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野把從各種人手中得到的甜食中吃膩的幾種給了神樂。
神樂非常感動,然後說她是醬油海苔拌飯派。
雲野:“?”
他想着萬事屋的人都一種一般人難以形成的厚臉皮。自然沒表達出來,他去廚房要了一碗,在廚師驚訝的“咦,你今天的口味好樸素”的聲音中端了出去。
雲野把飯放到自己房間,小聲說:“現在是開飯時間,甲闆沒人,你的醬油海苔放在左走廊第二個房間,門沒關也沒人住,而且有獨立浴室,今晚可以悄悄去在那裡休息。”
“你為什麼幫我?”神樂叫住他。
雲野音量壓的很低,上次兵荒馬亂又間隔兩月,神樂沒認出這是聽過的聲音。
所以他隻是笑了笑,哒哒哒的跑走了。
神樂四處張望,甲闆上空無一人。
确定了他所言的真實性,神樂用最快的速度小跑去有飯的房間。
而在神樂走後,雲野又回到甲闆。
他扯了扯栓在小凳子上的那根從頭到尾都未收起的繩子,溜入海裡。
第二天十點,戰艦起飛,來島又子來叫一直沒出現的雲野吃早飯,最後找去他房間才發現雲野不見了。
他房間的床上躺着昨天有一面之緣的橙發女孩兒,穿着浴袍睡得四仰八叉,床頭旁邊的桌闆上放了一個殘留醬油漬的空碗,一把紫色的長傘,椅背和毛巾架上搭着她的衣服。
來島又子努力鎮定下來,試圖把神樂拍醒。
“嗯,幹什麼……”睡眼惺忪的女孩不情不願的扭頭,眼睛睜開一條縫“你誰啊,為什麼在我的房間裡阿魯,啊這裡是床不是櫥櫃……”
“你是誰?這個房間的人呢?”
“不知道,一個八九歲人特别好的小孩告訴我這裡沒人住,我可以在這裡休息阿魯。”
……完蛋,大意了。
來島又子飛奔出門,神樂被問清醒了,關上門迅速的換回自己的衣服,去調查什麼是坂田銀時的弱點。
殊不知自己已與真相擦肩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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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潮濕的下着一些小雨,五條久夏照常上班,因為有雨難得的開了車。
他衣服不少,但是沒有第二件昨晚壯烈犧牲的,翻領和袖口都有金色花紋的亞麻改良制服風衣。因為那件輕薄,髒了他就塞洗衣機洗滌後烘幹,三小時就能穿。
所以現在他換了件和松平一模一樣的樸素版,薄款。因為他隻是相對不怕冷不怕熱,不是真的可以八月份穿厚風衣。裡面依舊單穿白襯衫,但是襯衫也成了樸素版,不像之前稍微湊近點,或者他脫下外套時可以看到有質感的暗紋。
又路過他辦公室的松平進來問:“你破産了?”
“不,我破産代表稅收減半,你最好祈禱那天不要來。”五條久夏操作着平時閑置的電腦。
松平更稀奇了,他皺眉,覺得事情不太對:“真少見啊,你不是四年前說自己以後的工作就是吉祥物嗎。”
“連我什麼時候說的這話都記得這麼清楚,你是我的私生飯麼。”
“哼哼,你換個性别我再考慮,倒底發生了什麼。”
“我會解決,你今天就一如既往的喝自己的花酒吧。”
五條久夏操作完畢,合上電腦,一副大功告成的模樣活動手指。
不消五分鐘,平原遙風風火火的坐電梯沖了上來:“次長!我們的系統遭受了來路不明的攻擊,現在地圖和所有監控都——”
喊完之後他才發現松平也在,連忙補了一句“廳長”。
于是平原遙看松平,松平看五條久夏,五條久夏看天花闆。
“你小子今天下班别走。”
松平放話。
與此同時,新八去了鐵匠屋,而村田鐵子坐在了萬事屋,對坂田銀時和志村妙闡述紅櫻的本質。
聽完的坂田銀時撓了撓自己的卷毛,靠在沙發上連手臂都不敢往後搭。
他指着自己腰腹的黑色布條:“你看,如你所見我不但被你哥的傑作搞得傷痕累累,還遇到了一個技術稀爛的軍醫。這裡面一大團布往我傷口裡堵着,包紮的我現在都痛死了,拿錢也彌補不了我被粗暴對待的痛。我動一下都難受怎麼解決你哥搞出來的武器?你回去吧。”
鐵子抱住被扔到自己懷裡的錢,失落而無助的離開了。
不到十分鐘,被委托買JUMP的志村妙也打着傘離開了。
屋内的坂田銀時捂着肚子爬起來。
因為這個包紮雖然粗暴但是很結實,所以昨晚去了真選組屯所,那邊的醫生隻給他打了一瓶消炎藥,理由是拆也拆不動,剪開又可惜,不發炎就萬事大吉。
等他蠕動到門口,發現門口放着他的衣服,一把小兔子圖案的可愛油紙傘,和一張讓他活着把傘還回來的紙條。
空氣悶熱而潮濕,坂田銀時隔着衣服摸了摸肚子,打着那把傘前往鐵匠鋪。
被視作弱點和人質的雲野跳入海裡遊上岸之後,從碼頭走到了城内。
雖然他因為跳入海中濕透了,但是途中這幾十公裡的環山路蒸發了他衣服上的部分水分,所以剛下雨的時候他還是拿着自己身上四處搜刮來的小零錢,去便利店買了一把印花小傘。
他打着自己的小傘,和坂田銀時擦肩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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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島又子向高杉晉助彙報完情況之後才想起來,沒問那個橙頭發的女孩到底是怎麼混上來的。
而聽她彙報的高杉兩個手都揣在袖子裡,斜倚着茶桌,沉默片刻笑出了聲。
“沒想到,我們都小看那個小鬼了。不愧是軍醫的兒子,年紀輕輕就有揣摩人心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