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有事,我保證。”
坂田銀時松開了手。
——————
沖田三葉被轉移到連夜拼湊出無菌室的飛船第二天。
昨晚和土方打過架之後,今天來看望姐姐發現姐姐不在,被告知自己姐姐正在進行秘密治療,所以二十四小時内不能見她的沖田總悟,茫然的在街上遊蕩。
碰上了同樣在遊蕩的坂田銀時。
兩個看起來同樣徹夜未眠的家夥對視一眼。他們兩個都是偏白的膚色,綴在眼睛底下的黑眼圈顯得格外明顯。
除了黑眼圈之外臉上還貼着紗布的沖田開口:“旦那,黑眼圈。”
坂田銀時随口胡說八道:“不是黑眼圈,是被混混打了兩拳。”
“啊,是嗎,真是對稱的拳法。”被他敷衍之後沖田接上了敷衍。
奇怪的沉默蔓延在兩人之間,這是在他們兩個的相處中少見的事。
相當疲憊的坂田銀時打了個哈欠,吊兒郎當的攬着年輕人的肩膀率先打破沉默:“真難熬啊,要不去喝一杯吧。”
“我還沒滿二十。”
“那就喝海鹽小蘇打。”
沖田總悟看着他的側臉:“旦那,你知道什麼嗎。”
“我隻知道有風險,但是不得不賭一把。”坂田銀時沒看他,看着前方,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這種賭博比小鋼珠驚心動魄多了,但說實話真讓人喜歡不起來。”
——與此同時,獨自行動的土方摸到了他調查出的「轉海屋」碼頭,黑刃隐隐反藍光的司命,刀尖對藏場當馬的後背。
“「轉海屋」藏場當馬,你涉嫌走私武器以及與不法浪人進行違法交易,束手就擒吧。”
這個即使未婚妻危在旦夕,依舊漠不關心的資本家相當淡定的說:“對朋友的未婚夫也能毫不猶豫的下手啊,看來你是一個神經粗大的人啊。”
背着火炮,手執着司命的土方嗤笑:“身為罪人居然敢親近真選組親屬,你才是那個神經粗大的家夥吧。”
經曆多次生死的鬼之副長感受到來自狙擊槍的殺氣,敏銳的轉身,刀身彈開射向他的子彈。
司命材質成謎,在持有司命的這幾個月裡,土方認識到似乎無論是多麼粗暴的使用方法,這把仿佛有妖性一般的刀都不會被磨損,被保養也不會褪去那種暗沉的藍光,仿佛一刃永不融化的堅冰。
這樣鋒利而永不折損的長刀,最适合這種不斷馳騁的戰場,由他一戰到底。
他翻越集裝箱,擋下子彈,一個接一個的打倒圍攻他的人,在尋常眼中全漆黑的刀刃,隻有在刺砍對方的要害,奪取對方性命的一刻,才會被窺見司命真正的面目——和他刀鞘相配的,時刻都在流淌的明藍色。
司命之鋒銳勢不可擋,仿佛手握它之人便真的能掌管人間性命。
在土方暢通無阻的沖開包圍圈,躲到一個集裝箱背後掏出手榴彈扔向密集的人群的時候,連不懂武道的資本家也看不出了不對勁。
“他那把刀,似乎是傳說中的真品?”藏場當馬錯愕“司命那種刀居然真的存在。”
司命成名的戰役,便是他最初的持有者軍醫,面對針對後方基地的突襲,以一人之力抵抗數千天人,最終全部斬于刀下。
攘夷隊伍中有刀匠毛遂自薦想要為軍醫保養司命,入手卻見百戰百勝的名刀毫無殘缺,刀身完整鋒銳如初。
土方無光的煙藍色雙眸在暗處幾乎是兩團微有色的黑洞,隻有被收割生命的人才能看到,他的眼睛被司命的藍光照的熠熠生輝,宛如跳動的藍色鬼火。
他時而通過厮殺的步伐躲避狙擊,時而挑起敵人的身體接下加特林的密集子彈,全然進入了忘我的狀态。
轉機來自在高處不斷調整槍口,預判他姿勢的狙擊手,在下一個瞬間終于成功捕捉到了他身體僵硬的一刻,子彈射穿了他的腿。
奇怪的是被射中的土方似乎完全感受不到這個傷口,厮殺的身姿依舊不減攻勢,宛若真正的惡鬼。
土方無礙,但一直堅不可摧的司命,黑色的表面塗層似乎出現了一點裂痕,露出底下的白色刀身。
另一邊,慌張的山崎回真選組彙報給土方拉支援,半路遇到了沖田總悟和坂田銀時。
“不好了!副長他!他一個人闖入了「轉海屋」的非法走私窩點!”
沖田總悟瞳孔緊縮。
“我先趕過去,總一郎,你回真選組搬救兵。”
坂田銀時丢下這句話轉身要走,沖田回過神來:“不,旦那,這是我們真選組的事情,你什麼時候成了愛打白工的好心人了。”
坂田銀時看着他:“回去,讓那頭大猩猩把你心裡的迷茫打空了再來。吉米,你看着這家夥,看不住就趕緊去找大猩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