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的客流量并不多,草履不做夜宵生意,沒客人九點多就準備準備關門,回到家洗漱完也就剛過了十點,常昇靠在床上翻今天崔晉遞給他的案子,表情難得的沒多少笑,顯得有些嚴肅。
齊詠洗完澡,披肩的長發散開,發尾帶了零星的水滴,渾身裹着水汽爬上床,湊到他身邊對着他耳朵吹了一口氣:“阿昇,實踐嗎?”
常昇一下子就彎眼笑了,把案子往旁邊床頭櫃一摔,側身在他臉上親了一下,撓小貓下巴一樣手指在他下巴點了幾下:“好突然呀?”
“突然嗎?你不想嗎?”
“那我沒說!”
“那老規矩?”
“嗯!老規矩!”
老規矩,巴掌熱身不算,四個工具,一個五十下,是他們倆在工作日晚上實踐的标配。
畢竟打工人的明天都要早起,這個數量是兩個人歸納出來的既能爽到又不會太影響雙方第二天工作狀态的數字。當然,回鍋算特殊情況,特殊對待。
工具怎麼決定比較随性,往往是挑三個齊詠喜歡的一個常昇喜歡的。畢竟老婆地位更高一些。
常昇是工具控,他們家角落的書櫃裡有個暗層,打開來一牆各種各樣的各位工具,齊詠抱着手臂沉吟了一會兒,挑了個透明亞克力闆和一片薄卻寬的竹片,對常昇揚揚下巴:“挑吧?”
常昇挑眉:“你不再挑一個?”
“今天讓你多挑一個。”
“哇哦好好的福利,為什麼為什麼,我老婆今天為何如此愛我?”
“不挑是吧,那我……”
“挑的挑的……”
常昇偏愛細長的工具,藤條,教鞭,鞭子,這些能畫出楞來的、感覺很能體現水平的工具,齊詠比較不喜歡尖銳的疼,不太會自己選,既然把機會讓給自己,常昇當然不客氣,伸手就拿了碳素教鞭和一條細長的藤條,坐回床上笑成一朵花,拍着自己的膝蓋:“來來來寶貝兒。”
齊詠顯然是從走出浴室的時候就有所預謀,穿了一件寬大的男友T,直蓋到膝彎,他的小腿很好看,細細直直,他們家床矮,趴在常昇的膝蓋上膝蓋幾乎能磕在地闆上,地闆上也鋪了地毯,絨絨一層,軟綿綿的,很舒服,齊詠有些懶散地伸了個懶腰,很閑适地整理好了趴姿,宣布:“開始吧。”
常昇把他衣服往上撩,發現他自覺地就沒穿内褲,哦呀一聲:“好主動啊我們小詠,能處。”
“你要不要開始?”齊詠才不跟他走這種流程,懶洋洋打了個哈欠,“再不開始我都要困了。”
換别個主動大概要接一句“瞧不起誰呢,困,我看你等下怎麼困”,但常昇同志是沒有救的老婆腦袋,隻覺得他家老婆實在可愛,低頭在他耳垂上狠狠親了一下,成功得到了正中胸口的一拳,方才一闆一眼地開始了。
他們倆的巴掌熱身從來不規定數量,主要走一個感覺,常昇拍的力度也随意,輕一下重一下,跟玩鬧似的,齊詠也不在意,半閉着眼睛很舒服趴在他身上,幾乎覺得他在按摩。他很喜歡這種溫熱的、可控而持續的疼,哪怕越往後面常昇的力度愈發往上加,他依然覺得舒服。
熱身嘛,在他整個身後都熱起來之後常昇也就停了下來,在他腰際畫小圓圈:“第一個想要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