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點了點頭,對她很甜的笑了一下,扣上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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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麗莎白接到了以桂小太郎為首的保守攘夷黨的電話,說是自稱軍醫的人向他們透露了一個情報:高杉晉助拐走了他的兒子,威脅他不準參與這次事件。
這意味着現在隸屬幕府的軍醫統領的警察組織,會放棄這一片地方的管轄權,也意味着同為攘夷黨的他們也在這片區域獲得了十足的自由。
作為當前目标是尋找和平手段保護這個國家的保守派,他們不允許有人破壞江戶人安穩平和的生活。
更何況高杉晉助手下的人斬似藏率先襲擊了他們的首領,導緻首領至今下落不明,他們激進派和保守派之間已經勢不兩立了。
伊麗莎白進入安全屋就被一群人團團圍住。
“伊麗莎白先生!桂先生的失蹤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情,他不隻是你的主人,也是我們的大将啊!”
“哪怕他說萬一他出事我們不要進行任何行動,但是這根本辦不到啊!”
“雖然我們當中除了桂先生之外其他人都是泛泛之衆,無法和成名者衆多的高杉派相比,但是我們的忠誠不會輸給任何組織,我們都百分百認可桂先生的理念。”
“我們對江戶的愛,桂先生對這個國家的愛,不可能輸給那麼一群破壞狂!桂先生也不可能被那種淺薄的殺人魔奪走生命!”
“江戶由桂先生率領我們改變!現在為了更好的江戶,我們要把我們的大将奪回來!”
伊麗莎白被他們簇擁着,在這群人的外面看到了宛如鶴立雞群的五條久夏。他還穿着改良的警察制服,坐在一群攘夷黨中間,神色卻依舊輕松如庭中散步。
在伊麗莎白到這裡之前,對迷茫的保守攘夷黨進行過短暫演講的五條久夏深藏功與名,對他擺了擺手,轉身離開了。
能找到這個據點不是桂給他透過底,是因為他對江戶城主要地區的地圖了如指掌,甚至記下了數萬攘夷相關人士的情報。
他手機裡的警用地圖app的初版,由他在八年前到四年前這段時間親手測量制作。當然他給了框架就仁至義盡了,後續更新全靠拿着他家财閥交稅養的情報部,每個月總結江戶城的變動,對地圖進行修改和補充。
他的記憶力很好,江戶人住的又密集,哪怕不看地圖隻是每個月花一點時間看地圖的更新,也能知道什麼地方的房屋沒有明确信息或者不常被使用。
然後隻要監視那些明顯有多次注意監控行為的人往什麼方向聚集,就能大概推測出攘夷志士常用的幾個據點,相當于高智能的人形人臉識别機器。
隻是現在警察沒有具體的培訓體系,□□性質的技術發展沒細緻到人臉識别,這種程度的細節也就五條久夏這個天賦異禀的閑人知道。
所以隻要他不說,幕府警察很難在那麼多盲區裡找出攘夷派的據點。
而他為什麼知道卻不說呢。
舊情?才不是那麼小的東西。
無論是必敗的攘夷戰争還是必倒的幕府,都隻是他要看着崩潰,避免砸死更多人的存在。
他要做的從來不是什麼好領導或者好下屬,時代要交給推動他的人自然而然的改變,他隻是一個隻用自己相信自己的判斷,尋找避免更多無用戰鬥,想方設法救下更多人的人而已。
五條久夏歎了口氣,打開自己的翻蓋手機,在他手上的警用地圖裡,一個标紅的小點正在移動。
似藏失明,久夏身上的葡萄味兒又濃,嗅覺和直覺隻對殺氣有反應的人,當然發現不了毫無殺氣隻是手很快的在他的袖子上放了定位器的動作。
久夏本來打算趕過去然後隔兩條街跟蹤,結果那個紅點和一個白色卷毛勾線的小點兒碰到了一起。
淡定停止,那個事故體質接近超能力,過了十年高血糖生活還時不時爛醉如泥的坂田銀時,已經是一個被糖和酒精腌入味的卷毛了,天知道退化到了什麼程度。
五條久夏飛一樣的狂奔,剛觸及那條河道的上遊就趕緊往兩人交戰下遊跑,動作堪稱輕功水上漂。隻是遠遠看到土方和司命出竅的藍光,他人才開始淡定的慢悠悠走,假裝前面那一段狂奔沒發生過。
風向向下,似藏大概率隔着老遠聞到了他身上的味道,撿起斷臂手裡的紅櫻轉身就跑。
背後一個重傷患者的土方和先前有過約定的久夏都沒追。
後來就是撕衣服包紮坂田銀時的傷口,連他不知道多少萬一件的襯衫都當紗布塞了進去,最後假裝一切事情與他無關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