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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偏偏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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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咚咚——”

“咚咚咚——”

本該是寂靜無聲的子夜,突兀地被這兩聲劃破。

是誰在敲門?難道他沒帶酒店的門卡?

容不得我多想,我已經恹恹地從床上起身了。

——因為如果是他,我猶豫的那幾秒足以讓他憤怒到“殺了”我。

“良……”我開口的同時開了門,“阿賢?”

“跟我走!”來人一見到我就拉起了我的手腕。

我又見宋孟賢一副面色潮紅、氣喘籲籲的樣子,讓我不禁想象他在路上狂奔,晚風灌滿他白襯衫的樣子。

——看來他是一得到我要走的消息便趕過來了。

我知道他在顧家安插了眼線,可我仍舊是驚奇,畢竟我要走的這件事顧良洲做得那麼突然那麼隐匿,甚至于顧良洲是今天晚上才告訴我的。

哦,那是傍晚七點過十五分,他說:“我定了兩點的機票,今晚你跟我走。”

坐在沙發上看書的我右手微微一抖,下一刻,我卻強迫自己打起精神,我拿出最好的演技,先是不緊不慢地合上了手中那本勵志書籍,然後又風輕雲淡地把書放在玻璃茶幾上。

——我不能在他面前露出膽怯,一點也不行,那樣隻會引來他更加瘋狂的“報複”,他厭惡我害怕他。

“好,去哪?”我在思忖我該不該露出一個微笑以示我的态度。

“出國。”他言簡意赅地拒絕了我要的确切答案,而這兩字足以讓我再次發顫起來。

——出國,還會回來嗎?

當我鼓起勇氣與他對視一眼後,我明白了。他眼底不去遮掩的寒意告訴我,這一趟,注定一去不複返。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意識到了這一點,我竟然破天荒地敢去和他協商:“良洲,那些證件我還——”

“我幫你辦了。”

——我怎麼忘了,以他的身份好像确實有這個本事。

可我仍舊抱着僥幸心理,終于,我又想出一個蹩腳的理由:“良洲,我行李還沒收拾,能不能——”

“不要了,全都不要。”

明明是蟬聲聒噪的仲夏夜,但顧家别墅裡的落地窗隔音效果尤其好,那麼大的一個房子,此刻靜到連呼吸聲都沒有,也故此,我時常會不經意地認為我是住在一座陵墓裡,這裡很冷,一如他剛剛冷漠單調的語氣。

我不再和他說話,就此默認。

——聰明人,就不要做無謂的掙紮。

“跟我走!”宋孟賢又一次響起的聲音把我漫散的思緒收回來。

而我隻是無動于衷地愣在門口。

——怪了,明明眼前人的語氣是铿锵有力到不容反駁的地步,我心裡卻完全沒有一點起伏,而顧良洲那樣一句不高不低的話語我倒是會下意識地打起十二分精神去應付。

“阿賢,”我緩緩歎了口氣,“阿賢,我們……算了吧。”

“為什麼?”他在那一刹那比我還要失落了。

“我累了……”

說着說着,我想起和他在一起的那些時光。

我想起小時候我和他玩過的過家家,我總是媽媽,他總是爸爸;我想起我們上初中時他載過我的自行車;我還想起我們高考過後去酒吧喝的酒。

——都是好時光,可惜也是舊時光。

仿佛曆曆在目,幕幕悲切,下腹的痛感也随着傷感愈發劇烈起來。

——顧良洲出去本就是為了給我買止痛藥和紅糖水。

“可你說過,你要嫁給我的。”宋孟賢扯出一個苦笑。

我也笑起來,下腹卻痛得湧出眼淚。

封閉的酒店長廊裡,不知哪裡來的風在肆意湧動,我聽見風切割空氣的聲音,刺啦刺啦,他細碎的劉海被吹起,終于把那雙眼睛完全露出,一層水霧氤氲在他眼底,嗯,是我的錯覺吧?嗯,一定是,對,那隻不過是因為鑲在天花闆上的LED簡燈太暗了。

——是我眼花了,是燈太暗了。

也隻有這樣想着,我才敢說出那樣傷人的話:“晚了,都晚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已經是他的妻子了。”

02

垣城裡都知道,宋家和徐家不僅是商業合作夥伴還是世交,而我們班的高中同學都知道徐季惠和宋孟賢是青梅竹馬。

——多麼幸運,我是徐季惠,我喜歡的他是宋孟賢。

但世界那麼大,總會有幾個那麼令人惡心的人,我們班上有一位女生尤其為代表。

那天高考結束後大家去酒吧聚會,喝着喝着就玩起了真心話大冒險,那位女生挑的是大冒險:和一位異性做一個暧昧的動作。結果她直接吻了宋孟賢。

那一秒,宋孟賢沒有推開她,那一秒,我臉色很難看。

明明我那時不是他的女朋友,這完全沒有什麼不妥,但下一秒我也賭氣玩起了大冒險:找一位異性說“我愛你”。

我就是那時遇見顧良洲的。

——有時候,緣分就是那麼天意弄人。

垣城裡都知道,顧家一家獨大不好惹,而顧家現在的當家人顧良洲更加不好惹。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這個孽不是不報,隻是時候未到。

隻是我沒想到來得那麼快,十八歲,我本該和宋孟賢去上大學的那一天,我沒去,我爬到了顧良洲的床上,我親自一件一件地脫下我身上的衣服,然後再撫上他的身體。

——他不讓我上學,尤其還是和宋孟賢一個學校。

垣城裡都知道,顧家曾經不僅沒收購即将面臨破産的宋家和徐家,反而還施以援手。可他們不知道的是宋家和徐家之所以會在短短兩個月内面臨破産都是因為顧家暗地裡搗的鬼,确切地說,是顧良洲。

接着,他來談判,不,宣判。他說,他隻要我。

——從什麼時候開始,我成為了他的獵物?那樣不動聲色地循序漸進,一步一步地誘捕我,最後甚至讓我知道那是個陷阱也不得不跳下去。

我受不了宋家二老跪下來求我的眼神,我更做不到看着我父母跳樓自殺。

隻要我和顧良洲睡覺,這些問題完全都可以解決,于是我成為了他的妻子,做了一隻被豢養的寵物。

——聰明人,就要果斷地做選擇。

03

他生得極好看,縱大我八歲,仍舊一副少年模樣。

我多少相信,如果我能在他十八歲的時候遇見他,大概,是會被他迷得神魂颠倒。

又或者我早一些遇見他,也許我念念不忘的人不會是宋孟賢,而是他。

然後他喜歡我,我理所當然地嫁給他。

——Happy Ending。

晚了。明明嫁給他這個結局是一樣的,但不一樣的是我不愛他。

——即使我已經記不清這句話我對他說過多少遍了。

他很喜歡聽我說這三個字。這三個字,于我而言是詛咒,于他而言卻是魔咒。每一次我對他說出這三個字後,他心情似乎會好很多,說話時夾雜着不明顯的刻薄也會消散很多。

但我不願輕易使用,我怕失靈,隻有在我心裡快接近崩潰的時候,我才會說。

我猜想他是否看透了這一點,所以他才會一次又一次地逼我。

他逼我和他一起看殺人。

哦,那也是在一個子夜裡。倉庫被收拾得很空曠,懸吊着的白熾燈亦很黯淡,我不知道那是不是他故意布置的。

他一個又一個的手下拿着邊緣修得銳利的鐵鏟一下又一下地揮着。

動作又準又利索,好像打的那個不是人,是一層棉花。

——被打的那個是上午色眼眯眯揩了我油的路人。

起初是慘叫聲蓋過了敲打聲,漸漸的,敲打聲蓋過了慘叫聲。

紅色漫過一圈又一圈,刺得我雙眼生疼。當那個人的腸子都露出來時,我終于忍不住在地上嘔吐起來,而在我身邊的他卻站得筆直。

我吐得厲害,幾乎下一刻就要捏住他的褲腿對他說,良洲,我們走吧,我求求你,我們走吧,我真的不想看,我求求你,我們走吧。

垂眸,是他在居高臨下地盯着我,他逆着燈光,黑暗中我辨不清他眼底的喜怒哀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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