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偷懶!”蕭銘辭也說的很小聲。
很用力的小小聲。
季宕:“……”完了,他摸魚的本質在第二天就暴露在老闆眼裡了。
季宕陷入反思,不應該啊,自己也不是沒裝過老實人,怎麼當個暗衛反而比當實習生更放松警惕了?
這搞得他很信任現任老闆一樣,多冒昧啊。
季宕還在神經發散,腦内小宇宙盤旋。
蕭銘辭則是看到白落生擺脫了蛇,連忙小碎步跑了過去:“你鋪子裡真有海東青?!”
“的确。”白落生點頭,喚來下人,“還不快帶少爺去取珍寵。”
雖然不知道蕭兄和少爺兩人低聲說了些什麼,但看少爺激動的樣子,是不打算再刁難他了。
那就好那就好,他白某人也算是正式渡了蕭七少爺這一劫。
于是白落生也學着季宕的動作,給他豎了個大拇指。
季宕:呦呵?
偷師偷的倒挺快。
“我倒是頭一次聽說蕭七少爺有所欲求,蕭兄,你可真是令白某刮目相看。”
“奉承話聽得我渾身發麻。”季宕适當地打了個哆嗦,“不陪着少爺玩了?”
白落生一聲苦笑溢出唇舌:“原來在您眼裡,白某一直都是在哄着七少爺玩啊。”
季宕:不然呢?
他可不覺得七少爺能鬥得過白落生。
光是腦子就差了一大截。
“說實話,若不是看在蕭兄的面子上,這大門我都不會讓七少爺邁進一步。”
白落生拉攏的話不要太明顯。
季宕點頭:“謝了,白老弟。”
白落生沒忍住又是眼角一抽。
“蕭兄,恕白某冒昧,我剛才聽到七少爺喊你名諱,怎麼還有零有整的?”
季宕:“蕭二十四,可不有零有整。”
白落生:“……”
白落生:“蕭兄又拿我尋開心。”
季宕搖頭:“這次可沒,我就叫蕭二十四。”
隻不過他前世自帶大名季宕罷了。
白落生不信,姓氏加數字,慣來是家奴暗衛用的代号,要麼就是行走江湖糊弄人的假名,哪裡能當真呢?
季宕知道他不信,他一眼就看出白落生愛多想,這類人一般認死理,隻信自己推斷出來的結果。
不過季宕還是很坦誠:“我是蕭家的暗衛。”
白落生:這句是最沒用可信度的。
誰家暗衛會把主子折騰成這副德性。
季宕:“反正我該說的都說了,日後你發現事實和你想的不一樣,可别怪我沒告訴你真相。”
白落生:“呵呵。”
蕭兄說的這麼誠懇,他也很想相信啊。可是蕭兄的言辭和舉止完全就不對等啊!
他白落生又不是瞎子,暗衛什麼樣他也是見過的,以前也養過一兩個,季宕要真是暗衛,白落生能當場把桌子吃了。
“既然蕭兄不想提,那白某不問便是,隻是白某還有一個疑惑。”
扇子輕搖:“蕭兄是如何得知蕭七少爺愛海東青的?”
尋常的纨绔少爺都是養鳥鬥蟲居多,海東青這類兇物淨由着江湖人去玩,再不濟也是武将世家的健壯公子,可沒哪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少爺敢碰。
“就是突然想起來了。”季宕回答的很敷衍。
蕭銘辭的愛好一向是個謎,也難怪白落生會對此事好奇,聽說就連蕭家的現任家主蕭渡——蕭銘辭的親爹,每年精心預備的生辰禮都送不到七少爺心坎上去。
但季宕卻沒說謊,他就是想到白落生在做寵物生意,莫名其妙又聯想到了少爺想要一隻海東青。
這兩項有聯系嗎?可能隻有貴和倔能畫個等号。
“就,很突然,想起來了。”
季宕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也許是他穿越來以前,原身特意打聽過蕭七少爺的愛好,正好記憶被他翻出來了?
那原身還真是挺積極的。
白落生見他一句話重複了兩邊,估計是做不得假,也隻能歇了探尋的心思。
突然間,高昂的呼喊聲飄了過來。
“蕭二十四!你快看!”
蕭銘辭正牽着一隻飛個不停的幼年海東青跑來。
幼隼怕生,撲騰着翅膀想逃離,可一條繩綁住了腳踝,繩子的另一頭被握在錦衣華服的少爺手裡。
少爺的頭發有些許淩亂,結合飛來飛去的海東青,不難猜出一人一隼之間發生過大戰。
可少爺還是很開心,一步不停朝着季宕跑來。
像是在炫耀自己不得了的成果。
“你快看!本少爺也有自己的海東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