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
“七少,你再這樣叫下去,别說您自己的嗓子,白某的耳朵都要受不住了。”
“蛇!蛇啊啊啊——”
白落生溝通失敗,仰天長歎:“唉!!!”
“若是讓顧客知道這蛇吓過蕭七少爺,白某又做不成生意了。”
季宕很恰好地插嘴:“呦,少爺還是那麼有活力。”
蕭銘辭:“蕭二十四!!趕緊把蛇從爺腿上拿開——”
蕭七少爺快叫破音了。
隻見季宕眉頭一挑,手指放到嘴邊吹了個響哨,綠斑長蛇竟真的放過了尖叫的蕭銘辭,轉頭爬上了季宕這個新爬架。
蕭銘辭:“@#¥@#¥”
看得出來蕭七少爺整個人還是混亂的。
“聊什麼呢?怎麼都玩上蛇了?”季宕對着白落生笑眯眯發問。
嘩啦一聲,扇子展開,白落生勉勉強強扯出個笑臉回應。
“蕭兄,這可怪不得白某人,是蕭七少爺他執意要看貨的。”
季宕正逗弄着吐信子的小蛇:“爬寵?”
“不少達官貴人好稀物珍寵,白某可不能眼看着大生意飛走。”
白落生繼續歎氣:“可惜七少爺眼光運氣着實不太妙,精準挑中了白某已經封箱的翠蛇,早就聽聞蕭七少爺懼怕無足爬物,白某可是特意小心謹慎,将這玩意封起來的。”
蕭銘辭聽了直跳腳:“你胡說!分明是你循循誘導本少爺開箱。”
“哦?”有瓜吃,有架吵,季宕來勁了,“少爺,他怎麼誘惑你的,屬下幫你出氣!”
“給我用敬稱!”蕭銘辭不忘記給季宕一嘴炮。
白落生一臉委屈,就差把大寫的冤枉刻腦門上了。
“若不是你把這麼大個箱子擺在桌上,還三番兩次拐着說開不得,要出事,本少爺才懶得理你這破箱子裡裝的是什麼!”
蕭銘辭牙關咬的死死的。
正是白落生這一手小把戲,精準擊中蕭七少爺痛點,于是徹底紅溫的蕭銘辭失去了理智,親手破開了箱封,也導緻超近距離地面對了一條吐信長蛇,直接僵直在原地,充當了完美爬架。
季宕搖頭:“啧啧啧。”
白落生歎氣:“唉~”
蕭銘辭在抓狂:“啊啊啊啊!”
“離遠點,蕭二十四,你給本少爺站遠點!不許過來——”
季宕聳肩停下,勉強給少爺留了個安全距離。
左肩上一隻蛇頭左顧右盼,蛇信子吐個不停,似乎想不通自己接下來該爬哪個方向。
“看來,這下不止白某讨人嫌了。”說白落生不是故意的,一屋子的人都沒一個會信。
“老白,你說……”季宕突然原地思考起來,“抓隻毛毛蟲怎麼樣?”
“不行!!!”蕭銘辭臉瞬間黑了一度,某些不妙的記憶在腦海裡滾了一大圈。
季宕壞笑中:“哎呀,少爺,您急什麼?我又沒說要拿來給您看。”
白落生拿扇子的手悄悄往臉上靠,努力讓扇面遮住自己大半張臉。
嗯,果然,蕭兄其實就是無差别坑人,逮着誰誰倒黴。
“你是本少爺的人,你要是敢跟白落生狼狽為奸,看我回去不打死你!”
蕭銘辭用最急躁的語氣說着最可怕的内容。
季宕想了一下,自己這兩天确實玩得太過火,要是真把少爺得罪就不好了。
季宕拍了拍小蛇的腦袋,趁着小家夥懵逼,一個甩手扔到了白落生的頭上。
季宕不顧身後白某人瞪大的眼,上前貼近蕭銘辭,單膝跪地,一臉忠良忏悔。
“屬下失職,竟讓奸詐小人惹了少爺不快,少爺放心,屬下這就教訓他。”
蕭銘辭:我信你才有鬼
能不出力季宕自然不打算出力,聯系到白落生新開的寵物店,季宕有了個新主意。
“出門在外,大家都是文明人,白老弟既然做上了珍獸買賣,不如就獻給少爺一隻海東青做賠禮,如何?”
季宕話雖是說給白落生聽的,眼睛卻留在自家少爺這邊。
果然,蕭七少爺在聽到海東青三個字時,眉眼都挂上了光亮。
“你,能弄來海東青?”蕭銘辭都來不及生氣了,要不是綠斑長蛇還留在白落生的頭上,非得親自湊過去問清不可。
白落生眼皮子一抽,知道自己又得破費了。
但他看到季宕給自己打了個眼色,心下一定,口頭的話改了一輪。
“少爺說笑了,雖說白某這店面改換,但總歸還有少爺您一半的股,海東青是您自己的家産,直接取便是,哪裡輪得到白某獻禮呢。”
季宕在别人看不見的角度給他豎了個大拇指。
随後也加入了嘴皮子戰局:“少爺,我看這小子誠心悔過,昨天答應的股份也沒食言,想必是真心想讨您歡心,卻收拾得不利落驚擾了少爺,人家有心投誠,咱們做主子的,也不能太寒人家心不是。”
兩人一唱一和,算是把蕭銘辭台子架了起來,剛才丢的臉一瞬間又膨脹了回來。
“咳。”蕭銘辭象征性輕咳了一下。
然後發覺不對:“你跟誰說咱呢?”
剛才季宕是不是說了能死上幾十遍的話?
季宕拉了他一把,湊在耳邊低語:“少爺,金剛錘伯杵還在旁邊盯着呢,我怕一會兒打起來顧不上您,這不是自己家,萬一又蹦出來一堆護衛就麻煩了,嘴上留人啊。”
“你!”
蕭銘辭手指剛對上季宕,就被季宕一把捂住,笑着又給推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