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彌補因為自身動蕩造成重大減員的損失,土方琢磨着要讓真選組搞點大動作,比如把之前越獄的桂小太郎抓回去,重拾幕府對真選組的信任……
那玩意兒,很重要嗎?
五條久夏和沖田總悟一起坐在邊廊嚼口香糖,望天,一個吃草莓味兒一個薄荷味兒。
土方跟他們一起望天。
幕府連前攘夷頭子都敢雇傭(幕府:什麼我不是被脅迫的嗎),他們真的在乎收拾攘夷志士嗎?
草莓味兒甜五條久夏有點飄,他站起來走到庭院中伸了個懶腰。
一陣平時很少見的鈴聲響起,他從口袋掏出私人用手機,接通電話。
橘若琳聲音顫抖的帶來了一個壞消息:“雲野讓夜王帶走了!”
這個消息太壞了,他沒聽橘若琳還說了什麼道歉的話,沖田喊了一聲“五條次長”久夏才反應過來自己不是挂斷了電話,而是捏碎了電話。
他一言不發的把手機殘骸扔在原地,兩步助跑跳上真選組圍牆,随後消失。
久夏沒有失去理智,他一邊有目的地奔向一個方向一邊想“鳳仙怎麼盯上了雲野?”
高杉?不可能,哪怕他有所誤解雲野在他那裡的印象也隻是一個無辜的小孩子。
内鬼?不應該是透露給鳳仙,鳳仙對地面産業不感興趣,和他沒有直接利益沖突。
還有什麼圖謀……雲野本身。
他走的是最近的直線,方向是萬事屋,要幹的事情是取個東西——放在『糖分』牌匾後面的,他在最後一戰使用後丢失的武器,特級咒具遊雲。
他從牌匾底下的窗子翻進來,萬事屋沒有人,他現在的心态沒辦法注意脫不脫鞋,踩上椅子從後面摸出手感并不熟悉的三節棍,帶出來一張紙。
五條久夏把那張紙撿起來。那是一張有點兒年份,連他自己都沒印象的黑白照片,照的是大概十三四歲的他的側臉。
他應該是正在練刀,直視前方的眼睛有着相當惹眼的濃密睫毛,因為蓄長發五官又不鋒銳,雖然紮着利落的丸子頭,長劉海還是顯得他精緻的有點女氣。
他看了那張照片一會兒,可能想了一下坂田銀時得到照片,後來又把這張照片放在這塊匾後面時是什麼心情。他再次踩上凳子,把照片放了回去。
轉身從窗戶一躍而下,去奪回他的孩子。
……
吉原有一輪永不日落的太陽。
可是除了太陽之外,這個地下城邦也缺少月亮啊。
被強行帶走的雲野,因為态度很順從,并沒有被粗暴對待,他小小一團的跪坐在那裡,視線下垂。
他隻被畫了眼線,纖白濃密的睫毛斂着虹膜的紅色,宛如天鵝羽毛間半隐半現的寶石。
他面前站着傳說中掌管着整個吉原的男人——擁有夜兔之王名稱的鳳仙——打量他一會兒,伸手掐住他的臉,強迫他擡起頭來。
雲野平靜的與他對視。
鳳仙凝視他的眼神,半晌後哈哈大笑。
“不錯,不錯,你确實有成為月亮資格。”他相當滿意“如果日輪是永遠在燃燒的烈日,你就是碩大的滿月,你并不具備自己燃燒的資質,但是這份反射太陽的冷霜之光,也足夠讓吉原成為白夜。”
雲野眨了一下眼睛,似乎在表達自己想說些什麼。
鳳仙的笑容變小了,挑眉示意想看看他能說出什麼話。
雲野直言:“可是雖然月光不燙手,但是你也不喜歡吧。”
他是一個經常收獲别人喜愛或欲愛的孩子,對他有所求的目光和對他無所求的目光以他的觀察力看相當明顯。而鳳仙就屬于逮了他但是眼中對他無任何欲求的人。
鳳仙的笑容消失了,他松開手,以全新的目光打量雲野,抱着雙臂說:“小鬼,你不像是地球孩子,更像是夜兔崽子。”
以他這半個世紀來闖蕩過宇宙的經驗,這種目光他從來沒有在任何柔弱種族的幼崽身上見過,反而是給他一種類似見到幼年神威的感覺。
甚至多了點讓人不安的透徹。
天性如此的雲野輕輕一笑,用撒嬌一樣的口吻抱怨:“不要随便改我的人種,我的父母,我的爺爺奶奶,無一例外都是純粹的地球人哦。而且滿月怎麼可能害怕太陽嘛。”
鳳仙凝視着輕笑的雲野。
這種不如自己所想的感覺不好,真不好。
向鳳仙傳遞情報,希望鳳仙扣下實際上并沒有在吉原賣身的雲野,身為罪魁禍首的伊勢屋媽媽桑緒紗,一直戰戰兢兢的跪趴在旁邊,低頭祈禱雲野的态度不會觸怒霸道的夜王。
房間内落針可聞的氣氛終結于下人的彙報。
剛才被鳳仙念過他有印象的小崽子,神威,前來拜訪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