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樂平時是個咋咋呼呼嘴上不饒人的丫頭,本質是一個心很軟的小姑娘。神威則是擺着一張脾氣很好的臉,其實做事相當殘忍。
雲野眨巴了一下眼睛,對他身上的殘忍毫不在意,指正他的說法:“兩個都是我爸。”
神威:“哦呀,這可真有趣。”
聽着不知道信沒信,但是雲野覺得他沒理解狀況,決定用常人更能理解的方法解釋:“黑頭發叫五條久夏的那個,實際上是懷了我生了我的爸,也可以叫男媽媽。”
如果不是面前這個人看着好像不給他解釋清楚就要突然動手,雲野其實也懶得說這些。
他是一個耐受度很高的小孩,但是他不願意刺激正在戰鬥的久夏脆弱的神經了,他爸看着好像很理智,其實人都快因為自責碎掉了。
小棉花糖盤腿坐在那裡繼續觀戰。
神威得到解釋之後反而更難理解了,他在想宇宙中對地球人的種種情報裡不包括男的能生孩子啊?難道是性轉生完之後又轉回來……
場上的三人都專注于戰鬥,陷入忘我境界。
五條久夏的攻擊又多又密,三節棍兩端輪流重擊,逼出鳳仙的破綻。他很少防守,被巨傘擊中也完全不會弓身倒下,仿佛沒造成任何傷害一樣繼續甩出靈活的三節棍反擊。
三節棍可長可短可角力,難以被限制,唯獨很難造成利器傷害,隻能造成鈍傷,而一旁手上隻剩木刀洞爺湖的坂田銀時彌補了這一點。
他的木刀不算鋒利,但力氣和劍勢都屬人類巅峰,木刀這樣的鈍器也能在鳳仙身上造成傷口。
坂田銀時不像久夏那樣受擊也仿佛沒事人,但是因為有久夏承受大部分正面攻擊,憑他的反應速度能規避鳳仙對他的大部分有效傷害。
而且正面有五條久夏壓制的情況下,鳳仙也很難分出心思去攻擊坂田銀時。
月詠搞定百華,帶着百華的人來支援,看到的是兩個人居然壓着鳳仙打,讓這位傳說中的夜兔之王全身傷痕累累的場景。
這意料之外的場景讓人目瞪口呆。
五條久夏再一次為攻擊提速,他學過以極速聞名的柳生劍法,出勢入勢快速且收放自如,打空的攻擊能相當輕易的收手,打中的攻擊也能立刻加壓加力。
鳳仙憑借自己的戰鬥直覺想到了破局的方法,他丢掉作為武器的傘,一把抓住了遊雲,想借遊雲把他甩開。
五條久夏沒有放開自己的武器,捏緊拳頭迅速出擊,或許用了此生最大的力氣,一拳連着格檔的鳳仙的手揍到他臉上。
這次爆發出的力量比他之前用遊雲壓制鳳仙的力氣還可怕,身體堅韌,在宇宙中甚至不穿宇航服都不會死的夜兔,被這一拳打折了手背。
鳳仙看到他打出這一拳的眼神,看不懂這樣的憤怒。
他以前也見過這樣的憤怒,在強買地球人的孩子,如不從就殺死他們的時候。
這樣的憤怒多弱小啊,小小的,無力的,燒到被他殺死的那一刻……
五條久夏手的那節遊雲,和洞爺湖同時刺穿了鳳仙的胸膛。
鳳仙倒了。
雙肺全穿,沒死,但是也快了。
五條久夏回頭,懂事的小棉花糖把他脫下來的一件和服頂在頭頂上,遮住自己很有指向性的白卷毛紅眼睛,雙手扒着欄杆,隻露出小巧可愛的下巴。
五條久夏的心又酸脹又快化了,丢開遊雲喊着雲野的名字站到走廊下方,向他張開雙臂。雲野猶豫了一瞬,丢開和服翻過欄杆縱身一躍,蒲公英似的撲到五條久夏懷裡。
一身血的五條久夏接住潔白的小棉花糖,這時才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安心起來。
轉頭看到表情此生最驚疑不定的坂田銀時。
五條久夏什麼都沒說,插在鳳仙身上的遊雲也不想管,抱着雲野打算立刻回家。
坂田銀時不能忍,他對着五條久夏的背影大喊:“五條久夏!你不跟我說明白嗎!你小子光喜歡白卷毛是吧!!!”
他以為有雲野是久夏在玩養成。
本來五條久夏因為事情的真相非常狗血,所以失去了一切解釋的力氣。
但他不能忍受這個十年前○到他生殖腔裡讓他生出雲野的傻○懷疑他和雲野純潔的父子(母子?)關系。
他回頭比坂田銀時還大聲的吼:“死心吧卷毛!我不可能把雲野的撫養權交給你!!”
雲野從五條久夏懷裡探出腦袋,他抱住久夏的脖子,一張繼承了雙親優點的可愛小臉挂着軟綿綿的笑容,沖坂田銀時擺了擺手。
他爽快的說:“下次再見了哦,父親醬!”
坂田銀時:“!”
坂田銀時:“啊啊啊?我的啊?!——”
坂田銀時:“你怎麼還是帶球跑啊啊啊啊——”
坂田銀時:“不是你不是男的嗎!”
坂田銀時:“我怎麼就這麼大個兒了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