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号剛進房間便遭到了襲擊,傅淮戟深深知道這種賤貨說是說不赢的,隻能打服。
他眼神中帶着警戒,猛地彎下腰,躲過了頭上剛好掃過的一隻腿,他往後撤,還沒看清楚那人是誰。
傅淮戟鞭腿橫掃,帶起勁風,直接抽向對方下肋。二号側身一轉,身形劃出半寸,對方卻破風而來。二号往後撤退,摸着牆上的機關,卻發現報警器已經被破壞了。
操,他是怎麼知道這裡有報警器的?
傅淮戟出拳狠辣,步若驚雷,拳風擦過二号的臉頰,生疼。二号肩膀一沉,生生接下那人的一拳,他似乎聽到了骨頭破碎的聲音,雙臂不禁顫抖,借着寒光看清了那人的臉一一那張和自己一樣的臉。
兩人打的正上頭,沒有誰注意到窗前掠過的黑影,陰影由樹枝躍到另一個房間的陽台前,它滾到止循的面前癱開柔軟的身體以示尊敬。
月光照到窗前,才露出它絨球的身體,以及止循平靜的目光。
“很抱歉打擾您,但我确實急于返回異境。”那個神奇的球發出聲音。
止循隻是問了一句:“理由呢?莫斯家族在異境的深處,來往時間很長,也很麻煩。”
那位莫斯縮成一團,似乎在猶豫要不要說出理由。他想意識體大都生性冷漠,但因為異種方約,面前那位一定會幫助自己……自己那些事應該可以說。
“我···不想在人類世界呆了,我‘選擇’了一個孩子,陪伴他長大,條件是他在成年後要當我的伴侶。”
莫斯這種異種長像小巧,又不能拟化形态,所以大多數都很難找到伴侶。而且莫斯是自我繁殖的異種,這個條件下能與莫斯相守一生的生物也大幅縮減了。
“我···我等了他十二年。他違背了條約,他說沒有人會選擇跟一個球過一輩子,他需要能釋放他天性的地方······而我,連張嘴都沒有。”莫斯說得很冷靜,卻難以掩蓋他的憤怒,“他以為被異種選擇的人能和異種的伴侶一樣共享壽命,我在告訴他真相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