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昇被逗笑了,本來幫他揉着傷的手夾着風加了力道就拍下去:“好驚悚的說法啊寶貝。”
“不過不用擔心,原告還有很多證據可以陳述。”
他這樣突發奇想突然來一巴掌也不是多罕見的事情,齊詠被他的無厘頭訓練出來了,連驚吓都沒受,便伸手去拽旁邊的被子來抱邊懶洋洋地把場景play拽回來:“原告,你可以繼續了。”
“冷嗎?”原告很關心地伸手探了探他手上的體溫,有些涼,帶了一些冷汗,這是齊詠的常态,他實踐的時候總是帶一點身體無法控制的小應激反應,他其實不緊張,但或許身體覺得他緊張,手總是涼的,再疼一些,手會冰的一點溫度都沒有,他們倆第一次實踐的時候,常昇偶然碰到了他的手,吓得當場把闆子給丢了。
真的很吓人!
這會兒知道了他這個特性,不确定他是冷了還是單純想找個東西抱着,十一月份的燕城挺涼快,但還沒到冷的程度,齊詠搖搖頭:“沒事,我趴得有點累。”“哦,那要不要換個姿勢?”常昇一臉很體貼的表情。
齊詠斜他一眼:“比如呢?”
“比如……尿布式?”常昇說得很小聲。
感覺完全是很合理,既然趴着累了,那就躺下來。
齊詠面露兇光:“你休想。”
他們倆實踐一向不太計較姿勢,主要是因為齊詠不算勤快,除了趴着其他的姿勢統統要花力氣,他也并不太禁得起羞,常昇很知道他的底線在哪裡,馬上洩氣:“沒有,我就說說。”
齊詠輕哼出一聲,想了想,勉為其難:“我可以跪起來。”
常昇面露喜色:“真的?”
這可是他自己說的!上天可見!他沒有逼他!
齊詠好笑:“大概也跪不住幾下。”
不打緊,一下有一下的爽,常昇招呼他:“快快快,跪起來。”
等他跪好了,清了清嗓子:“好的,第一份證據的精神損失價碼已經結清,現在呈上第二份證據,第二份證據為證人小馮的證詞。”
齊詠有些意外,側身去看他——好啊,收買了他的人是吧?
常昇清了清嗓子: “咳咳,根據我們證人的證詞,在一周前的某個晚上,每日限量套餐為原告最喜歡的咖喱雞的時候,原告因交通堵塞問題未能成功獲取這份套餐,而他曾在事發之前提出要為原告留一份起來的建議,被被告冷酷無情地拒絕了!請問被告知不知罪!”
齊詠笑出聲來,好早之前的事情了,就一份咖喱雞,念叨了能有兩天了,恁記仇呢,他伸手捧了一下常昇的臉:“好吧,被告知罪了,不是跟你說了嘛,那天有對母女說特地在路上堵了一個小時來吃的限量套餐,就剩那一份了,原告下次想吃被告還能做嘛,對吧?”
常昇臉上闆起的表情一瞬間就有點破功——很好哄,現在很想笑很想炫耀。很對,因為被告是他的男朋友!羨慕吧?羨慕着!
但是為了劇情這裡不能笑,也不能說對,他隻能闆着臉:“不對,原告在得知事件當時受到了極大的打擊,非常需要一些安慰。”
“那麼依原告看,這份證據值得多少下呢?”齊詠虛心跟着他的劇情走,他跪起來之後,看常昇的臉更清楚,常昇為了配合劇情發展并沒有多少笑意,顯得有些嚴肅和冷淡,是他平時不太能見到的常昇,齊詠莫名地有些興奮,覺得他的眼睛隔着一層眼鏡的鏡片顯得格外深邃,他忍不住就想要盯着看。
常昇仔細在思考幾下合适,斟酌着矜持伸出兩根手指說道:“至少二十。”他頂着這張臉,這個造型,齊詠爽快點頭:“好。”一個好字說完,他膝行兩步到床旁邊,終于忍不住在常昇側臉頰靠近鏡框的位置親了一下。
真是人靠衣裝馬靠鞍啊,常昇不長嘴的時候難得讓他感覺自己眼光不錯,齊詠感慨。
常昇被他親得一愣,“嘿”一聲稍微提着他衣服後背往後拽了一下:“怎麼回事被告,怎麼在庭審中對原告進行色誘呢?”
“哪有,”齊詠很無辜,“被告絲毫沒有色誘的意思,隻是行使一些作為男朋友的權利。”
常昇被噎了一下,兩隻手把齊詠身子轉過去:“好了不許看了,要不然我真的會停在這裡說今天就到這兒吧。”
就感覺還有一些更适合情侶在這個時間點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