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川茂茂的生日在夏天,所以松平趁着獨角仙熱,給他送了一隻極為罕見的變異金色獨角仙。
拍賣價值無法估量,全靠松平走關系拿下。
因為五條久夏在另一個名義上和将軍也有點兒關系在,所以也準備了禮物——一顆異星産的拳頭大小的夜光珍珠。不至于像看着将軍長大還成了他損友的松平那樣貴重且用心,以他的立場剛好。
然後在六月二十二号前兩個禮拜,因為手下的人工作失誤,那隻獨角仙回歸自然了。
剛上任就捅出簍子的平原遙臉比哭喪還難看,松平腿搭在桌子上抽煙。
因為空調修好了,他專門開到十六度穿風衣抽雪茄,看上去壓迫感十足。
什麼叫男人至死是少年?就是上次吐槽他大夏天穿風衣現在自己就水靈靈的穿上了。
五條久夏半靠半坐在松平公的辦公桌桌上,不到一分鐘就看膩了情報部部長鹌鹑一樣的姿态,當着僵持兩人的面撥通了真選組的電話。
“摩西摩西,近藤君,現在有一個重大任務交給你們。”五條久夏年紀和職位都比近藤大,所以用的是對晚輩的稱呼。
他仰頭看吊燈“松平公非常重要的金色獨角仙丢了,和普通的獨角仙一樣大,因為是養殖品種所以飛的不會太遠,你們在江戶地毯式搜索,一個星期内找出它。”
“唉?可是,我們真選組要保護江戶的和平……”
“那是送給将軍的生日禮物,尋找期間産生的一切經費都由松平報銷,你們趁機團建我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找到之後參與的真選組成員每個人三倍獎金,局長,副長和番隊隊長五倍。”
“Yes sir!拼上我們的性命!”
松平在旁邊插嘴:“喂,既然擅自決定由我負責一切損失,至少給我加上‘如果找不到就切腹’吧!”
五條久夏沒聽,挂斷電話懶散地沖着兩人揮了揮手:“那麼嚴厲幹什麼,将軍也不是那麼小氣的人,心意到了就好,實在不行送個普通禮物他也高興的。好了,問題已經在解決了,情報部部長你還要摸魚到什麼時候?”
平原遙對着五條久夏露出了淚眼汪汪的荷包蛋眼睛:“非常抱歉!非常感謝……”
沒被眼神攻擊但是也完全不吃這一套的松平冷哼一聲:“我對男人的眼淚沒興趣,找不回來就扣你十年獎金。”
平原遙沖倆人的位置鞠了一躬,隻是起身的時候,感激的眼神還多看了一眼漫不經心玩手機的五條久夏,然後才出去。
“好了,沒别的事我就回辦公室看書。”
他站直身體,手插兜作勢要走。
“當年大名鼎鼎的殺神現在居然熱衷于唱白臉刷好感度,雖然我不知道你又有什麼計劃,至少别當面帶壞大叔看好的後生。”
“關我什麼事,我隻是稍微做了點人事,你管天管地不能管我當人吧。”
五條久夏不走了,坐在會客沙發上雙手捏了捏自己的臉,然後捧起來,一幅展示兼炫耀的姿态。
“仔細想想我作為人類最大的優勢果然是臉吧,因為大部分人都是視覺動物,有好的皮囊在,人的目光會自然而然的被吸引,然後擅自以貌取人。”
“就算錯過第一印象,他們的探索欲也隻會讓他們看到自己想看的。傳聞中的我再怎麼恐怖,隻要稍微做出一點溫柔的表象,沒對我的事迹眼見為實的人自己就會為我辯護,甚至濾鏡厚到逐漸喜歡上我。”
“别把玩弄人心說的那麼簡單,天生擅長裝模作樣的小子。”松平雪茄的煙灰抖到了地上“你是在說我看好的人像你見過的那些一樣膚淺嗎?你在說我沒眼光嗎?不要偷偷罵叔,叔是能聽出來的。”
“不,沒有,你在成立真選組方面眼光非常好,說實話我很不可思議啊,居然真讓你挖到了一群真正的武士。”
五條久夏眉眼彎彎的沖他笑了笑,轉身離去,隻留下咔嚓的關門聲。
松平品嘗了一會兒隻有空調運作聲的空氣,把腿從辦公桌上放下,伸手在煙灰缸裡按滅了雪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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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久夏和橘若琳的聯系頻率是一兩周一次,所以他暫時對這倆人被帶走的事情一無所知。他知道的隻有一個禮拜期限一到,真選組副長土方親自來複命,把局長近藤塗上金漆送了過來。
糊弄了但是沒認真糊弄,他們甚至不願意找一隻獨角仙塗,五條久夏沒心沒肺笑得想死。
松平讓土方帶着近藤滾,趕生日前那個禮拜動用所有人脈,好不容易搜羅到一個古董孤窯茶杯,填上了禮物的空缺。
而五條久夏終于後知後覺自己崽失聯的時候,雲野已經在鬼兵隊的戰艦上住了兩個禮拜。
看在他是個九歲孩子的份上并沒有被關起來,除了不準進的房間外,其他地方都能由他探索,行駛期間他還能去甲闆上放風。這段時間熟悉了之後,如果碰上來島又子,武市變平太或者其他覺得他可愛的人,還會得到貼貼,摸頭,誇誇和糖果。
不用早起,不會被管甜食,不用盤頭發,不用穿女士和服,每天都有最喜歡的戰艦坐,每個窗子外都是自由自在的天空——這個地方情緒價值和娛樂價值對他來說都拉滿了。
松松散散清清爽爽過了兩個禮拜,雲野徹底被鬼兵隊攻略。
于是在某天,坐在甲闆專門為他固定的小闆凳上,吃完廚房為他剛烤出來的銅鑼燒後,他哒哒哒去會議室那一層,跑到了剛和别人開完小會的高杉面前,小臉兒闆出最認真的表情。
“晉助大人,你們對我太好了,不催我早起,不限制我吃甜食還能讓我一直在天上飛,拜托了讓我永遠留在這裡吧!我什麼都會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