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莳安震驚到不可思議，說到：“這個婚戒不是被我已經扔了嗎？”江肆月笑道：“我又給撿回來了，留着做個紀念。凡是關于你的東西我統統都留了下來，己此來彌補你的過去我未曾參與過。”

顧莳安劃開江肆月送來的黑金請柬時，聞見止血繃帶特有的鐵鏽味。香槟色信封裡滑出半枚碎鑽耳釘——正是三年前她在火場遺失的那隻，此刻正嵌在對方手寫的拍賣會邀請函上，像道未愈合的瘡痂。

江肆月舉起28号競價牌時，金屬支架在她耳後折射冷光。顧莳安這才發現那根本不是裝飾，而是最新型骨傳導耳機。當競價飙到九千萬，對方忽然側頭将耳機貼在她頸動脈，拍賣槌敲擊聲裡傳來江肆月沙啞的耳語："聽清楚，每次舉牌都是我心跳頻率。"

展台上流轉的藍鑽項鍊突然刺痛顧莳安的眼睛，三年前江肆月就是用這串拍賣品作抵押，換來她植皮手術的麻醉劑。此刻對方藏在袖口的胰島素泵微微震動，在競價單上洇出帶藥味的墨痕。

冷餐會香槟塔倒映着江肆月脖頸靜脈的留置針，顧莳安捏着餐刀劃開對方襯衫後領。新愈合的取皮傷疤蜿蜒如情書，覆蓋着半透明的生物敷料，底下隐約可見紋着她們名字的摩斯密碼。"收購醫療器械公司..."顧莳安将冰鎮魚子醬罐按在對方發炎的傷口，"就為改造能監測我心律的胰島素泵？"

江肆月突然咬破舌尖，混着止痛藥的血珠滴進顧莳安的香槟杯。遠處無人機表演炸開紫色煙火，她在對方驟然加快的心跳聲裡輕笑："現在你血管裡流着我的血藥濃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