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詠懶洋洋地把腦袋支起來: “可是被告有異議,你這個流程太長了,被告累了。”好吧,作為一個有素質的原告,常昇勉為其難地點頭:“好吧,那跳過幾個流程,直接開始陳述被告的罪行好了。”
齊詠點頭,來說說看,挺好奇的。
“第一份證據是九月二号的聊天記錄,被告齊詠對原告的示愛持有冷漠态度,甚至發出‘TD’這種冷漠的話語來回複原告,讓原告的心靈受到了極大的打擊,就該份證據,對原告的精神損失價碼是十下,請問被告方對此有無異議?”
齊詠點頭:“有。”
常昇被噎了一下,抱怨:“被告方的異議太多了!”
“可是是你問被告有沒有異議的。”
“好吧,那麼被告方的異議是什麼?”
“如果我們回顧第一份證據,九月二号的聊天記錄,就會發現,原告隐藏了部分重要事實,比如是原告先說出了‘您的男朋友服務即将到期’這種話的,原告是否是這件事情的主要過錯方呢?”
蠻有道理的,在法庭上反應極快侃侃而談的常律一下子被噎住了,反而是齊詠笑了兩聲繼續說:“好吧,被告沒有異議。”
常昇“哼”一聲:“被告混淆視聽,主要過錯方肯定還是說出了TD這種話的被告。”
齊詠虛心接受:“好吧,被告接受了,那麼原告是希望出示完全部證據再結算呢,還是一個證據一個證據來呢?”
常昇猶豫了一下:“一個一個來吧?”
到底是用了齊詠不一定喜歡的工具,他也需要稍微少一點的數量去試探齊詠的反應,齊詠點頭,他都行、其實沒差,他相信常昇的分寸。
在任何情況下,他都不會真的弄傷他。
鞭子着實不是一個适合摟在懷裡打的工具,它需要一些距離,一些準頭,一些力道控制。
齊詠選的這根鞭子大概征求了一些,嗯,大圈朋友的意見,選得挺專業的,材質手感都不錯,常昇空揮了幾下掌握了一下手感,在齊詠腰上輕拍兩下給了他一點預警,第一下就落下來了。
不算很重,主打一個試探,着力點是鞭梢,痛感有些散開的細碎感,疼,但暫時并不尖銳。常昇落得很小心,側頭觀察齊詠的狀态。
說到底,今天是紀念日啊,圈内行為主要起到一個調情的作用,用了齊詠不熟悉的工具,常昇也很久沒用,顯得非常謹慎。
齊詠雙手撐着下巴半立起來,歎氣:“好不信任我呀,果真是立場不同了,原告與被告之間沒有絲毫信任。”
常昇噗嗤一聲笑了:“哦,聽懂了,嫌棄我了。”
“放開一點,”齊詠苦口婆心,“你在看不起誰?”
常昇溫和笑笑,絲毫沒有被挑釁到:“知道了,慢慢來嘛。”
果真是慢慢來,接下來的每一下,常昇都會稍微加一些力道,鞭梢有一點不好控制,他就先把鞭子對折起來,鍊路稍微短一些,也更好掌控一點,常昇在一下一下地從齊詠的肢體動作去試探他的接受能力。最開始的幾下齊詠還是閑适的,托着下巴,輕晃着腳,鞭子落上來,他搖兩下腳丫子。或許疼了,但是不夠疼,這樣的疼對他來說是不夠的,常昇最了解他的承受能力,加力道的幅度增加一些,第六下打下去,齊詠腳就不太晃了。
他開始覺得有點疼了,常昇忍不住彎了嘴角,下一下繼續加力道,齊詠撐着下巴的手放平下去,下巴點在交疊的手背上。
這個力道應該差不多了,常昇有數了,接下來的幾下疊着往下抽,齊詠的呼吸停滞了幾秒,等他打完了才慢慢呼出一口氣。
常昇把工具放下來,伸手在他溫熱的身後輕輕揉揉:“如何?現在大概是什麼感覺?”
齊詠很認真地思考了一下:“現在的感覺大概是。”
“如果你跟我說我們到這裡吧,我會想要跟你分手的。”
翻譯過來就是——
很舒服,請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