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武藝越高強的武者真氣護體,容貌越是經得起歲月鍛打。
要真是往這個方向去想,還真是合理得多。
白落生:有意思。
莫非這侍衛是蕭家放縱蕭銘辭肆意妄為這麼多年,終于意識到不妥了,強行塞進來的?
或者哪位本就不滿小輩的長者親自下場,一邊教導小少爺一邊又想辦法不讓少爺吃虧?
都有可能。
但不管是哪種,白落生都确信自己隻能得到一種結果。
由這位侍衛引導而出的結果。
白落生:啧。
他好不容易找到機會重創一波蕭家,結果還是被防備上了。
白落生一時間分不清這位表面侍衛背地大能,究竟是單純為了少爺而來,還是為了警告他而來。
不過就目前來看,應該沒他什麼事。
白落生也曉得“伸手不打笑臉人”的道理,跟着賠笑。
“不敢提要求,白某一條賤命不值二三兩,這場子何去何從豈不是少爺一句話說了算。”
這就算是一句試探了,也就白落生這膽大包天的想賭一把。
季宕扯了一下半邊嘴角,想咬人。
他在這頂着被教訓的風險幫忙找活路,結果你小子當他來哄孩子玩呢是吧!
“哪來那麼多廢話。”季宕拍了一把桌案,“趕緊把你想要的都列出來,不然就跟那大塊頭一塊待着,真以為我們家少爺有閑心跟你鬧呢。”
白落生:……
不是,這誰啊!
也沒聽說蕭家哪個大能會這麼無賴吧。
白落生想說的應承話全都被強行咽回了肚子,裝傻賣慘求破綻的套路也是不敢再玩下去。
還以為是個能用良心綁架一下的,結果不愧是蕭家出來的。
這下誰還分得清誰是真纨绔,誰是假少爺。
白落生隻能再次賠笑臉,朝季宕那邊看了過去。
結果就是這一看,差點沒把他冷汗吓出來。
白落生突然心底莫名其妙地發慌。
他好久沒遇到這麼有威懾力的一雙眼了,好似他被拉去地府,看見了閻王殿前的判官,不論他如何狡辯自己良善,輕輕一眼就能把他埋藏的罪惡給揭穿。
白落生立馬開始思索自己該如何把這場交易定在雙方都能接受的程度。
後邊嵌在牆上的金剛錘伯杵脫落了下來,吃了一嘴的牆灰,滿眼的不信邪。
伯杵朝着季宕大喝一聲:“哪家小兒!你這練得又是什麼鬼功夫,怎麼這麼有力道!”
白落生很想給金剛錘打個眼色,警告他别再多嘴了,眼前這人根本就不是得罪的起的。
沒見你幾招就被塞牆裡了嗎,這拿頭去打?
但白落生眼睛都快眨抽筋了,甚至季宕都好心側了個身給伯杵看眼色的機會,結果這練武入腦的愣頭青根本就看不明白,還以為是雇主情況危急,提醒他趕緊動手救人。
伯杵:“小兒放肆!”
白落生:好的沒救了
這下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你了。
他隻是個雇主,不負責自己作死的工傷,白落生幹脆眼皮一翻,閉目休憩,全當自己是個瞎子。
季宕:“6”
你是真業界标杆啊。
被老闆賣了還要死心為人家賣命的那種。
季宕決定把這人當成活生生的反面教材,時刻提醒自己絕對不要工作入腦,該潤的時候就要腿腳麻利開潤。
于是不長腦子的金剛錘二度嵌牆,同一個地方不同樣的姿勢,留下了三臂四足的奇葩痕迹。
“你問我是哪家學來的本事?天賦異禀,都是自己悟的謝謝。”
他穿過來就繼承了這一身的本領,怎麼用全靠回憶,怎麼不算是一種自行悟道?
季宕又指了指談判桌:“而且現在兩家正在和談,你确定要打?真要耽誤了大生意,不如你自己掏腰包賠錢如何?”
伯杵:???
伯杵帶着不敢相信的目光猛然轉向白落生,言語中全是驚駭。
“白老大!”這一聲簡直教材級别的真情流露,甚至能聽出其中蘊藏的各種感觸。
“你怎麼還真的要和談啊!”
蕭銘辭本來還在看戲,聽到這話又是一個氣急敗壞。
少爺好不容易願意低頭了,結果你小子張口閉口就是不願意?吃了熊心豹子膽是吧!
然後蕭銘辭又被季宕一隻手給按住了。
蕭銘辭:“……”
已老實,别捂嘴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