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久夏帶着恢複健康的沖田三葉從宇宙回來的時候,真選組已經夥同坂田銀時端掉了她家未婚夫的集團,把鎖骨差點被紮斷的藏場當馬關到了看守所。
五條久夏滿臉意料之中:你們純愛戰神是這樣的,可以愛到放手,但是不能忍受心愛之人和完全不愛她的人在一起。
沖田總悟端了姐姐的未婚夫,又不知道去哪兒,惴惴不安的繼續待在大江戶醫院。
結果就像做夢一樣,臉色紅潤褪去病氣的姐姐,穿着淺綠底銀白百合花紋的雅緻和服,從外面走進來,對他笑了一下,一如既往輕聲細語的聲音說:“讓你久等了,小總。”
沖田總悟嘴唇顫抖,他努力的把嘴角抿平,不讓自己露出太孩子的表情,但最後還是忍不住,兩隻大而圓的紅眼睛淚眼汪汪的:“姐姐,你好了嗎。”
三葉笑着點頭。
沖田總悟像是以前那個幼小的孩童般,抓住已經比自己矮半頭的姐姐的袖子,低下頭讓姐姐摸自己的腦袋。
五條久夏一向是一個很會看氣氛的男人,所以他要安靜的離開了。沒有擡頭的小總說:“久夏先生,謝謝你,真的,我不知道……”
“好好好,我已經收到三份感謝啦,接下來好好享受姐姐的陪伴吧,好嗎。”
五條久夏很想把空間讓給倆姐弟。想起來他一開始就說受人之托的沖田三葉叫住了他:“五條先生,是,是那個人嗎……”
在場的另外都瞬間領悟到“那個人”是誰,五條久夏想起來那天的情形,食指撓了撓臉頰組織措辭:“嗯,總之就是,三葉小姐來的那天晚上土方就淩晨找去了我家,還鄭重其事的土下座什麼的,搞得我太不好意思了……”
沒看沖田姐弟的表情,五條久夏離開大江戶醫院,正想着自己在哪裡找坂田銀時。剛出醫院門,門口那個大柱子正前方就靠着他。
坂田銀時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五條久夏站在一旁靜靜的看着他,等他擡頭,他背對醫院燈光的眼睛似乎自己發着紅光,看不出眼神,又複雜又空茫的一片,惹人探究。
被他眼神紮了一下的五條久夏有一瞬間手足無措了起來。
他腦子一片空白,居然選擇了沖着坂田銀時張開雙臂。
這是一個期待擁抱的姿勢,值得慶幸的是對面的人選擇吃這一套,一頭紮到他的頸窩裡,雙手環住他的腰。
五條久夏鼻尖埋在他的卷毛裡,聞到了新沾上的硝煙和汗水的氣息,一點還未消散的甜食和酒的味道。某個号稱潔癖的人完全沒有讨厭這些混雜味道的意思,甚至深深吸了一口氣。
好挼,好挼,挼挼。
沒抱一會兒,看到包紮好小腿傷口之後,拄着拐杖的土方從大門出來。
仔細想想對土方沒必要尴尬的五條久夏表情沒什麼變化,但是手按住坂田銀時的後腦勺,把臉皮薄的卷毛的臉完全埋到了自己的脖子裡,假裝無事發生。
土方一看他倆這架勢,非常識趣的放輕腳步,離得老遠繞了一大圈路溜了。
為了避免其他熟人出來看到他倆擱這不知道幹什麼,五條久夏拍拍坂田銀時的脖子,輕聲說:“換個地方吧。”
臉還埋在他脖子裡的坂田銀時悶聲悶氣的:“那去你家。”
本來照正常發展,接下來是拉燈情節。
然而之前無聊在醫院待過所以偶爾咨詢醫生的坂田銀時,在一個小時前和醫生發生了如下對話。
坂田銀時:“我有一個朋友,他和一個男的do了,然後他do的那個男人的○○居然多水,我替我朋友問一下是當底下的男人都那麼水嗎。”
然後醫生問:“你那個朋友有沒有說水是什麼顔色的。”
他說:“沒什麼顔色也沒什麼味道。”
醫生這時候有底了,這幅回憶的模樣,他這個朋友八成就是他自己。
非常有職業精神的醫生忍住吐槽,回答:“他說可能是肛○,肛○○,直○○○等,具體症狀具體分析,你最好讓你那個朋友,把和他do的男人帶過來醫院檢查一下比較靠譜。”
坂田銀時雖然聽不懂那一唱串專業術語,但是他能聽出來八成是不太正常的,所以走到人迹罕至的路的時候,他貼過去,拍了拍五條久夏的屁股,把人拍得渾身一顫,然後——
問他是不是直○有病。
“我去問過醫生了,正常人○○不會有那麼多水,所以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隐還跟我做……”
五條久夏:“……”
五條久夏美好的品德和良好的教養都讓他沒忍住,他提起坂田銀時的頭按到了旁邊牆的縫隙裡,拍拍手走人了。
覺得自己是正常關心,結果莫名其妙被挂在牆上的坂田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