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氣隻穿了件厚風衣,最多拉上拉鍊襯衫扣子扣到最頂的五條久夏,事不關己風度翩翩的圍觀相親相愛一町人,然後被許久不見的西鄉特盛兜頭扣了一臉雪。
五條久夏甩掉身上的雪,擡頭,西鄉在雪雕的殘骸裡兩手一攏,又是一個巨大的雪球,單手舉起以一個扔鉛球的姿勢對準了他。
他後退兩步,在旁邊枯萎的綠化帶随手折了根樹枝,躲開第二個雪球之後前沖幾步,以刀勢挑起一大片雪撲西鄉臉上。
五條久夏還了一擊之後立刻停手,樹枝随手扔一邊:“歡迎儀式不要太熱情了啊,西鄉。”
抹了一把臉的西鄉大笑:“哈哈哈!知道你很想玩了,裝模作樣的刺頭小子!你以前看别人打鬧,想加入又不好意思的時候就這個可憐巴巴的眼神,完全沒變嘛。”
被污蔑的人順了順濕掉的頭發,表情淡淡的吐槽:“你不存在的記憶又增加了,你在說誰可憐巴巴很想加入啊,别把對别人的回憶套到我身上,我是你的代餐嗎。”
他一偏頭,躲過偷襲的一個雪球,他回頭,扔那個球的坂田銀時笑得很賤。
“想加入也不是不可以哦~超——怕寂寞又愛面子的五條大人~”
五條久夏和藹可親的眯起眼睛笑。
“神樂醬,能幫我按住他嗎?”
剛才一直跟在坂田銀時身後胡作非為的神樂果斷叛逃,手從坂田銀時胳肢窩底下穿過去箍住腰。
五條久夏徹底不管衣服的蹲下去聚了一堆雪,然後把坂田銀時埋在雪裡,最後還把這一團雪變成了柱子——直徑一米的柱子。
中途西鄉的人看他在忙,一起幫忙,甚至有人搬來了腳手架,方便把這個柱子建高。
于是一個直徑一米,高七米的柱子立起來了。
等被摞到最上面的坂田銀時把自己臉從雪柱裡掙紮出來,向下一看,旁邊還放了兩個大雪球。
雪仗打到一半開始圍觀這個東西豎在廣場中心的志村妙評價:“還原度很高啊喂。”
因為要把一整個成年人夯到雪裡,埋頭苦幹運動出一身汗的五條久夏很有成就感的叉腰,難得把劉海全薅到了後面,眉眼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的。
他仰着頭笑:“雪,真好玩啊。”
西鄉沒看他,動作大力度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心情好點了吧,五條小子。”
“心情好的不得了,簡直要起飛了。”
從雪底下把自己挖出來的新八評價這個猥○物:“歌舞伎町需要這麼肮髒的标志性雪雕嗎……”
人妖俱樂部的東美(下巴美):“任誰一看都知道這玩意兒是歌舞伎町的啊,‘标志性’的意義就是這個!”
五條久夏環視一周,除了在熱帶小島過冬,不曉得現在有沒有逃出來的假發,歌舞伎町的人到的很齊。
他提議:“那要不,在這個底下拍個合照?把那些冰雪節還宅在家裡的全挖出來。”
五條久夏找來平賀源外以及他改造過的攝影機,新八在街上正好碰上打過交道的鐵子,神樂搞來了平時和他混的一群孩子。
志村妙淺淺廣播了一下,消防員辰巳聽廣播說萬事屋老闆奉獻自身融入雪雕,來了。而西鄉居然捕捉到了缺席的假發。
這些被聯系起來的,經常在這條街上來來往往的一個個人,聚在了材料是坂田銀時和雪的“标志性建築物”下。
合照拍的很順利,至于合照完之後,好不容易把自己挖出來,狂打噴嚏的萬事屋老闆八成要感冒這件事,就不是大家該關心的了。
坂田銀時去公共澡堂泡了最燙的池子。五條久夏告别了歌舞伎町,離遠了才回頭看了一眼那個招牌。
他會回去,但是不是現在。
新的一天再次陷入黑夜,手機震動,今天的江戶在和平之下又有新的事情發生。
他懷着“老子一定能守護一切”的高昂情緒浏覽郵件,頗有馬上就實現回家flag的豪情壯志。
結果線人說,大半年前有個叫蝮蛇的人想毀滅江戶,生産了大量Just we,結果因為對方進原材料的方式實在隐蔽,導緻根本不知道具體有多少Just we。
而且那玩意兒長得實在太像小廢物了,聽說蝮蛇的有些下線,直接大大咧咧的在玩偶店的貨架上把那玩意兒擺着,結果偵察員愣是沒懷疑,以為那是長得像的其他玩具而已。
現在那些借着玩具名義偷渡的Just we再一次被收集運輸,才有線人覺得哪裡不對勁。
五條久夏:……
恍惚間,好像聽到某個卷毛罵他眼光差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