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那些長出耳朵甚至長出尾巴的人相比，他這種隻是眼睛變黑，身上長點兒紋身似的鱗片紋路都不算什麼了。

“原來物種會影響這個啊，難怪銀醬……”

本來就是過來看他變成啥樣的久夏，把好奇寫在眼睛裡：“嗯？他咋了？”

别過出去找小夥伴玩遊戲的神樂，到了萬事屋他就知道發生什麼了。

定春，地球阿爾塔納的守護者，是一隻身體強壯的狛犬。

不會影響它的病毒在它體内茁壯成長成了感染力十分充沛的樣子，所以和定春天天躺同一個沙發同一個暖桌的坂田銀時……

不但長出了耳朵，還長出了一條狗尾巴。

因為毛色都是純白，耳朵融入他的銀卷毛裡，尾巴蓋在白和服衣擺下，像真是他自己天生就有的一樣。

五條久夏剛進會客廳，看到坂田銀時無精打采的頭趴在辦公桌上。

他繞到正面看，坂田銀時鼻子裡還塞了兩塊衛生紙。

五條久夏在他的頭發裡找出兩個耳朵，又看看放在腰側耷拉的尾巴，為這一次獸化play的純度感到震驚：“你不但長了狗耳朵狗尾巴，你還長了狗鼻子。完蛋了，犬夜叉那邊真的不會告我們侵權嗎。”

“有功夫在這裡說風涼話，不如趕緊讓幕府那幫人做點正事，什麼時候能把藥造出來？受不了了這個世界哪來那麼多味兒……”坂田銀時轉了下頭，臉朝下埋到桌子上。

通人性的定春似乎很快理解了當前的情況，一隻爪爪拍了拍他的肩膀。

五條久夏貼心的做了注釋：“他在說‘狗都是這麼當的’。”

“你的讀心術已經發展到跨物種的程度了嗎！”

“我就不能是猜的？誰會讀心術那玩意兒啊要相信科學。”

“真科學，快用你無敵的科學幫我解決這個鼻子。”

坂田銀時猛地從桌上擡起臉，塞的不太牢固的兩團衛生紙從他鼻子裡脫落。

猝不及防，香甜，濃烈的葡萄果香，鑽入他的鼻腔。

因為對所有接受外激素的犁鼻器退化的人來說，五條久夏的信息素基本隻等于香水，所以他從來沒有收斂的必要。

然而信息素之所以是信息素，是因為它用于傳遞信息，比如散發信息素個體的身體狀況和情緒。

犬化的坂田銀時，鼻子短暫的獲得了識别信息素的能力。

他和他新長出來的鼻子不太熟，接收到信息素傳達的信息，不知如何解讀。

明明嗅聞起來給人的感官還是葡萄一樣的清甜略澀，坂田銀時卻能知道這不是單純的香味兒。

第一反應自然是想問，但是身體快過大腦，他下意識把臉往味道最濃的地方湊，想要抓住那一絲模糊不清的靈感。

所以他抓住了五條久夏的肩膀。

……

志村新八今天上午十點才來萬事屋。

因為得知歌舞伎町是傳染病最嚴重的中心，新八在自己家吃過早餐後，繞路去藥妝店買口罩。

雖然想着神樂大概率沒事坂田銀時八成會中招，但他還是買了三人份的一次性口罩，是一個很周到妥貼的未成年。

一個成熟妥帖的未成年，在打開門的時候，看到自己的男性老闆扒住另一個比他還高的男人的肩膀，把頭全埋到對方的頸窩裡不知道在幹什麼，他應該做什麼反應呢？

五條久夏本來隻是表情有點詫異，并沒有其他舉動。但是當新八上樓的聲音傳進來時，他以某種做賊心虛的心态掙了一下，力氣不夠，理所當然的沒有掙開。

他隻能帶着那種還沒消散的詫異，和震驚到裝口罩的袋子掉到地上的新八面面相觑。

坂田銀時的大腦終于追上了身體本能，所以他擡頭，也看見了新八。

現在是三個人面面相觑。

沉默。

宛如實質化的尴尬，充斥在萬事屋的空氣中。

打破僵局的是妥帖的未成年志村新八，他看到坂田銀時不知何時立起來的耳朵和尾巴，語氣還算冷靜的問久夏：“久夏先生，銀桑是連大腦都變成狗了嗎。”

他以為感染程度太深的坂田銀時連行為都被犬化了。

聽到他自己給自己想到了合理的解釋，五條久夏發揮自己最擅長的胡說八道功底，表演出一種相當自然的不自在。手上卻毫不客氣的揉搓放在面前的卷毛和耳朵：“嗯，剛才好像還能正常對話，突然就開始扒拉我了，應該是真變成狗了吧。”

坂田銀時則在張嘴解釋和裝傻充愣蒙混過關之間……選擇了把頭繼續埋回去，開始裝狗。

五條久夏卡殼，才發現卷毛燙手。

時值初春，沒有暖氣的萬事屋空氣稍微有點冷，五條久夏又習慣穿風衣和襯衫，那些呼吸的溫度隔着風衣全傳到了他長了紋身，感官比平時敏銳的鎖骨上。

因為病毒的緣故，坂田銀時的體溫也向犬科動物看齊，估計至少在三十八度左右了。

燙手，也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