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廚子在後廚做飯,他是一個對工作……還算蠻認真的人,雖然對“食客”不認真,但不代表對手下的食物不認真。
今天有點奇怪,廚子在做飯的時候,臉上沒什麼表情,他瞟了眼大堂,今天來吃飯的食客大多是女性。
心裡疑惑,廚子多看了幾眼,偶爾撞到她們的視線,廚子笑了下算作打了個招呼。
廚子從沒和來十方棠的女性糾纏過,換言之他就沒和女性糾纏過,除了……
他微微垂眸,從自己第一次和男人睡過後,廚子就沒打算和女生有什麼友情之上的事了。
他很髒,各種意義上的髒,想到曾經的事,廚子就喘不上氣來。
這種感覺很不妙,至少廚子不想來吃自己飯的食客,吃到的食物并不美味。
他甩了甩腦袋,把那些過往扔在腦後,接着繼續他每日十五份的餐單。
做完最後一份後,廚子一邊解開衣服,一邊在員工浴室裡洗了個澡。
洗好後,他穿着便服走到十方棠餐廳外面坐下。
這幾天都是陰天,但今天意外的天氣還不錯。
廚子平時很忙,曬太陽都要抽空。
可不是他懶,不想出去動一動。
廚子躺在椅子上,一隻手搭在臉上,換平常,他這幅樣子是沒人來打擾的。
因為這是不成文的規定,勞累了一天的7号,要讓他先好好休息一下。
店長才來時間不長,潛伏在廚子的後援會時間也短,他不知道這些事,當然知道了也不一定遵守。
這會廚子剛眯了會兒,店長就從餐廳後街走過來,他目标明确地坐在廚子身旁的那把椅子上,絲毫不在意旁人噴火的眼神。
旁人:這家夥真嚣張,獨占7号也罷了,竟然還打擾他睡覺。
實際上店長沒有打擾廚子休息,他就安靜坐在那兒,主要是為了看廚子的睡顔,也為了宣誓主權。
廚子灑脫慣了,不過在外面睡覺,本就沒打算睡長,不到半小時就把搭在臉上的手放下。
他沒有看店長,但好像早知道了對方的存在,“你怎麼來了。”
“好長時間沒看到柚柚了。”店長說,說這話之前,他們今天早上是一起來十方棠的。
不過正因如此,成了壓垮其他一次性用品的最後一根稻草。
“别叫我柚柚,”廚子抿唇,說完後想到店長這人在某方面的堅持,于是補充道:“在外面别這麼叫我。”
“那叫,宥哥?”店長詢問。
“你有完——”廚子刷一下從躺着變成坐着,他臉沖向店長,話到一半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