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樓前台是一位樣貌姣好的女性omega，見到來人，很熱情地接待。江濟被要求登記了他的個人信息。

“那邊是高區電梯。”

“好的，謝謝。”

第一印象倒不差，沒有網上說的那麼吓人，看起來挺正規的。一樓大廳整潔幹淨，空氣中還飄散着百合味空氣清新劑的味道。

江濟心情放松了一些，他進入電梯，按下43層鍵按鈕。

電梯的爬升數字迅速，很快抵達43層。他走出電梯間，正對的牆面上寫着的‘Z文化傳媒公司’幾個大字。

公司前台omega此時也發現江濟，站起來，招呼他，“你好，是過來面試的嗎？”

江濟點頭，“是的，和HR約了下午兩點半面試。”

“好的，稍等我确認一下。”前台在電腦上操作一番，得到那邊回複後，笑着說：“江同學，我先帶你去會議室，李總馬上就過來。”

“謝謝。”江濟朝她點頭。

omega從工位出來，睨着眼不着痕迹打量江濟。

洗得發白的黑色袖口，明顯帶着磨損痕迹的黑色雙肩背包，一副沒錢的窮酸大學生打扮……

但那張臉……毋庸置疑的精緻、漂亮，像剛出芽的小白菜，鮮嫩，可口，讓人垂涎。

前台小姐走在前頭，江濟距離兩三步跟着。經過之處，走廊兩側全是磨砂玻璃隔斷的直播間。

光影透出的房間，他能看見空中懸浮的圓形虛影和正中間模糊的人影，想來裡面的人正在做直播。

一路上，他經過了大約二十個直播房間，面積有大有小，裝修風格隐隐約約看上去也各有千秋。有的房間有人，有的則是空置狀态。

可無一例外，他在這裡沒有聞到一絲alpha的氣味，看起來這是一家鮮少的全員omega企業。

前台将他帶進盡頭的會議室，面露溫柔地叮囑，“江同學，你先在這兒坐着等一下，我們李總馬上過來。”

江濟點頭，“好的。”見她好說話的樣子，又問，“請問你們公司全是omega員工嗎？”

前台雙眼微微睜大，驚訝地說：“啊，那肯定不可能。全星際這樣的公司也少吧。反倒全員alpha的公司挺常見。”

江濟點頭，“這樣嘛，謝謝。”

前台以為江濟在擔心什麼安全問題，耐心解釋，“嗯，你不用擔心，雖然我們公司不全都是omega員工。但omega占了大多數，alpha很少的。”

說完，前台朝他友好地笑笑，而後推開門走了。

江濟站在門後，望着那張占據三分之二空間的大會議桌。思索片刻，決定在角落裡的皮沙發上坐下。

他坐立不安，緊張地望着門口，然而等待了幾分鐘……除了新風系統換氣時發出的細微嗡嗡工作聲，江濟聽不到其他任何響聲。

他記得來時周圍幾間房裡是亮着光的，裡面人應該正在直播。這樣看來，這裡裝修的隔音效果相當不錯。

不知道要做什麼，江濟隻能低着腦袋百無聊賴地摳手指頭，順便再默背一遍熟記于心的自我介紹。

半晌，門口終于傳來響動，他扭過頭，迅速起立。

隻見一位omega女士推開門，朝他過來，她身穿時尚款式的黑色女式西裝，腳上踩着雙同色尖頭細高跟，行走間發出清脆的聲響。

omega朝他颔首，指着會議桌，說：“來，坐上來。”

她推開靠門的椅子坐下，讓江濟坐在她對面。

omega妝容精緻，嘴上塗着豔麗的大紅色口紅，眼角勾勒飛揚的黑色眼線，顯得人成熟妩媚。

她臉上含笑，注視江濟，“你就是江濟吧。你的簡曆我看過，卡士大學大一新生，很優秀的孩子。”

江濟不好意思地笑，揮了揮手，“還好。”

“哈哈，别謙虛，這學校很難考的。”李總揚了揚眉，表示很滿意，老規矩，“那先介紹一下你自己吧。”

終于進入正軌，江濟暗自松了口氣，先前的準備也終于派上用場……

五分鐘後，李總臉上的笑意更盛了，笑得眼角的魚尾紋和眼線都合二為一。

“剛才我們前台小姑娘領你過來時，應該也看到了。這就是我們公司的直播環境。除了這一層，上面也是我們的。”

“層數越高、面積越大的直播間，相應的主播等級越高，也越大牌。”

“當然像你們新人，都是從43層開始，一步一步慢慢往上爬或者……”她笑了一聲，沒說話。但意思大家都懂。

江濟點頭表示了解。

方才兩人交流中，大緻搞清楚了公司的運營模式。但某個他認為最重要的問題始終沒有提及。

江濟發問：“請問我要是有幸入職貴司，具體工作内容有哪些？”

他剛說完，門口傳來響動。一個送餐機器人踏步走進，機械臂上還提着兩杯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