳳仙的财産全掏出來發展輕工業,建了一大片工廠之後更是摸不着頭腦。
“賣皮肉不比輕工業輕松?那些女人能願意?”一個攘夷志士對另一個人吐槽。
不巧對面是軍醫廚,當即怼他:“你是女人嗎?你覺得輕松那把屁股賣給我,看在你第一次的份上多給點。”
“……我說的是話還是火星子啊,這麼炸。”被怼的開始嘟嘟囔囔“其實也不是第一次……”
軍醫廚:“?”
你小子幹嘛還害羞上了啊啊啊我對你的屁股被誰捅過沒有興趣——
這些細小的争端影響不到軍醫本人的生活,回城區的路上,五條久夏特意仗着人高腿長快步走,和坂田銀時拉開了一段距離。
坂田銀時困惑,走兩步跟不上,隻能小跑。
五條久夏回頭看他一眼,突然覺得他跟着自己跑的樣子跟十年前一樣,怪可愛的。
對坂田銀時會上十層濾鏡的男人放棄快走,開始跑。
他這些年每日都不會放棄基礎運動,前段時間又在健身,基礎體能一直維持在十幾年之前的巅峰。坂田銀時雖然因為紅纓戰和鳳仙戰恢複了一些,但整日閑暇的時間長,明顯還是有點缺乏鍛煉,跑一段就開始喘。
他喘歸喘,腳步沒停過,五條久夏的發帶就他面前飄,離抓住總是差那麼一點。
結果剛跑到歌舞伎町,五條久夏突然停了,坂田銀時撞到他背上,手扶着他的肩膀喘氣。
久夏也在那喘,邊喘邊笑,肩膀一抽一抽的顫抖。
坂田銀時往他看的方向瞅,正前方的斑馬線,桂小太郎正在背着老奶奶闖紅燈,走位風騷的飛踏過很多輛車。
不知道是因為那個假死脫身的月詠的老師,要在包括他倆的情況下三選一尋找月詠的心選,還是假發背老奶奶闖紅燈。
總之他莫名其妙被狠狠的戳中了笑點,笑的人都彎了下去,邊喘邊笑差點岔氣。
“我服了…我如果英年早逝一定是笑死在這兒……”五條久夏從嘴裡面擠出這一段話,怪笑,頭往坂田銀時肩膀上靠。
坂田銀時沒搞清他的笑點,但是他知道如何讓這人今天真的笑死在這。
又一個老奶奶要過馬路,坂田銀時準備沖上去,和服袖子被死死拉住。
五條久夏:“住手!不準騎老奶奶過馬路!”
預判完之後他果然又笑抽了,東倒西歪的挂坂田銀時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