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給自家崽子選些小夥伴,五條久夏邀請了所有人住在江戶,并且家裡有小孩的熟人,一起在四月二号參與主題為賞櫻的花見會。
因為小孩都在同一個班,所以最近和他常有接觸的西鄉自然位列其中,帶着他兒子照彥。
雲野一般都是自己回家,偶爾跟坂田銀時出去在街上碰到身為同學的照彥,對方理所當然的認為他的父親隻有和他明顯有血緣關系的坂田銀時。
哪能想到這世界上除了男扮女裝之外,真的存在正統男媽媽。
小照彥看着坐在雙親中間,明顯兩邊都有點像的新同學,咽下了自己的好奇心。
松平公的女兒栗子十七歲,已經是所有小孩輩中年紀最大的那個了,與之相對的是隻有十八歲,但是早早當家的志村妙被劃分在成年人的隊伍裡,和一衆成年人談笑風生。
新八俯瞰這個警察廳廳長和前攘夷派坐一起的複雜隊伍,經過多次鍛煉的強大心髒已經不會感到荒謬了。
有些家裡隻有臭小子,帶了多人份便當的婦人看神樂可愛,叫她去吃點心,在神樂幹掉第三盒的時候已經變成了“這姑娘到底能吃幾盒?”的測試挑戰項目。
經過久夏治療已經可以站立的日輪,在她身邊虛扶着她的月詠,帶着晴太,選了一株相當茁壯花枝茂密的櫻花樹。
因為包場的地方位置很多,除了有小孩的人之外大家都适當的帶了幾位熟人,摻雜在攘夷派當中,覺得自己勢單力薄的松平公找來了真選組成員。
土方還在武州出差,來的是近藤,沖田和幾個信得過的番隊隊長。
沖田一眼看到坐在人群當中依舊很顯眼的久夏,立刻過去要問是不是他安排土方在武州出差偷家,他姐姐最近寫的信全是土方,他煩的要死又不能罷工,想找人抱怨幾句。
結果在久夏旁邊看到一雙意料之外的清亮紅眼睛。
沖田眨巴了一下先天形狀就圓的紅眼睛,雲野同樣看着他。
雲野眼睛看着圓更多的是因為年幼,他其實有一雙貓眼,未來長開後眼角應該折着一個銳利的角度。
但是這不影響他倆确實都有一雙圓的紅眼睛,沖田立刻明白之前很多次久夏都對他多加關照的原因,看一眼坂田銀時又看一眼五條久夏,問:“次長你生的?”
“小孩接受能力就是好啊。”久夏感歎。
“我在想看年紀,旦那未成年的時候就出手甚至讓他生也太禽獸了,不像你的作風。”
“……謝謝你誇我的道德底線。”
“也沒差,總體來說還是和未成年○。”
沖田走了,雲野擡頭看兩人一眼,替坂田銀時說出内心想法。
“不隻是白毛控,現在已經演變成紅眼睛控了。”
不願意背上代餐狂魔之名的五條久夏狡辯:“不是白毛控,是白卷毛控。”
雲野站起身,把空間留給兩個大人,四處物色合眼緣的小夥伴。
最近身為神樂做操全勤競争對手的本鄉尚也在,人不錯,但是身體太弱,沒有被雲野納入考慮範圍。
晴太看着還是一副很老實很好玩的樣子,本來就在備選名單之中,不必多加關注。
照彥似乎識破了久夏是他男媽媽的身份,不錯。
嗯?
雲野目光落在一個約莫十一二歲的少年身上。
他留着對男孩子來說偏長的齊肩黑發,發質相當柔軟,戴着耳機正在聽随身聽,一邊玩智能手機一邊嚼口香糖,穿着衛衣和牛仔褲,畫風看起來很潮流,很現代。
對于今天來的人都有粗略了解的雲野回憶了一下。
這個人好像叫……綠澤博雅?
雲野湊過去問他:“你在聽什麼啊?”
“嗯?”綠澤沒聽清,摘了耳機。
雲野不是真的好奇他在聽什麼,又問他:“你知道今天是來幹什麼的嗎?”
“不知道啊,我爸讓我來我就來了。”他一臉清澈“說是他追随的什麼大人要他帶我來。”
“其實……今天在這裡被看上的小孩,都要被送去讀書,就讀那個最近新建的江戶綜合高中。”
綠澤大驚:“聽說那個學校要上十二年!我的天這麼恐怖嗎,你快告訴我怎麼樣才能不被看上……”
“遲了。”
雲野露出了一個很營業性,但是能看出微妙惡劣感的禮貌微笑:“因為選人的是我,你挺有意思,我看上了。”
綠澤:“……”
命運終于要對天真的我下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