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久夏帶走了“神志不清醒”的坂田銀時,說是醫療基地說不定能改善一下他的大腦,跟新八打了招呼之後他拎着坂田銀時的領子下樓。
等了倆人走出兩條街,到了個人不多的地方,五條久夏松開坂田銀時的領子,鄭重其事的打量他的頭頂——準确來說是那雙藏在卷毛的弧度裡,幾乎看不清的狗耳朵。
他兩個手各捏一隻,輕輕搓了搓。
坂田銀時嫌癢的很,用胳膊把他手撥開:“不尴尬了?剛剛新八唧看到你那會兒你呼吸都停了一瞬間,像你這種愛面子的人有時候就蠻好笑。”
“都是拜你所賜的好嗎,你什麼時候能反思有些事情是因為你造成的啊。”
見坂田銀時不情願,五條久夏也沒有繼續伸手,很随意的把手揣回風衣兜裡,視線也移開往前面的路看。
而其實早早發現他眼睛變黑的坂田銀時,突然從他視線的焦距察覺了些什麼:“你的視力是不是有問題,眼神看上去不太聰明。”
“不要因為自己是死魚眼就開始攻擊其他人的大眼睛”久夏指眼睛“看東西隻能看到輪廓,感覺應該和近視差不多吧,影響不大。”
五條久夏曾經在戰場上傷過眼睛,一半外傷一半病毒感染,正是他那次受傷養傷期間,兩條攘夷隊伍合并了起來。
他那時已經掌握了反轉術式,隻是受傷和受細菌武器感染都在衆目睽睽之下,不方便直接治好。
後來找到感染的治療方法,自然愈合也愈合的很好,沒有損傷到視力。給他留下的隻有應對視力下降或剝奪的适應能力,所以近視體驗卡不會影響他的生活。
坂田銀時知道他的适應力,這不影響他上前一步和久夏并肩,把對方擠到離車遠的人行道内側。久夏撇了他一眼,沒說什麼。
走了一刻鐘,從小巷到了大路,本來以為兩個人漫無目的隻是出來散步,對方卻突然伸手攔下一輛出租車。
人有點懵,坂田銀時跟上車之後才想起來問:“要幹什麼?”
“去醫療基地。”
“等等,原來真的要去啊。”
“你不是鼻子難受嗎?”
五條久夏向司機說了個地名,從口袋掏出上午一直沒怎麼看的手機,迷起眼睛湊近也看不清郵件上的字。
他把手機遞給旁邊坂田銀時:“幫我念一下。”
坂田銀時看一眼密密麻麻一片字的手機,再看一臉坦然的五條久夏,沒再問機密不機密的讓他知道怎麼辦,接過手機老老實實的念。
他手機裡并沒有存任何人的聯系方式,所有郵件都隻顯示了号碼,但是他光聽内容就知道是誰。
第一條郵件來自平原遙。
“五條次長,參與研學的真選組副長四門課都已經拿到全優了,要放他回去嗎?”
五條久夏即答:“給他加課,讓他學模拟畫像,把他放到刑事部一隊隊長手下。”
坂田銀時:“……”
坂田銀時:“給我說的?”
“你念都念了順便幫我回一下。”
“那個啊,我問一句,這個真選組副長應該沒有第二個人吧,是我知道的那個吧。”
“是啊,他直覺和觀察力都還行,年紀也輕,未來至少還能為江戶繼續做三四十年的貢獻,給加點技能總是不會出錯。”
“你真是個不做虧本買賣的資本家啊。”
第二封郵件是橘若琳。
“今日多吃糖果七顆。”坂田銀時念完莫名其妙“這你誰啊?”
五條久夏十指交叉閉目養神,不動如山:“給他回‘牙刷換成硬毛’。”
他回避,坂田銀時沒追究,心裡卻有譜。
第三封郵件是入國管理局局長。
“本月有八艘飛船在南城港口停泊,目前還沒未收到入國登記。”
“這條不用回。”
坂田銀時琢磨出裡面的意思:“入國管理局也歸你管啊。”
“不歸我管,但是現任局長是我的人,他爸也參與過攘夷戰争,是我隊伍裡的前輩,在你們仨人加入之前因傷退隊了。”
第四封郵件是日化用品生産廠總管理員。
“廠裡最近正在傳些不好的謠言,說您隻是披着曾經攘夷的榮光當幕府走狗,所作所為都是欺騙我們的感情讓我們為你打工。最近太忙亂,我沒有找到謠言的源頭,真的十分,十分抱歉。”
“不用找了,我知道是誰。”
如他所言回郵件的坂田銀時好奇地問了句:“是誰?”
“發這個消息的人本人。”五條久夏眯起眼睛,臉上是半笑不笑的表情“想當面諷刺我的嫉妒心都快溢出來了,你不覺得他很茶嗎。”
“這種人怎麼讓你用上的。”
“因為他一開始不這樣。”五條久夏無奈“我也完全沒有辦法預測一個人未來性格和需求的變化啊,人在什麼時候産生什麼樣的欲望可太難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